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桐都快被气笑了,到底是谁迂腐,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自从之前听她娘说过一句孩子吃母乳最好,这男人神色就不对了,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什么人呀。
“罢了,男孩便男孩。”
他被她瞪的还是妥协了下来,握着她手在纸上缓缓写下一个名字,他向来大度,到时请奶娘也是一样的。
他手法极慢,片刻间,纸上便出现了一个名字,夏桐不由喃喃念叨了起来,“顾侨?”
书房里寂静无声,弥漫着一缕淡淡的墨香,一手环着那软软的腰身,他低头埋在她脖间深吸一口,大手轻轻覆上那隆起的腹部,片刻无言。
夏桐拿着笔在纸上写了自己和她的名字,面上顾忽然带上一抹浅笑,声音柔和,“你若喜欢女孩,到时我再替你生一个可好?”
儿女双全,那也不错。
“不好。”他想也不想便直接否决,语气不容置喙,“一个便够了。”
夏桐不由回头看了他眼,这昭然若揭的心思不要以为她不明白,能不能以大局为重。
不知想到什么,她神色忽然正经起来,拉着他胳膊晃了晃,“你到底把西风怎么样了?”
☆、收尸
换作别人也就罢了, 可这人是顾秦,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人情关系可以讲, 不听话的属下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真怕这人把西风给怎么了。
顾秦不咸不淡的瞥了她眼, “你就这么关心别的男人?”
也未曾关心过他的起居饮食, 眼里心里永远只有别的男人, 如今他连一个下属都比不过了。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夏桐无可奈何皱起眉, “这样来说我是不是也该与你算算长阳公主的事?”
男人神色清淡, 依旧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语调平静, “他死了。”
夏桐:“……”
觉得她们之间已经无法沟通了,转过身, 她一脸不开心的出了书房, 曾经有人统计过, 每对夫妻一生中总是会有很多次掐死对方的冲动, 夏桐现在就有这种想法。
她不相信西风已经死了,怎么也该让她看到尸体,如果顾秦真的把西风给杀了,她还怎么跟芳瑜交代,虽然芳瑜不说,可这些日子眉宇间的忧愁越发浓郁。
——
入夜, 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整片皇宫都笼罩在一片阴雨朦胧中,御林军们高举着火把整齐划一的四处巡逻着, 今日的宫中却看不到出来行走的宫人,高楼殿宇只亮着幽幽烛火。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一股浓重的药味弥漫其中,就在明黄的床榻上正半靠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胸口还包裹着一抹厚重的纱布,正往外渗着血渍,此时他只定定的看着床前这个与他有几分相像的男子。
“皇兄当真以为这么多年我一点部署也没有?”
男子一袭玄袍面容阴沉冷厉,此时就这么双手负后居高临下望着床榻上的人,“怪只怪皇兄太过自信,不过臣弟还是十分佩服皇兄,中了醉春风居然还击杀了我数十名死士,不过臣弟也不是绝情之人,兄弟一场,臣弟一定会让皇兄尽享荣华富贵安度晚年。”
床榻上的萧璟一手捂着受伤的地方,神色不变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并未惊慌失措。
许是就见不得他这副永远了然于胸的模样,萧鸣突然冷笑一声,“皇兄还是不要再指望他人为好,如今这宫中悉数都换成了臣弟的人,你怕是不知,在你昏迷这几日你那好母后可是帮了我不少忙,至于那顾秦如今怕还沉浸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更别提来救你。”
“只要你写下退位诏书,臣弟还是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萧鸣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外面十分寂静,并无宫人进来伺候,萧璟面无血色的半靠在床头,看的出他伤的很重,昏迷至今才醒,而一醒来看到的却是自己这个正欲逼宫的皇弟。
“就算朕写下退位诏书,你以为满朝文武百官会服你?”
他声音不急不缓,闻言,萧鸣却是拂袖冷哼一声,“这个就不劳皇兄操心,那群墙头草不过是见势而动,不过臣弟定会秉承父皇宗旨,以削弱世家势力为己任,绝不会让世家凌驾在皇权之上。”
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壮志满怀的男子,萧璟却是勾了后苍白的唇角,“你借助太师之力,以为他当真是真心助你?”
“他自然不会真心助我,可那又如何,如今太师府并无青年才干,只要这老家伙的一死,日后又有谁能制裁于我!”
说完,不知想到什么,萧鸣面上突然闪过一丝讽刺,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皇兄,“这几日臣弟的行动那顾秦如何能不察觉到,可他又怎会进宫来解救皇兄,怪只怪皇兄觊觎了他家王妃,那顾秦如此小气的人,怕是恨不得借刀杀人让我把你杀了,他还能落得一身清名,不然这几日怎么缩在王府充耳不闻窗外事?”
萧璟神色微变,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从始至终他都未曾露出什么慌乱的神色,不过他是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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