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目光落在别处,“琳琅的魔身没有你们的完美,元神在五十年前又受了损伤,她已经没有同它一较高下的精力了。陛下,这次我也无能为力。”
谢磬忍无可忍的道:“那就把它引到我的身上!我可以同它斡旋。”
陈无渡冷冷的看了双目赤红的谢磬,哂道:“当初我们以为那股魔障是你父亲天生天赐,只要脱离了他的身体只然能被魔尊的击败,谁能想到它的意志成熟到这种地步。而又没有什么比你妹妹的鼎炉之身更适合寄居蛰伏,现在已经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不显山不露水,让他们以为它是没有意识的死物,哪怕已经步步为营的相斗,却还是被它钻了空子。
“那怎么办!琳琅的命怎么办!”谢磬大吼出声,简直到了崩溃边缘。
陈无渡闭上眼睛,“我说了我无能为力。”
根本就是无解的死局。
“要补救也只能在琳琅生下孩子之后立刻消灭它的元神,不然后患无穷,或者现在就杀了琳琅,好过她之后受苦。”
“你说什么!”谢磬长剑出鞘,直指他的咽喉。
“够了。”一直沉默的魔尊开口,仍旧冷漠沉着。“不得无礼,退下。”
“父亲!”
“我让你退下。”
谢磬握着长剑的指尖泛白,额角青筋毕露,魔尊见他不肯,微微皱眉,将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剑尖,灌入法力,谢磬便被震退几步,一丝鲜血从口角溢出。
“如此莽撞无礼,你可有半点魔族殿下的样子。”魔尊没有回头看他,话里的威严冷厉却狠狠压在他心头。
“去禁闭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
陈无渡看着谢磬萧然悲抑的身影走远,又看着这个琢磨不透的君上,叹了口气:“何必呢,磬儿也只是担心琳琅。”
“让他这副模样到琳琅跟前去,只会让琳琅不安。”
陈无渡挑眉,笑道:“看你这么冷静,还以为你不怎么在乎她呢。”
谢中岳闭上眼睛,他的心痛不会比谢磬的少,可他如何能失态不安。陈无渡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其实,还有两年多呢,也不一定没办法了,别太担心了。”
谢中岳嗯了一声,“我回去见琳琅。”
“你要告诉她么。”
他沉默了半晌,“她有权利知道。”说完便离去,不再停留。
琳琅听完父亲的话,沉默了一时,莞尔道:“嗯,知道啦。”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膝头上,“琳琅,我……”唇上却被温凉的事物抵住,是她的柔唇。
她的气息清冽甘甜,过了一瞬,她离开他的唇,轻笑道:“不准说。”
谢中岳无奈,“我还什么都没说。”
“总之不准。”她靠入他的怀里,谢中岳圈住她柔韧的腰肢,琳琅微微叹气,却是释然,“君上,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女儿,水火不离,生死相依啊。”
“我得到的,已经有很多了。爹爹,别难过,也别担心,好么?”
时间一刻不停地走着,曾经琳琅觉得岁月无尽,终岁困苦,如今却一时一刻都想好好珍惜,然而……
暑日里的魔宫早可被她称作熟稔。小园玲珑,亭台池榭纷纭攘目,周而复始的蝉鸣在她耳边翻涌着,而与之相和的是隆隆烹世的灼日。她信步行了许久,终究难觅方寸荫蔽,索性捻了团扇栋处闲亭微坐。小亭近水,偶有薄风滤过,可贴体沁肤洇开点点凉意,却也仅是一瞬。她只觉倦极,倚首干亭柱之侧,不知何来的困怠与疼痛径自于颅中蜿蜒着,此时无边的蝉喋与雀啼都如恢恢稠网,一刻不息地将她困缚。似乎头脑与身躯都沉重得难以自支,她在如锥如芒的聒噪与酷暑中阖上双眸,旋即有无数旧景轰轰然在她脑海中啸腾沸涨。
父亲在她年少时便意气风发的身姿,骄如烈日,一眼望不尽的炫目光彩,在她心中盘桓数年,哪怕如今,她也依然尊他爱他。
她叹了一气,缓缓起身,眩晕却袭来,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却在下一刻落入宽厚沉稳的怀抱。
她抬头,便看见兄长的脸庞,逆着日光,她有些瞧不清他的神色。
微笑唤他:“哥哥。”
“嗯,回去吧。”
她点点头,温顺的牵起他的手,立在他身侧。
谢磬握紧妹妹的手,岁月无穷,唯你面容不变,故人故心,已是莫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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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噶好,蠢作者有点点事要和大噶说一说~
那个啥,我现在主更应该是圣诞礼物番外篇(链接在文案~)因为脑洞这种东西,一直不写它就凉凉哇!
这篇当然也会更,但不是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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