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可他此时不便表露身份,也只能在嘴上应和几句,心里却想着有朝一日阿娇姑娘知晓他的身份时,该是怎样的惊喜,这么想着,面上便不由露出了笑容。
阿娇一见他形容便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欲跟他计较,以她这个后世之人的眼光看,刘彻的一生确实是值得骄傲的,几千年历史中数得上名的帝王也就那么几位,照她当初那个时代太/祖的一首词来看,也不过就“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五人罢了,那位太/祖也是结束割据、开创新时代之人,便连他也这么说,想来是不错的。
只是如今的汉武嘛,还是稚嫩了些!
阿娇既已替师父在刘彻心里打底了,也不知再与他说些什么,正巧东方朔在屋里唤她,便趁机向刘彻告辞寻她师父去了。
却说刘彻这头,见阿娇去寻东方朔,走得头也不回,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少不得便跑去找他那几位狗头军师参详一二。
张汤年纪最长,已是娶了媳妇的,见刘彻这神情语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听刘彻说完便笑道:“你听说阿娇姑娘与东方先生是师徒关系,心里可是开心?见阿娇姑娘对东方先生推崇备至,心里可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刘彻自然点头应是。
张汤抚掌大笑道:“这就是了,阿娇姑娘正当妙龄,身姿曼妙,容色无双,才艺出众,进退有度,又对你有救命之恩,九哥你又是正当情窦初开的年纪,平日里见的都是宫里那些为条条框框所束缚的女子,如今乍一见阿娇姑娘这般的,岂能不动些心思?”
刘彻初初听得他这些分析,委实有些惊讶,可细细一想,便觉得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随即又转喜道:“听你这么说来,倒像是果真如此,可我却不知她心里是怎么个意思。”
这回在一旁全程围观的李陵插嘴道:“那还能怎的,九哥你年轻英俊,又是当今太子,哪个女子不爱的!”
刘彻却担忧道:“阿娇又不知我身份。”
李陵道:“此次他师徒二人不是要与我等同去长安么,待回了长安便与她表露身份就是,到时九哥美人在怀,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兄弟的功劳。”
刘彻一拳捶在他肩头,笑道:“你们几个是与我共过患难的兄弟,阿娇是我心仪的女子,你们与她,我都不会忘记的!”
灌夫却在这个时候插嘴道:“话虽如此,九哥你可别忘了,长安还有一位阿娇姑娘等着嫁给你呢!”
提起那位阿娇,刘彻面色当场就黑了:“哼,那位也不知有没有命撑到那个时候,等我登基为帝,一定要把阿娇接到宫里来,至于那位,她不是要金屋嘛,那我便给她一座金屋,她这辈子,怕也只能拥有一座金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刘彻说:“阿娇是我心仪的女子。”——联想起历史上的结局,这句话有没有很讽刺!
☆、分别
养伤的时日一溜烟儿便过去了,等到郭舍人的身体除了那处,便再无大碍后,几人便继续往长安而去。
好在厌次侯府并未发榜通缉他们,否则这些日子可过不了这么安稳。
再次上路后,几人便没有原先那么赶,而是以匀速策马前行。
阿娇这几日发觉刘彻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有时殷勤得不像话,有时又会盯着她失神,连带着张汤、李陵等人也待她更加热情了。
与此相反,面对东方朔时,刘彻则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似乎完全忘了东方朔对他的救命之恩。
对于刘彻这种态度,东方朔自是不以为意,行事作风一如从前般洒脱淡然,可阿娇却看不下去,她师父宽容大气,不愿与人计较,她可忍不了!
阿娇可也不笨,这几日她也咂摸出些味儿了,刘彻这几日对她的态度,分明就与现代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想要靠近,真正靠近了又害怕唐突,见她对自己并不上心,又想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引起她的注意,如此看来,他怕是真的对她动了心思!
正因为如此,他便不愿见到她对东方朔如此亲近,这才有了这样矛盾的行为举止。
如今的刘彻果然还是年轻了点,若是再过个三五七年,他登基为帝,又斗赢了窦太后,到时纵然对她再有意思,也不会如此对待东方朔了,那个时候,他早已懂得大权在握才是根本,而东方朔恰恰是能够帮助他掌握大权之人,至于她,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没了换一个就是,所谓帝王心思,莫非如此!
趁着途中休息,阿娇将刘彻拉到一边,轻声问道:“九哥可是对我师父有不满之处?”因刘彻不愿透露名姓,阿娇便也随众人称他一声九哥,纵使她年纪比他大上几岁。
刘彻猛然摇头:“绝对没有,阿娇何以如此认为?”
阿娇皱眉道:“没有便好,观你这几日的言语举止,还以为九哥不愿与我师徒二人同去长安。阿娇想着,九哥既觉得勉强,我与师父自己动身便是,也并非定要与几位同去的。”
“在下确实没有这个意思,阿娇你千万别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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