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一行人淋了个落汤鸡,透心凉。景裳站在道路中央,强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街上过往的车辆,抬手抹了一把雨水汗水混合着的脸。田骅脱了自己的西服给她遮在头上,催促:“去避避雨吧。”
视线中,一辆出租车缓慢地停在了路边,上面下来几个客人。景裳拔腿跑了过去,拍开司机驾驶座位的车窗。司机以为有人要打车,笑容相迎。可这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不上车,只把一张照片放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把车窗摇上了:“烦不烦的!”
景裳弯着腰:“师傅您看一下吧!有没有在这一带见过这个女孩?”
她的身后,是田骅高大威武的身躯,为她遮风挡雨。
司机师傅本想开车走人的,可转念一想,忽然觉得照片上的女孩有点眼熟。良心驱使之下他又摇下车窗,把打算离开的女孩和男人叫了回来:“你们回来!我好像见过她!”
景裳和田骅俩人上了司机的车,司机拿着覃沫颜的照片翻来覆去好多遍,再三确认:“不错,就是她!拽得要死!开车跟不要命一样,擦坏了我的车一句话都不说,丢了几个钱就走了!这种嚣张跋扈的人,不是富二代,就是脑子有病!”
景裳忙问:“师傅,您确定是她?”
司机连忙点头:“确定确定!就两三个小时以前的事我怎么会不记得?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我记得刮擦后我下车去找她,叫她下车一道把这事解决一下。嘿,谁知她只开了个窗,从皮夹子里掏出几张一百块给我,一声不吭,踩了油门就走,车子开得歪歪扭扭,还闯了个红灯。她啊,看起来状态很不好,眼神痴痴呆呆,乍一看好像吸了毒。”
景裳说:“这可不能乱说。”
司机耸耸肩,脸上堆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败家女一个!看样子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田骅抓住要点问他:“师傅,她给你钱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司机说:“我想想……我们是在前面华丰西路和华东路的交叉口碰擦的,后来她的车一直往华东南路去了。”
“谢谢。”田骅掏了两张毛爷爷塞给司机。
司机也没有不好意思,赶紧收下了塞口袋里,嘴里哼起了小曲子。
田骅开车,载着一车的人赶去华东南路,景裳在车里连打了几个喷嚏,惹得田骅神经紧绷,连连说先去医院。景裳不肯:“先找沫颜。”坐在后排的屠蕉蕉递上来一包姜糖:“吃一颗,驱寒。”
景裳拆了一颗放嘴里,不多久就满嘴的姜味,她欣喜道:“你怎么随身带着糖?”
屠蕉蕉说:“刚才在华丰路上我去小店里买的。大家都吃一颗,别感冒了。”
田骅的车子拐进了华东路,正当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无处可去时,李焱的电话恰到好处地打进来了。
“喂,李焱,你那边什么情况?”
屠蕉蕉听到“李焱”二字,身子不由地往前倾了倾。
“田总,你们现在在哪?”听李焱的口气好像事态紧迫。田骅说:“在华东南路。”
“那正好。你们赶紧来星月花苑,就在华东南路上,一直往南,和东西大道交汇处。”
“好。”田骅踩油门加速,“你那边怎么了?”
“王震的第二个窝让警察一锅端了!”
☆、第三十一章 败露
王震, 十年前揣着兜里仅有的两百块钱来到传说中遍地黄金的金州当掘金者。初中学历, 却因为长得高大帅气先后被几个富婆包养。让富婆包养的那几年,很有远见的他并没有吃光用光, 而是拿着富婆们给他的钱到处投资,房子、商铺、美容店……慢慢地完成了他前期的资本积累。翅膀硬了就毫不犹豫地脱离那些富婆,任她们威逼利诱他都不曾回头;再雇个公关公司愣是把自己这段过往洗得干干净净, 办企业,打造青年才俊的人设, 勾搭不明真相的好姑娘, 把她们一个个地吃干抹净再一脚踢开, 仿佛是要出口恶气一般。
他老婆和他是老乡,出身也不高,但心眼挺高,小学没读完就跟着同乡的姐妹从大山里走了出来。一路上把未来描绘得好像金碧辉煌的皇宫一样,等到了金州就如肥皂泡沫似的一戳就破, 灰飞烟灭, 留给她的没有希望, 没有浪漫, 只有血淋淋的现实。她做过洗脚妹,也坐过台,不过她和她的那些姐妹不一样,她比她们聪明,比她们更懂得怎样在这种看不到未来的情况下把握住每一个机会。于是她的一双慧眼一下就相中了创业办公司的王震,耍了点小手段小心机, 抓住了她人生当中的这根救命稻草。
所谓一物降一物,王震玩一个女人就扔一个,屁股后面烂桃花一大堆,唯独栽在了这个学历比他低、污点斑斑的“小姐”手上。他被她拿得死死的,不但扯了证办了场隆重的婚礼,还事事都听她,把财政大权也交到她手里。这个女人,就是他命里的克星,一点没错。他们一道创业、买房、买车,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红红火火。
王震是家里的独苗,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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