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医生!
当时穿着连衣裙,素色的,隔些距离看不出具体什么颜色,只是感觉很飘逸,她双手十指相插指尖抵在下颚,神态很优雅,正专注地听他们说话。
一时间,贺兰身体愕然僵硬了数秒,脚下停了下来,近两个月来,亮的行踪开始有规律后,她就和他保持着较平淡的距离,开始他还会在有机会时厮缠片刻,但是贺兰尽量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特别是某夜没有回家过夜以后,贺兰更是刻意地保持距离,在只有两人在场的时间,言语过程间如果外人在场基本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当然,在和易文三人在场的时候两人照样嘻哈如前,只是有点像演戏了。
真就如一场戏,其实贺兰自己知道,这段时间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受。但是自开始提醒自己收敛的那一刻起,她就时时在告诫自己,尽管坚持到今天已经很难。
明明知道疯狂的游戏注定要成为过去,但是每一寸的疏远都觉得很困难,几十天过去了,她几乎开始嘲笑自己当初对自己自控力的轻视,和他疏远自己明明做到了。
可是见到她的一瞬间,她心里还是一阵的绞痛,他们已经看到自己了,她定定神,只好迎着走过去。
几乎忘记了当时大家说了点什么,反正很简单,因为彼此见过面,并不需要介绍什么的,应该是当时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易文便借故有事早些回家,把藏不住尴尬的贺兰给解救出来。
女人心理很奇怪,易文在回家路上一路握着她的手,让她心里如夏夜的气温,暖呼呼的。
第二次是几天以后,亮正式代表他们二人请易文与贺兰吃饭。
有了心理准备,贺兰的情况比这次突遇要好的多,甚至和函怡——美女医生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关于孩子教育的事,她说了不少自己在外面读书时的一些体会,让贺兰感觉国内的教育的确弊病不少。
两个男人有些惊异这对女人的忽然间的凝合能力,索性专注地成了聆听者。
后来涵怡说到有一次在一家玉石店曾看到过贺兰,但当时不敢肯定,贺兰忽然脸红起来:不会吧,肯定是你跟老板打了招呼,不然哪有那样做生意的?已经收钱成交,在第二次的时候给顾客退钱?
听到这函怡倒是有点吃惊,连说没有的事,她不知道有这事,她只是说当时和老板说了声贺兰好像是自己这段时间在接触的亮的朋友。
真的没有,函怡竟然也是双颊微红。
没事,有也好没也好,关键是我家老婆因此省了不少银子,哎那老板真是你弟弟?后来还英雄救美了呢,有跟你说起吗?
哦,没有啊?函怡惊讶地张大眼睛,那眼神很纯真,贺兰那一瞬就喜欢上这个让自己心里老大别扭的漂亮女人。
贺兰余光注意到亮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可是她视而不见,目光一直没有转过去一次。
后来,易文就絮絮叨叨地和她说事情的经过,其实他也并不怎么知道细节,一边说,一边问贺兰,可怜贺兰被扯起那件事,感觉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一来二去,脑子混乱起来,整个事情说的歪歪扭扭断断续续。
今年夏天[146](20014)
说是亮开口请易文夫妇吃饭,当然是代表函怡,不过当天连着狠搓了两顿。
中午是在酒店,比较正式,亮拿出了以前的败家子本色,定了酒店最大的包厢,原本贺兰以为还有别人,心里想没准他还会让自己把筱雅也给揪来,到了餐桌旁看看情形,心明了:哪会啊,这就几乎是在吆喝什么了,就四个人。
说实在的,贺兰也很喜欢函怡,喜欢她的文静,聪颖,不怎么说话,但是眉色特别伶俐,易文抽烟,很自然地把烟缸转过去,自己坐下冷气角度太正,只是微微愣了一愣便低声在两耳边低语,让亮喊来服务生调了冷气,这次真是面对面的立体探视了,贺兰甚至有点自惭起来:看上去太年轻了,哪里是只比自己年轻几岁,心里感觉就要差一代人了。
女人终究是女人,亮和易文还处在不自然之中,她俩已经低低地絮叨上了,易文尤其有点装腔作势的味道,原本并不是很重的烟瘾,不一会,第三根都叼手里了。
到底说来,三个心怀鬼胎的男女,在函怡清澈如水的目光下,忽而拂过的细风冷冷的便如千万只针芒入骨,直到后来酒菜上来,两男开始幺三呵四起来,才算自然了些。
逐渐地,气氛开始缓和了些,函怡毕竟是留美归来人士,并非书呆子,很快不动声色地把酒桌气氛调节起来,虽然两位女士一直在饮果汁,但是她竟然鼓动贺兰也灌了几杯的冰澈透心的冰啤。
红晕上来,贺兰松弛下来,粉脸胀鼓鼓地对着函怡: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和他说。她手指一先一后地指着亮、易文。
再不行,就跟我说,治不了他,这些年他的臭衣服,臭袜子算白给他洗了。
函怡抿嘴笑起来,谢谢兰姐、文哥这么些年照顾他,要不他不知道还在哪流浪呢。
闭嘴,亮皱着眉想逞能,对着函怡说。
什么态度,你!贺兰马上拥上来,看来,几杯啤酒就让贺兰有点上量了。
易文在一边愣愣地盯着她,手里空空的,又去拿桌上的烟。。。。。
晚上,是贺兰倡议的,四个人驱车到了远郊一家人气很旺的农家菜园,和着初秋的晚风,就着刚从菜园摘下来的菜蔬,函怡也不简单,到底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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