我匆匆的的卷宗,穿了淡上任,还没到文渊阁便听到门内的学士们叽叽喳喳,“一个女人竟往男人多的地方钻,还真当自己是女状元啊”紧接着又是一阵嘲笑。“我看八成带不了几天,田大人严明清正,我看一个女儿家也熬不住。”其他人纷纷点头。
太监们为我打开门,我深吸了一口气径直都到北面角落的一个书案旁,很明显,我被孤立了,谁让我是女人呢。我进去后没有一个人理我,我取了一卷案宗,是山西的火耗问题。我也不太懂这朝廷的事情,正疑惑间田文镜捋着胡须朝我走来,“今个儿万岁爷赐宴,后宫各主可以休息半天,老夫还以为你不来了。”田文镜一脸慈祥笑呵呵的聊,我明白他是把我当学生一样了,心里很感动。这个时段过来,无疑是与众人为敌,“臣乃女官非后宫主子,理应上职。”“恩,好!”田大学士俯首称道。
文渊阁负责部分难以解决的卷宗,相当于皇帝的半个智库,不时有太监将各地的折子送过来,这里的学士大都是状元及第,眼界和学识都是可圈可点的。我想向他们问一些问题,可是他们都不理我,午膳时,田文镜低声道“你呀,是女学士。我朝对女子也并不苛刻,孝庄文太后就是女人中的英雄,师父相信你,也能为国家社稷立功。”
我一听眼泪啪的滴到了饭上,男人们吃饭快,我也匆匆的吃了几口便到了会议阁,阁中除了田文镜还有另外两个阁老,听说他们三个是同一期的状元,当年圣主点了三个状元,还成为朝中的佳话。如今见到了两外两个阁老,我心里很紧张,刚一落座,就听到中间的那个严肃的阁老提问:“你们怎么看待火耗的问题。”这个问题查阅了近百年的史书,又缠着弘昼问好几天,弘昼对朝政不感兴趣,一开始烦的他不得了,“爷今儿个不娶你了,还是娶个不通文墨的女人好。”每次问政他都说这句话,但是问的多了却发现这个行事无端的贝勒,分析起朝政来竟然如此的有条理。
有几个学士纷纷提了自己的意见,李志道:“我觉得应该派督查使去巡查”,景博道:“每年的督查使经费已经耗得不少,圣上清俭,若是建这种专项,不仅耗费银子,而且见效慢。”,学士们纷纷争辩,没成想这里竟然言论自由。良久,最右边的阁老朝我问道:“冷学士可有建议。”我点点头,“与其州县存火耗以养上司,何如上司拨火耗以养州县?”田文镜拍桌,“妙哉。妙哉。上级官府依定额发给官员。以后火耗一分为三:一份给地方官养廉,一份弥补地方亏空,一份留地方公用。这样,既增加了财政收入,又有助于廉政。”两位阁老也捋着胡须,眼神里少了些鄙视。
下了职,我腰背酸痛,蔷薇早就坐在了暖炉旁磕着瓜子,“我说你这丫头,不好好盘算一下自个儿,倒是迷上男人的政务了。”我洗了把脸回味今天的辩论,真是舒爽,男人们的心胸毕竟是宽的,辩论归辩论,桌上恼了桌下照样一起喝酒吃肉把酒言欢,我有些懊悔额娘将我生为女子了。
蔷薇朝我扔了一个瓜子壳,“别闹!”蔷薇忽然走过来,“冷丫头,不是我闹,是要变天了。”我眉毛一挑,看着她略微阴骘的神情,“三贝勒和五贝勒都到万岁爷跟前儿请旨,要求赐婚。”我揉着酸痛的腰,懒懒的躺倒软榻上,“请就请呗,不就为了烟雨公主吗?”她忽然扔下盘子,朝我拧了一把。“烟雨公主?您还有心担心别人啊!两位爷为了争您,打起来了。谁都不让谁,这不闹到万岁爷那里了。远了不论,这是皇宫啊,所有娘娘们都盯着那把椅子,你也不想想出了这事儿,齐妃娘娘还不活剥了你。”
果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李泉来了。“唉,跟着老奴走吧。”我耸耸肩,除了跟着走还有办法吗?御书房内雍正老爷子火冒三丈,“你俩不争气的东西,如今南疆战事吃紧,弘时你是练过兵的阿哥,去南疆带兵,取不了军功什么都不用想。”弘时眼睛一亮,“皇阿玛是答应儿臣了吗?”弘昼扇子又飞了过去,两个人谁都不让谁,“放肆,你俩再乱来,朕就直接将冷宫九发配到朝鲜。”两人一听忙松了手脚,李泉敲了敲门。
“万岁爷,冷大人到了。”“宣”我看到地下跪着的两人,然后恭敬的朝雍正行礼,雍正上下打量我,直接了当的问道“九丫头中意谁?”我一时语塞,淡淡道“三贝勒是我的交命的朋友。”弘昼眼里泛起了神采,弘时恶狠狠的等着我,眼底却是绝望。齐妃那个充满**的女人我招惹不起,若是不作出选择,兴许明个儿。
我静静的走在甬道上,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来。静,心里很静,也许定下一个归宿会好一些,也许会好一些。忽然一阵冷风扑来,一双充满茧子的手将我下颌紧紧握住,一张干了皮的嘴唇狠狠的吻上,有一丝血腥萦绕在唇角,我挣扎的推开他一巴掌打在他右脸颊。
“三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你们皇室我招惹不起。”我不争气的哭了,他神情十分的愧疚将我紧紧的抱住,“对不起,我性子急躁,对不起,我真该死。”他神情紧张像是弄坏了珍爱的东西。“三爷,这些话该留给您的福晋。”他听后又恼了,手上青筋涨的很开,一手打在身后的红墙上,低声道:“冷宫九,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爷这辈子要定你了!”要定我了?
我冷笑,要定我了,我就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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