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头,一手扣紧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半点退缩的机会,缠绵悱恻舔舐吮吸地吻着。
沈惟安懵了。她知道辞禹qín_shòu,但没想到这么qín_shòu。他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狂风暴雨般的吻简直像是要吞尽她胸腔里的气息,以至于她在想自己会不会成为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古今第一人。
她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手指一松,碗底还有一点药渍的瓷碗先掉在床沿,晃了两下掉在铺着毯子的地上。
辞禹放过她的那一瞬,她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趴在他胸口用力地汲取空气,嘴唇又肿又麻,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
辞禹抱着绵软的人儿,俯首在她的颈窝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声音喑哑低沉:“我想吃掉你。”
“白日做梦。”沈惟安本想愤恨地吼出来,但由于本人还在喘着气,说出来的调子又轻又柔,反而像是在撒娇。
辞禹低低地笑了几声,便不再出声了,只静静地抱着她,享受片刻的安宁。
沈惟安伏在他的胸膛上,双臂慢慢往后挪,抱紧他的背,两个人贴得很紧,她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微微起伏。
对于她的主动靠近,他的心情像是炸开了一场烟火一样珣烂,嘴角扬起的幅度渐渐扩大,眉眼间俱是甜腻的笑意,手掌轻轻地拍在她的背上,甚至抱着她左右微微地摇了摇身体。
沈惟安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笑。真的是,有这么高兴吗?要是背后有尾巴,这会儿是不是该摇起来了?
二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阵,她说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扶着她的手往外走,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能走。”吃饱喝了汤药后,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很多了,跑个两百米不成问题。
他脚步一顿,垂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二话不说地弯下腰打横抱起她。
突然的悬空让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脖子,“你……”
“嗯?”低沉的尾音缓缓扬起,眼尾扫了扫她的脸,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命令。
她果然缩进他的怀里,不再出声了,眉眼却抑制不住地弯了起来,腾空的双脚上下摆了摆。
今日的阳光柔软绵长,像一层层轻薄的细纱挂在天边,冷风一吹,层层细纱摇晃,抚过皮肤,软进心里。
辞禹把人放下来,站在她的身后,伸出双手搭在凭栏上,将人圈在怀里。
他们所处的位置还算高,望眼过去皆是一片翠绿。
不远处是朗是承和舒念珺围桌而坐一起吃东西,林间忽然窜出一个穿着绿衣的活泼少女,她捧着一大束花跑到朗是承身边。
朗是承不知道和少女说了什么,她皱了皱眉,又兴高采烈地凑过去。舒念珺脸色不虞地放下碗,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朗是承连忙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说着什么,舒念珺本来脚步慢了下来,结果听到后面的少女咋咋呼呼追上来的声音,脚步反倒加快了。本要追上舒念珺的朗是承,只能跟着加快脚步。
沈惟安站在那里听辞禹说,绿衣少女就是之前与朗是承打斗的青蛇,因为欣赏朗是承的能力,这两日都黏在他身边,舒念珺自然就不高兴了。
刚才的场景加上辞禹说的话,沈惟安有点诧异地回过头看他,“他们……”
辞禹垂眼看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上了岸之后就这样了。”
她的“噫”音还没有发出来,就被人捏住下巴在唇上用力地吧唧了一口。
“……”被占便宜的人一脸无奈地看着占便宜的人正喜滋滋地抬头望向眼前的绿野仙踪。
另一边是炎荼和几只灵兽玩闹的身影,一会儿弄得林间鸟雀团团惊起,一会儿跳下潭水溅起朵朵水花,一会儿滚到枯叶遍野的地面掀起阵阵尘雾……
身穿深灰色直襟的男子是无妄海岛衍生的守护灵,此时他正站在棣常侧边,对棣常耳语几句。
棣常听完微微一笑,仰头望向站在高处沐浴在阳光下的二人。他还记得那天沈惟安跳入万剑之刃中,原先疲惫不堪的辞禹突然爆发了一样,疾步冲过去,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崖下光芒大盛,他回首望去,姜鹤的虚影在皑皑白雪中呈现。姜鹤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虚影将两个抱在一起,鲜血染红衣袍的人放在崖上,接着抬起头朝他略一颔首。
“你选择了她是吗?”棣常在问出口的瞬间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虚影对他说了一声“有劳”后就消散于重重雪幕中了,他知道这声“有劳”,除了让他救治二人外,还有他成为守墓人的事。
一人一影横亘着万年的漫长光阴,然而这一声“有劳”,让时间骤然缩短,仿佛万年来不过是须臾一瞬。
站了一会儿后,沈惟安轻轻地跺了跺脚,然后转过身看着辞禹。
辞禹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似是有话要说,“怎么了?”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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