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看着下面,下面,正是那条学校通往省城的唯一出路。
周博转过头,眼中亮亮的望着刘五中,手搭在刘五中身上,勉强的笑道:
“一世人两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走吧,陪我去走走!”
两人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周博恍若行尸走肉般,木木呆
呆的,一下午说的话加起来不到五句,不知怎地,两人站到了“豹豪东方会所”
的门口,周博有点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走,我们兄弟喝两杯!”
刘五中看了一下,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一下午陪你走得我脚
跟都痛了,你一天不吃东西怎么行啊!”
周博夸张的笑道:“脚跟痛,要么缺钙,要么肾虚,老实交待,是不是这段
时间用的过度了。哈哈!我可一点都不饿,要吃你去吃吧,我在里面等你!”
刘五中看他耍赖的熊样,不由得心中有气,骂道:“不就个女人么,有什么
了不起,要死不活的,你瞧你那样子!”
周博却也不在意,径自走了进去,刚近黄昏,人倒不是很多,但门口还是已
有高挑热情的迎宾小姐,周博色眯眯的看着,笑道:“给我要间最好的包房!”
两人座在ktv的包房之内,任凭液晶电视之上缠绵的情歌反复的唱着,周
博左一杯右一杯的拉着刘五中慢慢的喝着。
一打嘉士伯转眼就没有了,酒入愁肠,却也没能化成相思泪,周博眼神空洞
的笑着,靠着刘五中,刘五中没来由的觉得心痛。
周博忽然站起身,学着游吟诗人般伸出一只手,摇摇晃晃的唱吟道:“樵夫
向树要他的斧柄,树便给了他!”
说完之后,全身如被抽空了一般,座在沙发之上,喃喃的说道:“我便是那
颗愚蠢的活该被砍的树!”
刘五中正不知该从何劝解,走进来一个娟秀苗条的服务生,笑道:“不好意
思,居然没有给你们把音响调好,真是对不起。”
说着,把两个话筒拉出来给两人,说道:“你们想唱什么歌,我来给你们选!”
刘五中连忙说道:“好,好,你今晚都会为我们选歌么,要不你先来唱一首。”
服务生笑道:“多谢两位先生,我是十六号,你们选择的是本会所最为尊贵
的一种,我的职责是为你们提供优质上乘的服务,包括免费茶点,调音,选歌,
代订饮料等,如果你们想要找人陪唱,等会她们来了之后,你们可以挑选,今晚
时间还有点早,我也是刚刚过来,你们喜欢唱谁的歌?”
“情歌,伤心的情歌我都唱!”
周博有点迷离的说道。
“情歌!嗯,多的是,九十年代的基本都是情歌,齐秦的怎么样?”
见两人没有反应,便自做主张放了起来。
“就让往事都随风都随风都随风,昨天花开花谢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
周博如醉如痴的唱着,刘五中看着,心中暗叹:“难怪这些个靡靡之音还有
市场,卖得那红火,原来这个时代流行失恋啊,痴男怨女还真是多啊!”…
我只是个平凡男人感情也只贪图安稳所有痴情所有认真被你看得不值一问原来所谓的残忍不过是要让人掏空灵魂伤心1999算了吧天长地久不过是拼命追求喜新厌旧的念头伤心1999忘了吧曾经拥有就算是要牵要放要分都是你的手我的爱对你来说如果是颗毒瘤残局我来收…
服务生不知怎么放了一首王杰的老歌,两人都不会唱,却如醉如痴的听着,
有点沙哑有点高亢有点沧桑的歌声回荡在包房之内。周博呆呆的听着,一字一句
如在心灵深处震颤,“所有痴情所有认真被你看得不值一问”一遍遍的在脑中回
荡,大颗的泪珠终于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周博唱着,跳着,笑着,一首接一首,丝毫不顾已经嘶哑难听的声音是如何
的令人厌烦。
那个服务生忽然拿起话筒,站在中间,说道:“看你们唱得这么投入,我也
来给你们唱一首吧!”…
我这样爱你到底对不对这问题问得我自己好累我宁愿流泪也不愿意后悔可是我害怕终于还是要心碎从未曾偿过真情的滋味从示曾真正想伤害谁如果是我把爱情想得太美我宁愿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歌声缠绵悱恻,凄婉动听,她唱得也很投入,配着电视之上v里面的大
头剧照,表情生动,如醉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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