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墙去摘一朵花儿的想法。
她确实越来越活泼了。
为了少些路程,沈慎特意挑的小巷,饶是如此要走的时辰也算不得少。阿宓努力跟了一刻多,就开始腹中不舒服,脚也觉得疼。
“大人……”她软软开了个头,沈慎却头也不低。
阿宓有些气馁,转眼却看到擦肩而过的一对父子,那小童就坐在父亲肩上,对阿宓来说很是新鲜的姿势顿时引起了她的兴趣,又甜甜唤了声,“大人……”
“不行。”只看阿宓眼神,沈慎也猜得到她想做什么,脸色都变得黑沉沉。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姑娘坐在自己肩上。
“喔…”阿宓失望,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又望,她觉得那样的姿势很亲密,可惜大人不喜欢。
她在沈府反倒被养得娇气了,再没有当初自己一人提着翠姨的药罐上楼的力气,只觉得脚越来越疼,步伐也越来越慢。
沈慎垂眸看了眼小姑娘忍痛的表情,平淡道了句,“静心,慢行。”
他的话语总是简洁,低沉的嗓音又给人莫名的信服感。阿宓已经成为了沈大人第一吹,听了这话自然点头,握住沈慎的手悄悄紧了些,觉得这样能给自己力量。
夕阳渐沉,橘色光芒挑染了屋顶,从檐角折出一抹暖光映在两人身上。阿宓专心脚下,走在这条散着暖意的小巷中,不觉间竟也消了痛意,就这样跟着沈慎走回了沈府。
两人抵达时,各府刚好亮起府前的灯笼。翠姨在门前候了许久,此时忙迎上来,“怜娘怎么这么晚才回?”
说完这句才想起给沈慎行礼,然后道:“大人,奴婢有些事同姑娘说,可否……”
“嗯。”沈慎并未阻拦,“去吧。”
“谢大人。”
她忙不迭带着阿宓转入院子,沈慎在后面顿住望着两人背影,目色深沉。
翠姨要说的,必然是阿宓身份被冒认一事,经此一遭也定会极力劝她回乔府认亲。
阿宓自己……又会如何想?
…………
消了小半的食,阿宓仍不能快跑,不由拉住了翠姨轻轻道:“跑不动啦翠姨。”
见她捂着肚子翠姨就知道怎么了,哭笑不得,“劝了多少次不要贪食,怜娘怎的就是记不住,这下难受的还不是自己。”
阿宓任她教训,听了话儿也只乖乖点头,但翠姨知道小姑娘下次见着好吃的还是会忍不住。
真不知这贪食的性儿随了谁。
被一打岔,翠姨就暂时把那事抛在了脑后,又是给阿宓煮消食汤又是帮她揉腹,忙活了半天,点点她的脸蛋,“怎么还像个小孩儿似的,再过一两年可就长大了,是大姑娘了。”
阿宓摇头,“不是。”
翠姨扑哧一笑,“好好,不是就不是,怜娘永远是翠姨的小宝儿。”
她原本激动的心绪都被阿宓这娇娇模样抚下了许多,开始琢磨着得把话儿说委婉些,便试探道:“怜娘,你真不准备回乔府了?”
阿宓不料翠姨又提到此事,疑惑地眨了眼,“对呀。”
翠姨深吸了口气,循循善诱,“可那毕竟是你娘亲的家,你娘亲当初就一直想回府,怜娘有机会却不去吗?”
“娘亲已经不在了。”阿宓抿着唇轻轻道,“完成了心愿,也和她无关。”
阿宓脑回路不像常人,她把生死分得很清。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的意思约莫是,娘亲人都不在,她的心愿也就没了,就算我代她完成了本人也不知道,没有什么意义。
再退一步,说得没良心些,阿宓对生母根本就没什么感情,如果翠姨说是自己的心愿,她倒更可能答应。
话是如此,翠姨哪能想得那么开。只要想到有个人鸠占鹊巢,冒认了阿宓的名,享受着阿宓该有的宠爱和荣华富贵,她就浑身不舒服。
她道:“怜娘,你……知不知道乔府新去了个表姑娘?”
“……嗯?”
一脸茫然的模样,翠姨心有不忍,还是道了出来,“我听说,洛城不知从哪儿弄了个同你年岁相近的姑娘,冒认你的身份去了乔府,如今已经被乔府认下了。”
阿宓睁大眼,也没料到还会有这种事。她不在意权势富贵,所以一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洛城会这么做。
翠姨当她受惊了,安抚地拍了拍,“不怕,假的真不了,只要到时拿着耳坠,再由我去找大夫人,他们定然知道谁是冒名顶替。”
“……为什么要去?”
话一出,换成翠姨吃惊了,“自然是要让乔府知道,你才是真正的表姑娘了。”
阿宓想了想,慢慢道:“那儿并不好,有人代替,也没什么呀。”
她说得一脸天真,翠姨都要被她弄呆了,是什么给了姑娘乔府不好的错觉?她原先以为,姑娘不认亲是因为太依赖沈大人、加上怕生才如此,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
恍惚间,翠姨隐约意识到,阿宓的认知肯定在哪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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