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的时候,石佼翻出我高一元旦晚会遭受惩罚的照片——女装。幸灾乐祸地指着我说:“你拉着他干嘛,顾小韶有这个基因的。都被你给搅黄了。”
我默默点了跟烟,脸烫得离谱。笑话我以前真没少闹,但女装这个一直被我认为是耻辱。在我威逼利诱所有存有照片的人删除之后,石佼开玩笑说:“你人都是我的,删什么照片?”我对她的厚颜无耻早有领教。
刚点着吸了一口,坐在我旁边的石佼拉着我的胳膊,顺势把烟夺了过去往自己嘴里放,我惊讶得被烟呛到了。石佼学着我的姿势吸了一口,把脸凑到我跟前,缓缓吐出。
“也不怎么好抽?你是不是买了假烟?”
我听得出她声音里的醉意,懒懒的,不是她说话的方式。再一看她的脸,坏了。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了。
“她没喝多少吧?”我疑惑地问老二几个。
梁姐摇了摇头,指了指石佼面前的酒杯,“诺,你自己看,也就一杯啤酒。”
我把烟又夺了回来,石佼则顺势靠在我肩上,怎么叫都不起来。
“你们认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她不会喝酒?真是衰,你到底做的什么功课啊?”老二有点生气地跟我说。我知道他很在意女生喝醉,觉得是不自爱的表现。
“高中那会禁止喝酒啊!但也没见过这么快就不省人事的啊?”我觉得我冤枉得很。
“行了,要不咱先散了?时间也不早了,下次有机会再聚。”老二发了话,起身帮我把石佼放到我背上。
晚上的风有些大。我把石佼的围巾蒙在了脸上,只露个嘴巴和鼻孔出气。她和以前一样的轻,大风能推着跑的那种。她一个人在这里,应该是受了苦的。
我想就这样背着她一路走回去,虽然路远,却不觉得累。但又怕她感冒,在第五辆出租车路过的时候还是招了手。
在出租车上,石佼一直喊难受。问她话她也不回答我,让我心急如焚。我突然明白我为什么对石佼如此念念不忘。她就像一个精美的瓷器,漂亮的外表下还有一颗脆弱的渴望被保护的心。
回到屋,我把石佼放到床上。替她脱了鞋子,盖好被子。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又哭又笑地。嘟囔的话不着边际。我搬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她。我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她,觉得她和我印象中的样子,或者说高中那个时候有些不同。而我对现在的她明显没有以前的狂热和痴迷。
一晚上她喝了三次水,上了五次厕所,在六点的时候洗了个澡。跟我说:“我没事了。你快去睡吧!”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有软绵绵的东西不停与我的头部接触,睁开眼见石佼拿个抱枕不停地往我头上砸。见我醒了,石佼兴奋地往沙发上一坐,人形炮弹正中我胸口。
“顾小韶,我跟你商量个事?”
……
“我这边有一篇论文要搞定,你帮帮忙。”
……
“完成的话,可能有报酬呢!”
我一把推开石佼,坐起来诧异地问她:“多少?”
石佼把手里的抱枕扔到我脸上,说:“快起来吧你,我饭都做好了,边吃边说。”
我穿好衣服看了看表,睡了不足仨小时。又对着桌子上的泡面,有些无语。
“是这样,我一同学有篇硕士论文要写,但忙着工作没时间。你要能写,我去跟她商量价格。怎么样?”石佼跟我说。
“不是什么设计论文,问题不大。”
“那好,我同学跟我一样学播音的,比我小一届。你尽快出个大纲。我周一上班给我同学看看。”
石佼想到什么就会去做,却苦了我。睡不好,没吃饱。还要被压榨着写论文的大纲。虽然说嘴上喊着苦,却是喊给石佼听的。她坐在我旁边,心里有莫名的甜。
最终我完成了自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是缺少一个必须完成的理由。石佼她一直是我的理由,只是我做了太多与她无关的事,也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当石佼告诉我她同学同意我来代写论文并且愿意按质量支付500元靠上的报酬之后,我以百元户的身份请石佼在外面吃了一顿火锅。石佼告诫我说如果她不满意的话是没有报酬的,要我考虑清楚。但正因为是石佼跟我介绍的,我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件事,哪怕最后没有结果。
还有两周就要过年的时候,我和石佼买了火车票准备回家过年。临走的时候,石佼拿给我2000块钱,说是她们发的年终奖,先借给我好让我回家好好过个年。
我思来想去还是收了,不是因为我真的缺这些钱回家过年,而是我太希望听她的话,所以对她,连拒绝都不能够。
我一向觉得跟我关系好的人,绝对不能以金钱来衡量。但实习以来短短的几个月,围绕着我所发生的一些事无不是因为钱。我觉得我好想失去了什么很宝贵的东西,但我没办法,同时有一种以后还会失去更多的预感。
☆、和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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