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线电。
热带雨林的地面泥泞不堪,奥尼尔抱着我几乎几步就会往下陷一点,蜥蜴的爪间连着薄膜,即便是在柔软湿滑的泥面上如同飞翔般,飞快的向这边靠近,它们四面八方的扑来,奥尼尔只能拥住我的身体在森林里来回穿梭,利用树枝阻拦跟踪的蜥蜴。
“奥尼尔,你松手吧。”
我意识到我的体重已经严重拉下了奥尼尔的速度,几次蜥蜴已经跳到了奥尼尔的背后,堪堪被他甩下。
奥尼尔没有说话,他的胸腔之中,心脏怦怦直跳如同雷鸣一般在我耳旁炸响。
“艾尔莎,我保证过,要保护你。”
他的声音嘶哑,仿佛隐忍着一丝痛苦,一滴温热的血液滴到我的脸上,我猛然抬起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奥尼尔的肩膀上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那是被尖锐牙齿所撕扯出来的口子,几个深深的洞口烙印在他的肩膀上,滋滋的向外冒着血。
“我要死了。”
他低下头,胸腔猛的颤动,他咳嗽起来,咳出一团血沫,紧接着那伤口变黑仿佛是有什么毒素入侵般,连同血液也变成了黑色。
“奥尼尔!”
我失声尖叫了起来,手中被塞入一块坚硬的物体。
“这是无线电呼叫器。”奥尼尔紧紧拥抱着我,嘴唇贴着我的耳垂,“你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
他的声音在颤抖,血液不可抑制的从他口腔溢出喷溅到我的脸上。
“答应我,活着回去。”
随后他松开了手,失重的感觉瞬间笼罩了我,我被他推入了一旁地面上裂开的裂缝之中,而坠落下去的瞬间看到的最后一幕,数条蜥蜴从后扑面而来,咬在了奥尼尔的背上。
裂缝不深,但砸在地面还是让我有种五脏六腑移位了感觉,我捂着腹部从地上爬起来,努力的压抑着翻滚的感情,控制不住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我捂着嘴唇将哭泣的气音压回胸腔。
身体与思想仿佛分成了两部分,身体一刻也不停的顺着裂缝底向前走着,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我甚至还能理智的在经过一个泥潭的时候冲进去打滚,将泥土糊的满身都是用来将气味掩盖住。
不知道走了多久,裂缝走到顶头,我也走近了另一片玉林之中,之前调查显示的就是这座岛屿百分之八十以上覆盖的雨林,身体裹上的湿泥早就变干贴在身体上,一路都在稀稀落落的落着泥土碎片。
更为糟糕的时,两腿间的疼痛在冷静下来以后变得明显起来,在被那只巨大的蜥蜴强暴途中,虽然并没有到它shè_jīng的程度,但无疑生殖器官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异种交配生殖器官不匹配的情况比比皆是,记起强制插入时的剧痛,我不知道是否撕裂,满是污泥的手指显然不是进入探查的工具。
我跪坐在地上,观察泥潭中浮于表面一层薄薄的清水水流的方向,顺着水流向前走了一段路,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水潭。
我坐在水潭的边缘,先把手掌洗干净,接着便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坐着的动作不太适合我接下来的事情,我蹲了起来,微微将两条腿分开,先是用水将大腿内侧的泥土洗干净,接着手指按在大腿内侧的肌肤上一点一点的顺着往里面按进去,我从未仔细抚摸过自己的身体,花了一段时间摸下来,摸到中间的孔洞上,刺痛让我痛呼了一声。
该庆幸那只蜥蜴没有捅错地方吗?
我苦笑了起来,张开了手指,微微勾起手指向孔洞里探了进去,结果手指尖刚抵进去一点,仿佛火烧般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往里再进去一点。
我倒吸一口冷气,抽出了手指,手指尖沾染的一点血丝告诉我,里面被撕裂了。
就在此时,因为怕沾到水而被我放在岸上的无线电通话器发出‘滋啦’一阵的电子噪音。
信号接通了。
陷阱。
这是上岛以来第一次的信号接通,几乎是在听到声音的同时我就扑到了岸边,将无线电通话器握在了手里。
岛上的辐射严重干扰了信号,呼叫器那边滋拉、滋拉的杂音断断续续的随时都能断掉,我像是捧着一个随时都能熄灭的火种,在原地打着转的寻找信号最强的地方。
终于在举起手臂转身的刹那,呼叫器发出的杂音一瞬间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吐词清晰的话语。
“有人在吗?听到请回答。”
而在阔别多个小时终于听到人声后,我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
“是我,艾尔莎。”我甚至忘记了面对上级应有的敬语与用呼叫器对话式,嗓音颤抖的仿佛不是我自己的,“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
呼叫器的对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如果不是似有似无的呼吸声,我都要以为对方已经断掉了对话。
“艾尔莎,冷静下来,你们遇到了什么。”
我努力平复下情绪,组织语言。
“是蜥蜴,比科莫多巨蜥还要大的蜥蜴,准确来说,枪支对它们不起作用,我也是靠着奥尼尔最后投出的一枚手榴弹才勉强逃生……”
被蜥蜴强暴并不是一件令人光彩的事情,我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选择将这件事情隐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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