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周身总是被一股旁人难以驾驭的气场所包围。
但这一刻,如同冬天,迎来春光一样,万物在逐渐融化的冰雪下,露出蓬勃盎然的令人欣喜的一面。
沈欣媛才诧异地发现,霍启真好像陪她在病房里睡了整整一夜?
正要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戳一戳,睡着的霍启真,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很少有人见过。
和小婴儿一样安静宁和。
不过沈欣媛的动作才做到一半,门口又转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的脊背立马挺直起来。
颜焕刚才都在门口,偷偷地看到那一幕了。
本来昨天晚上,他和霍启真为谁留下来看护的事,争了半天。
最后连刘雯雯都看不下去,干脆说:“你们两个都留下来不就好了?”
不过考虑到颜焕还有工作的事要处理,他心里万般无奈地,也心不甘情不愿地稍微小坐一会儿。
后面在住院部要封门前,急急忙忙地离开。
大早上又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手里拎着一份早饭,没有霍启真的份。
往床头柜上一放,颜焕颜焕拖来一张椅子,同样坐到沈欣媛的身边。
时间还早,才上午六点多钟,距离他上班的时间有一会儿空余。
颜焕抱着臂,眼神淡淡地扫向沈欣媛。
轻声说:“昨天和霍启真两个人,去吃过烛光晚餐了?”
一大早就遇到颜焕的审讯式逼问,沈欣媛清了清嗓子,往后面的靠枕一缩:“也不是什么烛光晚餐,不止我们两个人一起吃,还有他的妈妈和弟弟在。”
听到这句话,颜焕的两只眼睛都开始发黑,气到磨一磨后槽牙。
半天后,才开口:“所以说,你们连家长都见过了?”
沈欣媛“呃”了一声,在她看来,那样也不算是见过家长吧,毕竟,她以前在霍家生活过一段日子。
长达五年之久的时光,即使那时候,她是以霍启真的继妹留在那里生活。
即使以前林菀已经离开霍家。
但起码,林菀应该知道她本人的身份是谁。
沈欣媛笑了笑,也是实话实说:“他们以前,也是我的家人啊。”
颜焕冷淡的:“呵。”
他真的能被她气炸肺,这话的意思是,以前是家人,所以可以一起吃烛光晚餐,也代表往后还是一家人。
没毛病。
有毛病的是他,都快气到质壁分离了。
霍启真很有一套,已经打入集团内部,利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办法,将沈欣媛重新领向家人的面前。
何况现在,他目光一转,黑瞳幽幽地,望着霍启真趴着的方向。
霍启真的手,正抱在沈欣媛的腿上。
尽管隔着一层薄被,他抱得那么紧,脸都要埋进去一样。
顿了下,颜焕起身,想提着他的衣领,把霍启真从沈欣媛的腿边拉走。
指头刚递出去几公分,快接近他的脖颈,岂料这个时候,霍启真的眼睛突然一睁。
颜焕和沈欣媛才同时发现,霍启真压根没有睡着。
或者说,沈欣媛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清醒了。
颜焕只能顺势将手收回来,冷淡地看着他,压低声音准备说话。
门口突然飞扑来一道细小的影子。
霍叶舟小朋友在妈妈的带领下,终于排除早起的困难,赶到医院看望沈欣媛。
见她的手臂被包得很厚很肿的一团,两条小眉毛,都快拱成小山一样。
霍叶舟走到沈欣媛的身边,努努嘴,说:“姐姐,你疼不疼啊?”
他听妈妈说,这种伤要缝针,霍叶舟最害怕的事就是打针,听到林菀说,针要从姐姐的皮肤里一次次地穿过,他光听着,就觉得好疼。
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向她,仿佛疼的不是沈欣媛,而是他本人。
沈欣媛摸一摸他的小脑袋,甜甜地露齿笑,说:“不疼了。”
可能是面对小孩子,说话都变得要温柔一点,要配合小朋友那样,可爱一点。沈欣媛用叠词交代:“疼疼早就跟着黑夜婆婆飞走了。”
霍叶舟居然被她逗笑了,帮忙站在身边,要替她的伤口呼呼气:“我妈妈说,这样把疼疼吹走,伤口就能好得更快。”
林菀听闻消息以后,也是紧张到害怕,更是在听到霍启真在电话中说,是因为沈欣媛要保护他,才受的伤,否则,那个凶手很可能往他的脖子上一划,她吓得差点两眼一黑。
林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是感激,也是动容。
不管是霍启真也好,霍叶舟也好,都是她最宝贵的孩子,尽管她以前很对不起霍启真,她在想办法偿还:“如果绵城已经不安全的话,要不要和我们暂时去盛京待一段时间?你以前也在那边住过,应该不存在水土不服的情况,我可以安排许多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你和启真。况且舟舟他也很喜欢你。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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