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已年届四十,相貌却依旧美丽动人,除了容貌,阿娇发现她一身极致温婉的气质亦是一个很大的加分项,试想景帝舅舅在前朝劳累一天,回到后宫,可不就需要一朵美丽又温柔的解语花伴在身侧,红袖添香嘛!
除了这些,在与皇后接触的过程中,阿娇发现她亦是一个十分会做人的女子,难怪不止能抓住帝王的心,亦使她母亲馆陶公主放弃原先的太子刘荣,转而支持她所出的皇子刘彻,让自己成功爬上皇后的位子。
王皇后不似窦太后和景帝待她那般亲近,并没有一来就拉着她的手闲话家常,反而是自己坐在殿中主位,馆陶与阿娇则坐在下首说话。
“本宫与阿娇多年不见,如今再见竟快要不认得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越来越稳重了!”
阿娇恭敬地笑道:“娘娘谬赞了,阿娇萤火之光,如何能与您这等明亮月光争辉。”
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美丽的,皇后这等年纪的自然也不例外,她眼中带了笑意望向馆陶道:“姐姐,你看看,阿娇这张嘴儿可真会说话,平日在府里定是把你哄得开开心心的,我可真羡慕哟!”
馆陶听见皇后夸奖阿娇,自然身心舒畅,与皇后说起话来也愈加和气:“可不是,如今娇娇好不容易痊愈了,我这日子都过得畅快了不少。”
皇后又道:“那姐姐可还舍得把阿娇嫁给我家彻儿?”
阿娇闻言,心中一个咯噔,得,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她就知道母亲与皇后见面,一定会谈及她的婚事。
馆陶略带无奈地笑道:“舍不得又能如何,若一直把阿娇留在府里,她日后还不得埋怨我这个做母亲的!”
阿娇真的很想说,不埋怨,绝对不埋怨,您把我留在府里一辈子才好呢!可是在这样的场合,她又怎么能说这种话。
皇后道:“我那几个公主又何尝不是呢,不过认真说起来,阿娇确实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了,年前,最小的隆虑都已经嫁到你们堂邑侯府,而平阳的驸马……诶,不说也罢。”
听皇后和馆陶谈起了她的婚事,阿娇自然不好再继续坐下去,以她的身份,此时最好的做法是避让,因此她起身道:“娘娘、母亲,阿娇忽然想起许久没有在御花园走动了,不知如今的御花园是副什么模样。”
馆陶自然明白阿娇的意思,当即朝皇后笑道:“您瞧,方说她稳重了,如今不是又原形毕露。”
皇后也应景道:“到底是年轻人,坐不住,也罢,阿娇便自去玩吧,我与你母亲再说一会子话。说来彻儿前日也遣人来告知,说今日要入宫来的,说不定你们还能遇见呢!”
阿娇缓缓走在汉宫的御花园中,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四周,她一直想着自己离开椒房殿之前,皇后说的最后那句话,刘彻今日也要入宫来!
她可不能跟刘彻撞上,否则一切都完了,这门婚事她铁定逃不了!
正想着,阿娇目光往假山边一凝,她的乖乖,刘彻正带着郭舍人从假山那边走过来呢。
郭舍人自从伤了那处后,便成为了刘彻的贴身内侍,日后等刘彻继位成为皇帝,他恐怕就是板上钉钉的御前大内侍了。
阿娇赶紧往身边的花丛后面一蹲,双手悄悄掰开花丛,用目光悄悄目送刘彻二人经过,直到离他们足够远,且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后,阿娇才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不与刘彻偶遇的最好办法就是偷偷跟在他身后,不让他见到自己。
见刘彻进了椒房殿,阿娇继续在殿外隐蔽处蹲着,直到有小丫鬟匆匆外出,再等了一会,刘彻也离开了椒房殿,等到再见不到他们的人影后,阿娇才从藏身之地出来,微微整了整自己稍显凌乱的华服,往殿内走去。
此时的椒房殿没有一个下人,阿娇看着周围空荡荡的样子,不由放轻了脚步,慢慢回到皇后和馆陶所在的大殿。
快要到殿门口时,阿娇隐约听到皇后和馆陶似乎在说些什么,她心中一动,整个人往廊柱后面一藏,凝神细听。
“……皇后可别忘了当初的承诺,彻儿若为帝王,我的娇娇定是皇后!”
“姐姐,你方才也看到了,彻儿他实在是……连等阿娇回来这一会儿功夫都不愿意,我怕……”
“有娇娇这样好的女子为妻,还有什么可求的,彻儿只是还未见到娇娇罢了,等他见到了,定然不会再如此的。”
“我难道不希望他们二人能好好的吗,若是真的凑不到一起去,难不成还要强求?”
听到这句话,馆陶怒了,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起来:“皇后,你可别忘了,金屋藏娇的承诺如今已经天下皆知!再者,若没有我,你以为你的儿子能登上太子之位?若非我在栗姬面前说了那些话,她会那么着急地去逼迫刘荣与刘彻为敌,进而导致刘荣自杀?”
皇后猛然抬高了声音道:“姐姐,请慎言,你应该知道,宫里最应该提防的就是隔墙有耳!我王娡说过的话绝不会变,有些话,也请姐姐日后一定要烂在肚子里,若是传了出去,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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