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产生了过多的联想。
然而真的能有人,仅凭着另一人的只言片语,便产生这般浓厚的感情吗?
卫莹并不理解,然而此时的她,却已经不再怀疑太子对她至少在此时,无比真切而情深的感情。
世间男子多薄情,至于这情深会持续多久,她也并没有多少把握,然而此时,这份深情,却足以让她心中有了依凭,她心中对于阴晴不定的三皇子的惊疑消淡了几分,因此此刻也能平静地抬起头来,如同与旧友相逢一般地平淡应道。
“臣女有着克夫之名,若是立为皇后,只怕不能服众,殿下若是执意纳我入宫,也不必招惹如此大的波浪,只要将应允臣女的两件事情完成,到时将臣女立为贵人,臣女也是感激不尽的。”
她字字情真意切,双眸如同盛着一泓清泉,一眼望进便能让人轻易看透她此时的句句真言完全出于自己的所思所想。
然而便是这般的情真意切,便让付峻失了所有说下去的力气。
他想给的,她都不要。
仿佛这些时日来他殚精竭虑处理着政事,只为了能掌握大权登基,让她再无后顾之忧,让天下再无人敢轻侮她的苦心都是被她弃之若履,甚至是不值得多看一眼的尘埃一般,付峻只觉得胸口处被空荡荡的冷风灌入。
一路来只顾着能够讨得她片刻欢颜,他大步急赶到此处,背上出的淡淡一层薄汗,此时受着那冷风吹入,带来彻骨的寒意,仿佛便连他自己,都变成了她眼中同样不值得多看一眼的尘埃一般。
在他的少女清澈平静的注视下,付峻只觉他步步败退,最后溃不成兵。到了最后,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嘶哑低沉得仿佛不该出于他口中所言。
终于,在这般寂静的相对无言之中,付峻只能在少女平静的双眸看向中,勉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平静快步地离开。
望着太子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返的身影,卫莹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视线移到转角之处,望着那熟悉的布料,她微微地笑着,却是出了声,让躲在一旁的眉烟和她一起进屋。
挽着卫莹的手,不知为何,眉烟面上的神情有几分古怪,似乎有几分不解,又似乎憋着一腔的疑问想要说出。
“怎么了?”
在打发了太子之后,知道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来的少女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展露出了真心而明媚的笑颜。
“奴婢觉得——”
眉烟想了想,竟觉得那面容冰冷,望着人时似乎永远是高高在上,有着无比尊贵和生人难近仪容的太子,离开时候匆忙的背影,竟让她想起曾被兄长赶出家门的恶犬。
可惜她家中养着的那只被赶出的恶犬看着凶些,守家护院却是一等一的厉害,只是咬了以为是贼人的外人一口,兄长便被邻里街坊逼着,将那恶犬赶了出门,所幸最后兄长半夜偷偷出门,将那恶犬带到了附近的一处庄子里,也能得些饭食,不然那恶犬,只怕要生生守在她家门前守到死呢。
眉烟心中升起了些许感怀,然而响起那恶犬被赶出门时仓惶难安的模样,竟是让她觉得和刚才出门的太子有几分像的。
她想着,不由便觉得万分好笑地在小姐耳边说了出来,平日在小姐身边,她言语为了逗小姐开心,都是毫无顾忌的。
然而此次,按她想来,定能让小姐展露出更为真心笑容的讽语,却让少女面上的笑容如同蒙了晦涩的尘一般,缓缓沉了下来。
“别说了。”
少女轻声说道,明明没有过多斥责之意,眉烟却听到了少女夹杂在其中沉重而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探望
过了半月, 因着庭院外又加强了守卫的人数, 外面发生的风言风语没有再传进这一方不大的庭院之中, 而太子也再未来过,卫莹也能得了片刻的宁静。
只是近些时日来侍女面上都显露出惶惶难安之色, 隐约还有些“风寒”“药食难进”的字眼传入她的耳中, 然而卫莹也知她们便是太子的人, 也不知这是不是太子为了谋划什么的计策。
于是她们只要不是凑在她面前谈论,卫莹便不去过问。
直到一日, 便连眉烟也听说了这般传言。
“小姐, ”眉烟心事重重地叫了她一声, 凑近她耳旁小声说道, “听闻太子从静柯寺回来之后染了风寒,回来之后卧病在府中几日, 传言高烧不退, 现在滴水不进……”
卫莹止住眉烟还要夸张下去的说辞:“我都听说了。
眉烟立刻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小姐是怎么听说的?”
卫莹的唇抿成一条几乎无动于衷的直线,她的神情中流露出了些许无奈:“这院中有多少侍女, 这番话便换着多少种说法,在我耳边响过多少次了。”
眉烟立刻便露出极其气恼的神色:“那青姑是在骗我,太可恶了,我找她们要个说法去。”
听着眉烟这话, 卫莹站起, 她无奈地摇着头,拉住了气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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