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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皱着他那可爱的小眉头,板着小脸行了个礼。
“回祖父话,爹爹又去喝花酒了,娘亲在房中哭泣,孙儿心中难过,就想出来转转。”
他鼓了鼓自己的包子脸,问道:“祖父,为何爹爹一出去,娘亲就会哭泣。孙儿不想惹爹爹生气,更不愿娘亲伤心,可孙儿再乖,他们都不理孙儿。”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都了掉下来了,薛衣人心疼的不行,越是年老的人,越是爱金孙,这些年,他年龄越来越大,对庄中事务也不再过问。
又因薛斌娶的乃是他死对头的女儿,是以他也从未过问他们夫妻的生活,更不曾管过这唯一的金孙。
在他看来,薛斌再不成器,不是还有左明珠管教么,更何况府中下人这么多,还能照顾不好他孙子。
却不想这对做人父母的,竟这般不靠谱,他抱着他的乖孙薛绍,三言两语,就套出了个大概。
他的乖孙五岁了,竟还未曾开蒙,大字不识一个。
若非他今日撞见,是不是到了习武的年龄,他们也不会教这孩子。
一时心中气愤,面上却是一片慈爱的笑容,他将小孙孙哄睡了,对薛笑人道,二弟,你我这般年纪,以后就为我们薛家庄教导一位新主人吧,百年之后也好面见先祖。
他叫来了管家,派人将薛斌抓回来,打了八十大板,薛衣人下的令,仆从莫敢不从,薛斌至少两个月下不了床。
又派人支会了左明珠一声,以后薛绍就养在薛衣人院中。
左明珠先是看到丈夫被杖责,虽说近些年来,两人关系越来越僵,早已不复当日恩爱,可她还是有些心疼。
又听公公将孩子接了过去,竟是直接哭晕了过去。
第二日,左明珠派人回掷杯山庄,想请父亲帮忙从薛衣人处要回儿子的抚养权。
只可惜左轻侯虽登了薛衣人的门,却没能开这个口。
只因薛衣人一见老对头,就将薛绍按到了左轻侯的怀里。
看着与女儿有三分相似的面庞,听着他童言童语的将父母相处的日常,自己的担心难过一一说将出来。
左轻侯这心一揪一揪的疼,这般聪慧孝顺的好孩子,五岁了竟还未开蒙,女婿是个浪荡子,这个他是早就知道,女儿当年非他不嫁,他早已与他说的清楚明白,可女儿嫁人多年,孩子都五岁了,竟还只知情情爱爱,竟不知看护自家孩儿,左轻侯的老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也只待了半个时辰,就匆匆离去。
回去后收拾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教下人送去给薛绍。
又写了封信给左明珠,可左明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竟绝食以对。
若非跟随她的陪嫁丫环忠心,只怕是饿死了,掷杯山庄才能收到消息。
左轻侯无法,总不能真看着女儿饿死,只得又去了薛家庄,这次他没去见薛衣人,直接进了左明珠的院落,见她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见了老父,也只抬了抬眼皮。
左轻侯心里的火蹭一下就窜了上来,他大步走上前去,举起手来,就想给她一巴掌,可高高举起的手,却怎么也落不下,这是自己疼了多年唯一的爱女啊。
下不了手,只能在言语上下功夫。
他道:“当年你执迷不悟,诈死脱身也要嫁给薛斌,为父以为你年纪轻轻就要离我而去,伤心难过之下的险些丢了老命,多年调养才恢复元气,如今你吃足了苦头,又怨得了谁?”
“你多大了,孩子都五岁了,还只想着情情爱爱,那薛斌出去花天酒地,你就只知哭哭泣泣,可将你自己的身体放在心里。”
左轻侯见她不言不语,只紧紧闭上双目,气不打一处来,又抬了抬手,可最终也没落下去。
只气道:“你生的儿子,聪慧孝顺,日日担忧他爹生气,日日担忧他娘哭泣,你可曾为他着想过一点,他都五岁了,从不曾有人教导,还不曾开蒙,大字不识一个,我当年是怎么教导你的,是怎么对你的?明珠啊,你可还有心?”
“不顾老父,不顾幼儿,不顾自身,只顾着你的薛郎,可你那薛郎乃是个多情人,给不了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左轻侯喘着气,红着眼睛,就盯着左明珠。
左明珠双眼红肿,眼睛睁开一丝缝,说的第一句话,竟是:“父亲,女儿不孝,如今夫不夫,妻不妻,儿子又被公爹养去,女儿是生不如死啊。”
左轻侯听她这话,气的手指颤抖,若非这是自己疼了多年的亲生女儿,只此一女,他真不想再管她了。
左轻侯脚步蹒跚,慢慢踱了出去,只看他的身影,就让人有种想要哭泣的感觉,他的声音也瞬间苍老嘶哑了起来。
“为父是管不了你了,这世间那么多人家,哪家的孙儿孙女不曾交与祖父祖母教养过,更何况你只养不教,就是养也多是下人在照顾,你从不曾好好管过这孩子,有薛衣人这位天下第一剑教导,对孩子不是最好么?若真为你儿好,就好好收整收整,以后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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