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下山之后,司空小曼便去了清微真人那边,真言闲着没事,也就回厢房打坐了,不料片刻之后,司空小曼再度找来,说掌教吩咐,陪同真言好好参观玄清教,两人一路走过三清殿、涵星池、玄武宫……司空小曼心情极好,而真言突破了桎梏,也不似往日那般沉闷,一路之上,两人随口说着,都觉得分外的轻松惬意。
正边走边说着,突然前面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我不服,你们血口喷人,无故冤枉,我没做,就是打死我,我没做的,就是没做。”两人不禁有些好奇,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司空小曼的脚步微微一顿,在两人面前数丈,“刑堂”两个字,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旁边司空小曼带着一丝疑惑,自言自语“那是叶师兄的声音,叶师兄是叶师叔的爱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言心念一动,曾经初到玄清时,山门前的情景突然浮现在脑海,于是问道,“那叶师兄名讳,是否上伽下南?”司空小曼奇道,“真言师兄怎么知道,正是那叶伽南。”真言微微一笑,并没回答,心里暗自点头,“原来他就是那个祸害。”
叶伽南很气愤,他正在大梦酣睡之中,却被人不由分说的押送到刑堂,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欠奉。才刚进刑堂,就看见青念和青松两人,青松站在青念旁边,青念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腿,似乎隐隐,渗出缕缕的血丝来。
到了这般时候,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这些日子,所无缘无故遭受到的,都是青念、青松在捣鬼,虽然此刻有些不太明白青念的腿是怎么了,不过这些与自己毫无关系,叶伽南怒从心起,心随意转,两点红光,“咻!”的疾飞而出,径直射向青念、青松两人。
黑暗中,有人阴阴的一笑。
“放肆!”一个异常宏亮的声音怒喝道,也不见什么动作,那两点去势甚急的红光,竟随着声音的响起,而突然静止不动了,继而“卟”一声,碎裂成齑粉了。
玄清道法,威力如斯!
青松跳将出来,指着叶伽南骂道,“叶伽南,你好大的胆子,在这刑堂上,居然敢伤人。”
“放屁!就许你们暗箭伤人,我就随便发了两个小火球,就不行了?”叶伽南道。
“谁暗箭伤人了,叶伽南你给我说清楚。”青松说道
“你们要没动什么手段,现在我能在这里?”叶伽南有些不屑,这不明摆的事么。
“叶伽南你胆大妄为,竟然在刑堂之上,当着这么多长老的面,行凶伤人。”青松更是疾言厉色。
“扣,扣”是手指节敲着桌子发出的声音,在两个人大声的争吵中,有些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本来这类清微的声音是肯定被争吵声掩盖的,可是那扣扣声,声音不响,却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头,掩盖了两个人的争吵声。两人不约而同的低头,却听一个柔和的男声响起,“两位是否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底下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出声,又听那个柔和的声音继续言道,“两位可是嫌弃尚某的茶不好,因此无声婉拒?”
“不敢。”两人齐齐说道,刑堂堂主尚如意,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被他的温和柔软折服,此人一生中,还从未有和人大声说话过,更别说有什么争执了。唯一的一次比较出格的,好像是十多年前,有人见其从叶伽南之父叶宗伦有些争论,好像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照理说尚如意这类也是老好人的代表,可出人意料的是掌教清微真人,却让尚如意执掌刑堂,当时听说了此事的人,几乎个个都是目瞪口呆,谁也无法想到,尚如意和刑堂,这两个风马牛不及的名字,有一天,居然会连在了一起。而尚如意执掌刑堂之后,虽然性格始终温和,但杀伐之心却日益渐盛,往往口中轻描淡写之间,手下刑罚却是毫不留情,甚至断人生死,也是常有的事。威名日盛,道行也是越高,到了现在,通常情况下,已是看不到尚如意施展道法了,往往一句话中,已是震人心魄,骇人心扉了。而诸多玄清弟子中,或许有胆大包天诸如叶伽南之类的,看见掌教还会嬉皮笑脸,但是如果在尚如意之前,却莫有敢放浪形骸的,心中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天下间,有几人敢喝你的茶。”叶伽南也只有心里想想,却听尚如意慢吞吞的说道,“既然都不肯赏脸,喝老夫的茶,那你们大清早的,吵吵嚷嚷的,来我这里做什么,都回去,回去罢。”
青念心里焦急,瞥眼看见叶伽南,正欲开口,连忙跨前一步,说道,“启禀尚师叔,弟子有事,要告那叶伽南。”
却听尚如意“哦?”一声,也似有一些惊讶,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唤了一声“青念。”
“弟子在!”青念应道。
“你要告叶伽南什么?”尚如意仍是慢吞吞的语气。
“弟子要告叶伽南为了一己之私,巧取豪夺,更因害怕报复,残害同门!”青念一字一顿,在这静谧的大堂中,掷地有声。底下一片骚动,残害同门,乃是玄清教历代以来的门规禁令,若有犯者,重者废去修为,逐出门墙,轻者面壁十年,不得外出。叶伽南又惊又怒,“你血口喷人,我把你怎……”,叶伽南瞥眼看见尚如意望过来的目光,话音硬生生的停止了。
“青念,你可知,诬告同门,同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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