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之后的仪式中,诸般细节羽然还要靠你指点,可不敢教姑姑空着肚子忙碌。这碗粥是羽然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要拒绝。”
说话间,那宫女已经把人参粥端到了章姑姑面前。章姑姑愣愣地瞧着粥,安语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她不好拒绝,可是这碗粥,她怎么能吃呢?
这粥里,是没有毒药的,不然宫女一试就知,但粥里又确实放了药——泻药。
关于如何给婚礼添乱,羽玥和章姑姑商量了许久。关于嫁妆自有太常寺行文有关官员,进行采买置办。章姑姑是负责最终清点验收的,这方面她不敢动什么手脚,少了东西很容易查到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而在仪式中间,也很难动手脚。下毒,更是没有机会。
所以,羽玥和章姑姑商量下来的结果,就是在粥里放泻药,试毒的那会儿时间看不出效果,但在路上或是仪式进行中发作,那安语然就大大出丑了。
安语然倒不是知道粥里有泻药才让章姑姑吃的,她是因为在镜中瞧见了章姑姑的眼神。从那个宫女打开煲盖开始,取勺盛粥,直到放入托盘,端上来给她。这段时间里,章姑姑一直看着这个宫女的方向。她对于这碗粥的表现过于热切,虽然没有具体的言行,但安语然既然有心防着她,自然看出来了。
瞧见章姑姑发愣的样子,她更确定粥有问题,虽然不是快速发作的毒药,也许是什么慢性药,又或者是让人吃了表面看不出异样,但却对身体有害的药。
安语然催促道:“章姑姑,快吃吧,再不吃的话,一会儿迎亲的人来了就来不及了。放心吧,刚才已经试过毒了,这粥没有问题。”
章姑姑为怕引起怀疑,不敢再犹豫了,咬牙接过粥碗,三口两口把粥吃完。反正她吃了,三公主也要吃,大不了她等下寻机去净房解决,坐在花轿上的新娘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看着章姑姑吃完,安语然基本可以确定这粥里不是有毒有害的药,不过她也不会傻得冒险去试,眼看那宫女要再去盛粥,她就叹了口气,说出一句让章姑姑想要吐血的话:“别盛了,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大概是太紧张了。章姑姑,这会儿没什么事了吧?我去看会儿书。”
说完,她起身走进书房,从书架上取下手帕包着的一样东西放入袖中。昨晚,她因为担心今天白天会不让她吃东西,预先藏了些糕点在书房里,现在倒是恰好有了用处。
不久,外面宫女通传,驸马爷来迎亲了。
安语然从书房出来,一名宫女替她蒙上红盖头,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得见众人忙碌的声音,一番仪式之后,她被人扶上喜舆。
轿夫正要起舆,舆中传出声音:“章姑姑,你可要跟着来,我有什么不懂的事就请教你。”
章姑姑本想寻机开溜,被她喊住了,不得不应声道:“公主请放心,奴婢会一直跟着的。”
喜舆离开华辰阁,一路出宫。
安语然坐在轻轻摇晃着的喜舆中,突然就想起了去年第一次坐花轿的情形。那时候她被林夫人下了药,动弹不得,被喜婆扶着送进了游府,那时她心中满怀怨恨与不安。想不到一年之后的今日又嫁了一次,新郎还是死鱿鱼。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微笑起来,若是那次被她成功逃走,也就没有今日这一嫁了吧?那她现在会在哪里,做着什么呢?缘分这件事,还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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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行婚礼的诸多仪式之时,安语然一直看不见周围的情况。好在前几日已经有嬷嬷教过她这些仪式的流程,而且一直都有人引导她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她只需按部就班照做就行。整个过程都非常顺利,但当她坐到喜床之上时,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听着喜婆高声唱道:“请驸马爷秤掀盖头,从此称心如意!”安语然不禁又想到了一年多前,她第一次嫁给游逸的情形。那时候她本想自己扯下盖头的,却因手指无力,扯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结果被游逸一下子掀开了盖头。
那是他们俩初次见到对方,彼此都怀着敌意与戒备……
一柄细细的秤杆从视野下方伸了过来,轻轻挑起,她眼前昏暗的红色视野豁然开朗,还是那张俊朗的面容,只是眼眸之中不再是轻蔑与审视的目光,脸上也不再有戏谑的笑容。此时那对幽黑深邃的眸子里,充满着脉脉温情,似乎还有一丝心满意足。
游逸瞧见安语然浅笑盈盈的表情,也微笑了起来,伸手取下她唇边沾着的一小粒糕点屑,给她瞧了瞧,再用唇语对她说道:“偷吃要记得擦嘴。”
安语然对他吐了吐舌头,也用唇语说道:“被你发现了。”
这时喜娘端着两盏制成瓢状的青瓷酒杯,送到二人面前:“请公主、驸马喝了合卺酒,从此永结同心。”
两人接过喜婆递过来的合卺酒,相互交换了酒杯,双眸瞧着对方,同时举杯喝下了杯中之酒。酒是米酒,并不呛人,入喉顺滑,回味还有些微甜,恰似两人此时心情,醺然欲醉。
喜婆和乐灵乐巧做完仪式,便收拾了房中物事,一边说着讨喜的祝福话,一边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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