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挪耶着打趣:嘘,真是。。。女流氓。
讨厌啊!
贺兰伸手打他一下。
说完了,她不理他,一下想不到说什么了,权当一个过场。
继续。
下面是易文。
他装模做样地准备举罐喝酒,贺兰惊讶地要抢夺时,他笑嘻嘻地把杯子放下,咳了两声,开始大放厥词:
其实呢,本人今天,没你们想的那么小鸡肚肠,一贯不是,这么些年来你们作奸犯科已经堪称不计其数了,俺什么时候发表过不满吗?没有嘛是不是?
虽然,不满不可能没有,可是,我敢发表吗?不敢嘛,是不是?
贺兰听着他瞎掰,笑着要去打他,被他闪过,坐到她对面,继续:
可是今天,他装模作样地看看手机,x年x月x日,你们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亦是俺十数年来一直做梦都想的壮举,被你们抢先了,在这么个不平凡的日子,在这么个不平凡的动物园里,对了,这动物园就是臭小子处心积虑不知道从何途径知道这么个地方的,反正动机绝对的不纯,因为大家看,俺回这城市已经快四年了,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他流浪的那么多年,凭什么?凭什么一回来就知道有这么个动物世界?
贺兰一时间笑的东倒西歪,根本顾不上去打他了,只是喘息间替他辩解:真不讲理,你没看外面告示,这里是上月才装修的?
这算理由吗?大家想想,他这次回来,真正在本市有几天时间?怎么就对这样的地方这样的角落了若指掌呢?还有,我发现,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那箱易拉罐,我还想呢,住酒店住多了,还没一个酒店啤酒整箱摆房间里的,这不是早有所谋准备罐倒别人?
讨厌讨厌,贺兰脚在被子里伸过去踢他,光溜溜的腿脚和他还有他缠在一块。。。。。。
好好,既然不想听,那就算过了,再来。
继续。
今年夏天[1253)
虽然易文这么喊着,可是贺兰却没有像刚才似的立即响应,她一犹豫,亮也没伸手,于是便有点点的冷场下来,只是贺兰还不住地抿着嘴笑,忍不住时继续推打或踢易文一脚。
没刚才那么别扭了,易文自己心里也缓过来一些,细细回想自己今晚的反应的确有些小题大做,虽说已经这么多年了,其实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少之又少,如果说是彼此关系已如家人,那么这种情感其实只在思念与平时的电话之中了,还算是这次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了吧,也还只是两个来月的光景,照着臭小子的性格,要是医生这边不成,没准又混到天涯海角一过数年,下次要再见面也不知猴年马月,仅仅是因为刚才那点事,如果要比照恐怕心理的不适当年在深圳的第一次要更甚一些,可即便当年也不至于这样的反应啊,今天如何就?是不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弊病还是根深蒂固?如此的矫情起来?这样想着,倒是他自己尴尴尬尬起来。
亮这里呢,拘束尚在,心里的感觉今天像是做了次小偷而且被人赃俱获,不说易文的情绪明显有变化,他自己也在易文进来后有大梦初醒般的感觉,对自己所谓有些醉酒之中的感觉,现在醒来,实在是有些不齿,胜过兄弟的情意被自己弄得有些客气当福气的味道了,虽则易文情绪看上去逐渐恢复,已经看不出什么,但其实就如一张纸,撕开了要恢复原样肯定是不可能的,心里的滋味他未经身受,但不难想象。
贺兰这时起来,走到门边开门出去了,外面灯光照进来,亮了不少。
傻愣什么呢?易文问。
我。。。
我我我什么?你也来劲了不是?真要来劲,你几年前干嘛来着?就不该一脚踩进来,一脚湿和两脚湿有区别吗?
呵呵,什么跟什么啊?亮笑起来。
奶奶的,装蒜,你不知道我说什么?易文恼火,抽出根烟,做了个丢给他的姿势,他来接却没给他,呵呵笑着自己叼上,用火机点着,才又抽了一根给他。
是突然了些,把我给吓着了,其实是臭丫头愿打愿挨,有什么好说呵呵。。。感觉是不太一样呵?
易文这么说的时候真有点流氓,他自己也觉得,让亮也觉得。
开水马上开了,你们要什么?红茶绿茶还是咖啡?贺兰在外面喊。
两人都要了绿茶。
贺兰走到门边,依在门框,斜靠着从里面看上去光感很好,松垮垮的浴衣也没遮住美好的曲线,特别是脸颊至脖颈的线条衬着外侧的灯光柔柔的,特别吸引目光。
说什么呢?就听你坏笑了。她对易文说。
没什么,只是说小子现在升级了,完全扯平了,俺再也没啥优越感可谈了,唉。
什么意思啊?不懂。
于是两人一起坏笑。
贺兰终于明白过来,捡起脚下的几个靠垫狠狠地朝他们扔过去,嘴里骂道:流氓,下流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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