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独自谋生的情怀,惦记起了自己的这一手“绝技”。
瞌睡来了送枕头,恰好路边有一个菜摊,寒风凛凛中,摊主两手揣在袖子里,蹲在地上打哆嗦。他灵机一动,上前说,您这么做生意是不行的,我帮您招徕一下客人可好?
那个摊主见他衣饰考究,长得也文雅,就欣然允之,以为他是帮忙叫卖呢。
谁料郦清悟端详了一会儿,居然拿起了他摊上的胡瓜,掏出镶着红蓝宝石的匕首,开始……刻什么玩意儿?!
摊主愣了足足片刻,才勃然大怒,骂他糟蹋东西,一根胡瓜好几文钱,可是冬天最贵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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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真是好委屈,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原来这些居然很贵。”
当然,也没有人告诉过他,其实他雕刻的手艺并不算好。谁让他是皇子,他刻什么都会被夸奖的。
所以,也就是那一刻,他忽然产生了怀疑——是不是宫里的生活,和他如今所在的是两个世界?
也忽然逐渐开窍,宫里的人,何其耳聋眼瞎,自以为是。
“后来呢?摊主不会放你走吧?”
“是一个卖艺的男人站出来制止了他。”郦清悟缓缓回忆,至此有了些缅怀:“他会口技,后来还教过我。也是帮了大忙,你入梦的时候陛下来看望你,我用口技糊弄过了他。”
谢令鸢已经听得入神了。
那个卖艺的中年男人,是个爽朗的西北汉子,对那个摊主道,这孩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小小年纪独自出门也是勇气可嘉。你和贵人家的孩子计较有什么用,他们知道什么?
是啊,他们这些贵人,知道经史韬略,却不知道民生疾苦。
后来那个中年人教他口技,再后来那人死后,他也如那人所愿,每到一个地方,民生疾苦都留在了心里。
几年后回了中原,他就扩大了“计都”“罗睺”的人数,也听说了萧怀瑾亲政后那些想当然的政令,意料之中的天真。大臣们只会让天子听到……他们想让他听到的事。
所以,如今萧怀瑾出宫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至于做聋子做瞎子,被大臣糊弄,被仆从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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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鸢心中默默吐槽,那你到底怎么养活几千私兵的,刻木雕吗?
手艺已经被菜摊小贩儿嫌弃了好不好。
这种隐秘的问题,她没有追问。然而郦清悟并未对她藏私:“因为先帝的母族赵氏,当年是长安首富,既有与扶桑、高丽的海上贸易,又有同大食等国的通商往来。我被送出宫的时候,赵氏的生意也交到了手上。”
韦太后早年很穷苦,是九岁才过继到韦家主家的,所以十分爱财。景帝时,赵婕妤花费千万金贿赂韦太后,把比萧道轩还大几岁的韦晴岚许配给了他,结了姻亲关系,韦太后才把萧道轩扶成储君的。
赵婕妤出身皇商之家,当年可谓富可敌国,先帝的外公财力如此雄伟,以郦清悟不到十岁的资历,也才能在那时养得起“四余”私兵。
“后来我又建了‘三垣’,以‘天市垣’运作赵氏的产业。所以……”郦清悟低下头,看着她,十分认真道:“不用靠手艺,我也饿不死,多养一个也能养活的。”
他如此严肃地表达他很有钱,绝对能养得起多余的人。
谢令鸢笑起来,先前过来的路上时,心里那些阴霾,也一扫而空。
她方才是和林宝诺不欢而散出门的。知道了萧怀瑾就是柳不辞这件事后,林宝诺问她,“你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她被问得内心一片茫然。从她在后宫时,一路发生的事,她从来都是被动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找到萧怀瑾后,是回宫?拉着妃嫔积累声望?她已经失败过了,证明这是行不通的。所以她还是找不到头绪,完成天道派下的任务。
然而一年已经过去了,她还在原地踏步,没有声望,没有建树。国难依旧,疾苦依然。
“又要到重阳了。”她再也笑不出来,叹了口气。
月下银杏树婆娑而动,郦清悟往远处眺了一眼,忽然道:“那我带你看一个地方。”
一个改变了郦家所有女子命运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鼠标好难复制霸王票,赶着发文,明天再一起来感谢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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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每次一写文,小学的教科书内容就会冒出脑海,打嗝一样压也压不住……什么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打补丁的袜子,之所以想起法西斯侵略这个课文,是因为“匣”这个字就在那篇课文里学的,我觉得我的知识储备全靠九年义务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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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章男主多,有筒子会怨念“好端端的要什么男主啊快让他奏凯”,但因为男主是功效性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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