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僧无计,觉慈曰:“既来之,则安之,万事皆缘法,若他要毁我少林,我等誓死相阻,若他要带走我少林任何一僧,亦断无此理,我等只要全力守御便可以了。”觉僧无奈,只好这样。
过了一炷香时间,凤舞天、柳傲雪及东三娘已到少林寺大雄宝殿门前,少林方丈亲身率领十多名觉字辈高僧,五十多名圆字辈大师相迎,另有几百名僧众分迎两边。
另一方面,齐云傲知道晓丹被捉,浑没有了主意,自知身体受伤,武功亦远不及李鹰扬,前去只有送死,虽然自己不怕死,但白白牺牲于事无补,正感心烦之际,忽然后巷冲出一名老者,那老者浑身带血,好像被人追赶中。
那老者步履不稳,显然腿部受创甚深,云傲怕其跌下,一把扶住,那老者衣衫破旧,但双目炯炯有神,云傲与其目光相接,亦不禁一凛。
突然有几名身穿朝廷侍卫装束的人冲过来,那老者双掌翻飞,气势强劲,招式精妙无比,乃江湖中一等一高手,但那几名朝廷侍卫竟也是好手,云傲一看只觉每一位武功都在自己之上,那老人身上带伤,左支右拙。
云傲激于义愤,看准时机,四记无尘刀砍出,四名侍卫只好挡架,云傲随即掷出晓丹给他的丹丸,四周立时浓烟大作,云傲拉着老者乘机逃走。
走至远处,老者问道:“小兄弟贵姓大名。”
云傲说:“晚辈齐云傲,乃……”云傲尚未说完,只觉一股雄浑的内力传过来,云傲只觉老者虽伤重但内力仍强劲之极。
老者看一看云傲的眼神,笑道:“好好,内力不错,看来也非歹人,这包东西给了你,当中一本名册及令牌你替我交到李家堡李鹰扬府中,另外一本秘笈就送了给你,哈哈,天下苍生能否得救,就全靠你了。”
云傲见老者肚腹之间似曾被兵器贯穿,受伤之重,不可复原,老者现全凭内功续命,老者说:“你记住:”反阉抗贼,慈悲无我“八字暗语。”
就在此时前面嘈杂之声大增,四名侍卫又追来,老者双掌一拍,冲上前去,喝道:“朝廷鹰犬,来吧!”同时又运劲把云傲推至一辆马车之后。
待得云傲定身,老者已被其中一名侍卫拦腰割成两截,云傲只好急忙逃走,走了几十里,似无人追来,云傲打开包袱,只见有一块朱红色的木牌,一本蓝色封皮的名册及一本残旧的秘笈。
云傲打开名册,只见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云傲不知所云;云傲再翻开秘笈,里面绘画着一个个图形,姿势古怪,动作匪夷所思,云傲一看已着迷,例如其中一个图形乃倒转身子,一脚从后弯至脑部后,运劲三周天再吸气至丹田,已是奇特之极。云傲知此书非同小可,立刻贴身收好。
云傲拿著名册,一则为了完成老者心愿,二则为了救晓丹,纵使龙潭虎穴,亦要一闯,想要从长计议,亦别无他法。
李鹰扬冷笑说:“想不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好好,小子,念你总算一条汉子,你自断一臂,我就放你的同伴,免沾污我的双手,就只怕你不敢。”
云傲气往上涌,但随即冷静起来,笑说:“大丈夫岂会贪生怕死,堡主要我一臂有何难,待我交待完一事之后,再割下来给你,还请堡主守诺。”
李鹰扬点头,云傲拿出名册及令牌,呈交李鹰扬,云傲道:“这……”话未说完,只见李鹰扬全身一震,立刻扑出把名册抢在手中,翻了几页,脸上流露既惊且安慰之神色,当下亲热地携着云傲的手。
云傲说:“反阉抗贼,慈悲无我。”
李鹰扬又是一震,竟然跪下道:“老夫老糊涂了,不知兄弟乃同道中人,竟几番加害,实在万死不赎其罪。”云傲一惊,立刻跪下回礼,二人竟像知交一样,互相推让几番,才肯站起来。
云傲说道:“李堡主,实不相瞒,我乃受人所托,送名册来此,实在无甚功劳。”
李鹰扬说:“此名册可是从慈悲老人而来?”
云傲心头一震,听父亲及总镖头说,慈悲老人成名数十载,武功极高,行侠仗义,但近五六年突然了无踪迹,彷如循隐江湖,云傲看其年纪形貌,亦差相彷佛,云傲点了点头,并说:“他还给了我一本秘笈。”
李鹰扬看了几页,哈哈大笑,曰:“齐兄弟得遇名师,这是慈悲老人的大慈大悲观音功及破玉掌,当年威震武林,齐兄弟只要练成其中神功,便够纵横天下了!”
云傲乍得奇功,不禁心头一喜,但始终挂念晓丹,问:“小子误伤令公子,实在抱歉之极,请堡主放还在下同伴陈姑娘。在下愿以一臂换一臂来谢罪。”
李鹰扬叹道:“齐兄弟既把此名册送来,我又怎能再计较,现下就请陈姑娘出来。”
李鹰扬一向倨傲孤僻,不料现在竟然对云傲如此客气。不一会,一名女弟子扶着陈晓丹出来,晓丹一见云傲,随即大喜,但望着李鹰扬又神色不定。
云傲笑道:“晓丹,我和李堡主已冰释前嫌,请别多心。”
晓丹奇道:“真的。”但见李鹰扬和云傲言谈甚欢,李鹰扬神情恳切,实在大奇。
晓丹替云傲包扎好伤口,手法纯熟之极,李鹰扬点头说:“陈姑娘果然医术精湛,先前老夫失礼了。”
晓丹微微一笑,李鹰扬道:“可惜千年人参真的已三月前送了给别人,未能帮忙,陈姑娘,得罪了。”
李鹰扬轻轻按着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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