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薛子期却答得认真:“嘉宁五年扬州解元,明年会试尽力而为便可。”
听到这个答案,魏元音手下的动作一顿,奇怪道:“你是嘉宁五年的解元,怎么明年才参加会试。”
解元,那就得是扬州的第一名,按理说考上进士再简单不过,怎么就生生拖了三年才来。
薛子期却垂下眼眸淡然一笑:“嘉宁五年家中出了些事情,过了正月才出了家门,结果赶赴盛安的路途上又出了些状况,等赶到的时候已经开考了。”
啧……还真是惨啊。
楼下的兰从云先生已经开讲,因是年底,挑了个很是喜庆的故事。
魏元音没有再和薛子期说话,而薛子期也没有主动离开,只是不经意间就将视线在少女身上放一会儿,手指和拇指微微摩挲。每次见到这位公主殿下,感觉还真是不一样啊。
“这个故事,想必没有公主殿下知道的那个故事跌宕起伏。”楼下说书先生讲完一段,喝了一口茶,薛子期趁机开口。
魏元音登时皱眉:“你是想知道那件事才坐这里?”
几乎是立刻的,少女站了起来,再也不愿和这个来意不明的青年坐在一起,抬脚就要下楼去。却也不知道这个动作触发了什么机关,刚走两步便发觉眼角闪过一道银光。
“公主殿下请小心!”旁边一股大力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勤勤恳恳·予:宝宝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在家里勾搭小白脸!
薛子期:哦,三年前我为啥没参加成考试。
勤勤恳恳·予:活该哟……
音音:……幼稚。
第二十章
魏元音只觉得面前人影晃过,等视线恢复清晰的时候,就看到薛子期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异常平静。
可肩头被利剑穿过,鲜血染透了白色的皮毛,刺眼的让人难以忽略。
她瞳孔缩紧:“你……”
话音未落,薛子期忽然抬手握住了那一点剑尖,增大阻力,让袭击之人暂时无法拔出:“公主殿下,快走。”
依然字句缓慢,仿佛没什么紧要。
茭白终于反应过来,拉住了魏元音的左手,自己挡在前面,左右张望了下,片刻便有数人围了上来。
薛子期身后之人猛地将长剑拔出,魏元音上去就把青年推到一边,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条透明又扁平的鞭子,握柄部分用金丝缠了,还缀了珠玉,原本挂在腰间还以为是点缀,不想竟然是一条软鞭。
她是魏家女儿,从小到大也就学了这一件护身手段,教她的叔叔婶婶各个都说她是个女儿家,不肯让她吃习武的苦。也就这一条鞭子,都总忘记带。
虽然不过就是一条软鞭,魏元音却耍的虎虎生风,抽到哪里就将人卷了出去,甚至鞭梢稍微碰到哪个人,就能打的在地上鬼哭狼嚎,也不过片刻,这群人就七零八落。
马力在旁边直出冷汗。
王爷非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自己,这下可好,公主殿下被围攻他都只能在旁边使暗招,还不能被发现,这可废了老大的心了。
茭白看得也是目瞪口呆,自家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魏元音兴致勃勃的收了鞭子,踩在之前使剑的那个人身上:“说,谁派你来的!”
“你这臭娘们害了我们老大,原本还发愁怎么找你,你自己倒暴露了身份。”那人粗俗又带着浓重的口音,骂骂咧咧,“妈的一路跟到你这里,竟然还不能废了你!”
魏元音方一皱了眉头,就听到下边有人喊官兵来了。原来是这出云楼的店小二抓紧去报了官。
来的是京兆府的官兵,见到魏元音具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她也不含糊,直接把人踹了一脚:“好好审!”
然后才扭头去看靠着桌子坐着的薛子期,正捂着伤口看着她,一双眼睛丝毫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无神,反而光彩夺目,也不在意鲜血正不停从伤口渗出。
魏元音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心烦,别过了头。
“公主殿下……”他轻道了一声,忽然面色一白,发出了一声闷哼。
“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馆去。”魏元音同带人来的府兵统领道。
应该是早便知道有人受伤,担架是同官兵一起来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人扶到了担架上。
后面的事情魏元音本不想再管,可想到这位伤成这副德行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便不得不跟了上去。茭白心里暗自发愁,巴望着月白赶紧回来,公主殿下这闲事管得也是越来越多了。
薛子期的伤势看着严重,到了大夫口中便是也不过是血失的多了些,需要好好养着,不可牵动伤口,然后便开了些生肌止血的药。
魏元音却猛地想到,两个月后这位就要参加科举了,七天七夜的考试,他这伤在右胳膊妨不妨事?若是妨事,她这罪过可大了。
可是又不能细问,生怕戳到这位的伤心事,毕竟错过一年科举,今年再错过就要再等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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