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食食品,心璧秉着来都来了不能白来的原则也没空手,虽然在整理完行李后发现其中的绝大多数她万能的母亲都为她准备好了,不过她靠着“这种东西本来也是消耗品,多了就多了吧”这样的想法也就释然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简单吃了饭,到了宿舍行李才收拾了一半,她靠兴奋撑起的体力就宣告见底了,她在堆满了东西的床上挤出了刚刚放得下自己的地方睡了。即便她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几点几分睡得,但感觉应该是睡了很久,因为她醒时整个身体都因奇怪的睡姿和怕踢到东西的紧张而酸痛着。
而对面,东西明显已经收拾好了,人也不在屋里。
天有些暗,她以为是黄昏,但却是黎明。手机提示的信息中有白筼筜的联系方式以及好友请求。
“你好,刚刚睡着了刚看到。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冯荻的室友,我叫连心璧。”她发了这样的信息。然后伸展了下身体去洗漱,牙刷到一半才想起他们是有时差的。叼着牙刷赶紧算了一下,好在,不是半夜。
手机放下还没走到洗手间,提示音就“喵”的响了一声,然后又一声。
“你好,我是白筼筜。记得上次见面时,还说‘等你下次想起来再说吧’,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下次。本来就听说你和冯荻去了同一所学校,竟然还成了室友,也是缘分。”
“第一条:典型的拉近乎!而且很生硬!”心璧总结道:“行了,有什么就直说吧!”当然,这句也来自于她叼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因为对方并没给时间让她逐条回复。
“我们上次遇到的时候也提起过她,所以我想你可能对她有一些了解,但她真的不是坏人!她人很好,无论是性格、能力还是其他各方面。她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一点距离感,但只是怕生而已,时间久了就好了。生活习惯方面,也完全不用担心,她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虽然没有,但最好不要和她喝酒,因为她真的非常能喝。不过饮食上,她不吃生食,所以即便有不错的日料店也不必约她,因为她只会点拉面。她现在,在干嘛?”
“哎!”她叹了口气,打字道:“应该是出去了,我睡醒后还没看到她。”其实她也可以打电话问,但作为新室友那样就显得太粘人了。
“哦。”他回复,不是表情包,就这一个字。
“是失望了吗?”她嘀咕着,嘴里的牙膏沫差点掉在手机上。她终于一个箭步冲回了洗手间,快速完成了刷牙洗脸。
“是没跟他报平安吗?”她一边涂着乳液一边想,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从她下飞机到现在,她也一直没和家里报过平安!“疯了疯了!我的脑容量是只够装八卦的吗?手机手机……电量过低……好吧,手机永远在重要的时候电量过低。”
她连了充电器,发出了通话邀请,等着母亲暴怒的声音,但却意外的很平静,因为他们其实根本没能记住她到达的准确时间,还以为是刚到呢。虽然有些愧疚,可她还是选择就让他们这么以为下去。
她电话还没讲完,就听见门响,是冯荻帮她带了早饭。
“妈,先不说了,我室友回来了,帮我带了早饭,我先吃饭了……嗯,行,我知道了。”她挂了电话笑着接过冯荻递过来的早餐,却无处可放。“知女莫若母啊!我妈刚还嘱咐我利索点,别太懒。”
“你先坐这吃吧,吃完再收拾。”冯荻指了指自己的桌子。
“嗯嗯,谢谢你!给我买早餐还让我坐你的桌子吃饭!”
“心璧啊,你是乳液没涂匀吗?”
“嗯?应该是。没涂完就来打电话了。啊!你给家里人打电话报平安了吗?我因为太兴奋完全忘了!”
“我……嗯,打过了。我一会儿要去上课,有课吗?要不要一起?”
“今天……哦!今天就要开始上课了呢!嗯嗯,一起一起!”她三两口解决了早餐,化了妆,东翻西找的做好了出门准备。
于是,宿舍两边的对比感又强了一度。而且在之后的一周里还在持续增强着。
一边,她也觉得总这样偷偷的泄露冯荻的信息不好,可又实在没办法打消对白筼筜的可怜。虽然她听到冯荻在机场时说过会给他打电话,但事实上却从来没有过,至少心璧从没见过。而白筼筜打过来的也总是被匆匆挂断。渐渐时间久了,最开始单纯的八卦心态被淡化、添加、打压、重塑,慢慢变成了某种说不清的东西,让她隐隐觉得有些危险。
外面雨下得压抑,他至少该有把伞的
29
好在,忙碌要比颓废更难察觉得到时间的流逝,一年,本就很短。
时隔多年,在三十岁的年纪,她终于掂得出这纸证书的重量,也终于有了可以向他证明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好好活的证据。一年来,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她说“我拿到证书了”,他说“我看到了”。
他站在礼堂的门口,捧着祝贺的花。
她一直知道他和心璧有联系,但看到他就站在面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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