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也不过就是为了给他添堵。也罢,他卷了画像勾起笑容。
“既然摄政王都如此说了,子期莫敢不从。”
殷予也不回应,直接走了出去,准备前往使馆会一会那些使臣。他偏不信,那几个人就会一无所知。
西秦的使馆位于东市,距皇城不远。从老远看,殷予便见使馆前头分外热闹,除了他派去的官兵,便是一群身着短打的练家子,两方对峙,险些就要闹起来。
他沉着脸走了过去。
徐府。
徐茵茵心惊肉跳地听爹爹和大哥说起摄政王命人将西秦使馆给围了,免不得开口。
“待他们回去,西秦王岂不是要大怒。”
徐清和瞥了一眼妹妹。
这些事情他本不该当着她的面和爹说,可自从她拿了一封信回来后,爹便觉得总该教她些东西,也好整天万事不通平白惹了祸事回来,所以这次便没有刻意避开她。
此时她开了口,自然也要答。
“摄政王从不做无准备之事,说不定是西秦五王子的案子有了进展,若真有干系,只怕西秦王大怒也和大昭没有什么关系了。”
徐茵茵听了,顿时一惊:“这是一桩悬案,阿音才干涉了几天这就有进展了?”
“我有好友在兵部,听闻祁安公主回宫之后便命人去兵部查阅武器流向。”这话徐清和却是对徐岩说的,父子二人常常探讨局势。
徐文正值壮年,官至宰辅已是不错,除了家族荫庇便是审时度势,目光了得。三月前便断言祁安公主得罪不得,让儿子劝独女与其交好。
如今得了消息,更是不能懈怠,沉思了片刻才看向女儿:“这些时日你不要进宫了,祁安公主忙碌,你也不曾帮上什么忙,莫要添乱就好。”
他知道魏元音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足智多谋的殷瑶,往日自家女儿在其身边说说笑笑还好,现在往人家身边绕却徒增厌烦。
徐茵茵被这样训斥的口吻吓得眼圈一红,最后结结巴巴道:“可是……爹你就不想知道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她被那信吓得魂儿都没了,后来她爹却说不要管,不知真伪的信还是忘掉的好。
可是怎么可能忘掉。
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把朝纲震一震,说不定魏元音就不会在盛安继续待着了。
听到徐茵茵提起那封信,徐岩黑了脸:“不是说叫你忘记吗!一个姑娘家家,整日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还是你也想落得苏家小姐那般田地。”
男人不该在私底下评论别家姑娘,可徐岩是长辈,拿苏碧举例教训自家女儿也是迫不得已。
“真该让你娘好好管束你了。”他心中一阵浮躁。
徐茵茵被吓了一跳。
她自然不想像苏碧一样,苏碧很快就要和西秦使臣一起去遥远之地了,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她心里嘲笑的同时,又不免觉得微妙,就连苏碧都要走了。
徐清和见妹妹表情不对,叹气之后又是安慰:“徐家没指望你做什么,只要你不再惹事就好,其余的不要管。”
爹爹和大哥都这样苦口婆心,却是断定她会惹事的。
心中愤懑,不由有想起来了魏元音。为什么性格分明类似,她做事便那么顺利,就算是参与进了这样大的一个案子,也获得了百般信任,没有人觉得她能惹事。
可想起来了信上的内容,她心中也不免有怜悯。就算魏元音事事顺利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无所知。
回了自己房中,她翻了两页书还道:“若是知道那信是谁送给她的就好了,便十分可信。”
这样一想,手里捏着的书本便再也看不下去了,心里只惦念着一星半点的可能性,却不知道就算查出来那封信的由来对她又能有什么用处。
兴许就是觉得只要了解的魏元音多了一点,便能再近一点,捏住了半截的短尾巴心里就有些底气,也不至于再同她相处的时候莫名其妙只做一个拥护者,却半点融不进那两个人的圈子。
如此想了,扭头便问身旁的侍女:“那天你可看见给祁安公主送东西的是哪一位。”
这位侍女恰恰就是那日的石榴,因为恰逢伺候了徐茵茵生病,徐茵茵也愈发看重这个侍女,当成心腹一般日日带在身边。
石榴细细想了一下:“不曾,奴婢记得当日只有公主殿下的两个侍女陪在她身侧,其他人……倒是没有注意。”
徐茵茵叹口气:“那可就难了。”
“也不难。”石榴迟疑了一下,开口,“月老庙前卖红绳或是符箓的都是周边道观里道士或是四周的村民,这些人进进出出想必又看到的,可要去问问?”
徐茵茵迟疑了一下:“问。这件事你亲自去做,小心莫要让大哥知道了。”
可从盛安到西山要有一日,自己平白出去个侍女不回来也不好,于是又补充道:“实在不行便托你家中信得过的人去看看,莫要说是我要查探的。”
石榴应下了差事便急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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