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望也就不必太客气了。”
氛围一时陷入沉默,李琰对阿宓有愧,自觉让小姑娘伤心了,便不再多言,默默饮茶。
靠洛城让阿宓离开沈府显然并不实际,李琰心中想道:一段时日后,阿宓与沈慎关系更密切了些,一如当初对他奇怪的抵触。
她似乎,从来就不能属于他。
食指抵在唇边,李琰目光漫漫散出窗外,神色中多了丝分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之意。
车队缓缓驶出京城,一碧如洗的晴空下,有侍卫放飞的雄鹰在空中来回盘旋,发出震慑长鸣,远远便有在河边饮水的小动物飞速窜走。
再行一刻就该暂时休队整憩了,天气炎热,来时众人就规划好了路线。只要对上脚程,每次停的地方都有密林蔽阳,流水纳凉。
没了热闹可看,少帝伸了个懒腰撇开窗帘。他把脑袋往外边一伸,嘴中发出尖利的哨声,立时便有雄鹰俯冲而下,迅猛的态势让不少见着的女眷发出尖叫。
少帝将手一抬,雄鹰双爪稳稳停在了他臂环上,一双鹰眸并没有驯服感,充满了桀骜不驯的野性。
几个侍卫立刻围在了銮车边,谨防猛禽突然攻击。
少帝半点不见心忧,慢悠悠地打量着臂上雄鹰,笑道:“已经三月了,都还未被朕完全驯服,当真倔得很。”
“不然,也不配称之为雄鹰。”留侯也目露欣赏之意,大抵男人总是对这样凶猛的东西有特殊的好感,表面再温和的人也不例外。
少帝从来就没顾忌,心悦之下还想把雄鹰直接带进马车内,被留侯制止,“好歹还有个小姑娘在,陛下莫要吓着她。”
“啧”少帝发出不明意味的一声,这时候就开始觉得阿宓麻烦了。他从来如此,喜欢的时候怎么看都好,一旦对他没用处了就处处碍眼。
銮车内有散发出香味的肉食,那雄鹰也跃跃欲试地想往车里窜,奈何被拦得紧。
翅膀扑棱的声音不小,阿宓豪侠之下微微倾身去看了看,刚好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鹰眼,当即紧张得眼睛都瞪大了,呆成了个木头,动也不敢动。
雄鹰直勾勾盯着阿宓,突然鸣叫了一声,阿宓也被吓得出声,摔坐在了座位下。
那鹰见了,发出类似“喝喝”的声音,像是在嘲笑阿宓胆子小,连它的叫声都受不住。
小姑娘被一只鹰“欺负”的场景还是挺好玩儿的,左右见着的人都忍不住露出笑意,连外面的侍卫都微抿了唇角。这鹰一直都很聪明,也很恶劣,但不知它竟还会这样戏弄小姑娘。
沈慎把人扶起,宽后的手掌在后背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阿宓也的确在他这儿感到了安慰,人就快在众目睽睽下缩进怀里了。
少帝也很恶劣,当即对阿宓招手,“小丫头过来,朕让你看个好玩儿的。”
沈慎不赞成出声,“陛下。”
“得了得了。”少帝挥手,“朕又不会吃了她,值得你们一个两个这么小心,她难道是泥娃娃,一碰就碎不成?”
说完就出其不意把人从沈慎那儿拉过来,少帝用力太猛,沈慎怕伤着阿宓,便也不好真正去夺。
阿宓木着脸蛋被少帝的动作带着直冲到了这只雄鹰面前,一人一赢对视,阿宓眼珠子都不敢转,雄鹰则歪着脑袋转着滴溜溜的眼珠子打量她。
实在太弱小了。如果雄鹰会说话,约莫会说这么一句。连兔子见了鹰都会努力挣扎逃跑,阿宓却动也不敢动,雄鹰还真生不出抓捕的想法。
“摸一摸它。”少帝指示阿宓,见她没动作就不耐烦地抓起了小姑娘手腕带着她去碰。
阿宓手腕太过细瘦,隔了层衣裳都差点从掌中滑下去。少帝又“啧”了声,把人抓得更紧,不顾阿宓的抵抗硬是让她亲手撸了一把鹰羽。
细嫩的手指正好戳到了鹰脖子,让它脖子周围一圈儿的毛炸了起来,在阿宓惊恐的目光下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然后把脑袋蹭得近了些,似乎在示意她再摸摸。
阿宓:……
少帝哈哈大笑出声,“镇天让你再摸摸它呢,不摸?它可要发脾气了。”
没人会想看到一只正值壮年凶巴巴的雄鹰对自己发脾气的模样,阿宓呆了呆,手瞬间就放了上去,不情不愿地抚起来。
雄鹰被撸得很舒服,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奇怪声音,其余人却注意到阿宓投来的目光都快要吓哭了。
小姑娘承受能力真的不行,当初她对沈慎也是这么惧怕的,如果不是凭着一定要脱离洛府和前往京城的信念,她根本不能坚持着和沈慎作那么多次交道。
“镇天是不是英姿飒爽无鹰匹敌?”少帝还在吹捧自己宠物,“朕给他取名镇天,赐镇天大将军,它可是朕抓到的鹰王。”
然而阿宓并不是那些惯来会捧他臭脚的宫人,都不搭理他。她还在一下一下地轻轻顺着毛,生怕重了这鹰会反头啄她一口。
有侍卫用眼神交流,平时也不是没人给这鹰顺毛,怎么不见它这么舒服乖巧的模样?看来就是觉得小姑娘长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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