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不由脱口而出道:“如此说来,刘彻竟来了厌次!”
东方朔被她这一语中的的猜测惊到了,有些疑惑地皱眉问道:“你知道?”
阿娇暗道不好,她这般口无遮拦岂不险些暴露她知晓未来的事实,是以急忙补救道:“据方才师父所言,阿娇的劫数会是一个人,阿娇想了想,与我未来有牵扯且够资格成为劫数的也便只有他了。”
东方朔叹道:“果真是天意不可违!”
阿娇心惊,连师父都这么说,难道她真的逃不过既定的命运,非得嫁给刘彻,然后再当几年表面受宠,实则被刘彻记恨的皇后,最后被废退守长门?
不,一定可以改变的!
她如今的成长轨迹已与历史上的陈阿娇不用,身边又有师父这样的神人替她谋划,她日后一定可以避过那等悲惨结局的。
这日下午,东方朔继续摆摊之时,卦摊迎来一位身穿深蓝锦衣的青年,此人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生得是顶顶俊美,周身也自有一股尊贵之气环绕。
若阿娇在这里,定然会摸着下巴评论“此人身上王八之气甚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她见到这人之后,立刻就会失去所有开玩笑的心思。
那人来到摊前,看了眼卦幡,一字一句念道:“每日三卦,卦满即收。先生未曾收摊,想必是三卦未满吧。”
东方朔甚有气度道:“不才正在等阁下来算最后一卦。”
那青年奇道:“先生如何肯定我是来算卦的?”
东方朔笑道:“不,是来测字的。”
那人似铁了心要与东方朔唱反调,又道:“可是我不识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这话绝对是信口开河,用来为难东方朔的。
东方朔反应也不慢,立刻回道:“口述也一样。”
那人想了想,左脚在地上划拉了个“一”字,笑道:“就测这个字。”
东方朔问道:“阁下想测什么?”
那人眯了眯眼睛,扬起下巴道:“就问问前程。”
东方朔老神在在道:“阁下的前程还用问?《易经》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乃万物之主,所谓‘九九归一’是也。”
那青年脸色一变,正色道:“先生可否说得再明白些?”
东方朔直直看着他,认真道:“您出的是个‘一’字,且是在足下,是否要足登天下?”
青年闻言,立刻做出一副慌张的神态,看一眼四周后,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乱说,说这种话是要判死罪的。”
东方朔反驳道:“你是来算卦的,我是依卦而论,足下若不犯罪,我怎会受到牵连!况且一命、二运、三风水,足下之命贵不可言,风水虎踞龙盘,唯有时运不佳。看你印堂发黑、嘴角生纹,三日之内恐怕……”
那人见东方朔言犹未尽,忙问:“三日内如何?”
东方朔一脸怜悯:“在下实不忍再说下去。”
那人道:“说吧,君子问祸不问福。”
既如此,东方朔便直言:“恐怕你有牢狱之灾。”
那人仰天长笑,道:“亏得你竟能想出这般理由,卦金是现在给还是等灵验之后?”
东方朔道:“自是照老规矩。”
青年道:“如此,我三日内若真有牢狱之灾,哪怕只是片刻,卦金也加倍,可若三日内我仍逍遥法外,那又如何?”
东方朔笑道:“那在下替你去坐牢。”
青年听得此语,一言不发大笑着离去。东方朔见到他走出去没多远,便有三名锦衣青年从墙角拐出来跟上,其中上午那打岔之人赫然在列。
三卦已满,东方朔收摊回家。
那时阿娇正巧在摆弄她的“漾水”。
☆、合奏
东方朔方才与刘彻交锋过一回,是以心情甚好。
回到家里,见阿娇正坐在桃花树下摆弄“漾水”,也便回屋取出他的“绕梁”古琴,打算与阿娇合奏一曲。
阿娇这些年学习音律倒也认真,在箫上的功夫也愈加长进,闲暇时常以吹箫为乐,东方朔有兴致时,也会抱上绕梁加入进来,许是熟能生巧,又许是心有灵犀,两人合奏时的乐声仿若天籁。
与东方朔琴箫合奏本就是阿娇当年选择学箫的小小心机,如今愿望成真,阿娇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东方朔抱琴席地而坐,阿娇立于他身侧,两人只相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心意,一人抚琴,一人吹箫,秦泻而出的旋律赫然是同调同频的《广陵散》古曲。
在现代时,此曲早已绝迹,相传是在东汉末年失传的,据阿娇所知,建安七子之一的嵇康便是最后奏此曲之人,后世出现的《广陵散》曲谱多为杜撰,阿娇在这西汉年间能够演奏此曲,于后世好音律之人而言,实在是件幸事。
又是一年初春时节,桃花开得正灿,东方朔看着桃花树下亭亭玉立的阿娇,悠扬飘落的粉色花瓣落在她肩上,青色衣摆随风飞扬,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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