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姑丈府中之事,莫非就不知我的事儿?如今究竟怎么了?若有我能所及的,我也该尽心。”
“并没有什么。”明秀便温声说道。
“你这话就是唬我了。”慕容宁看着明秀温声说道。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王爷并不是外人。”沈国公淡淡地说道,“阿秀的二姑母闹出了些事,不必王爷如何。”
“我不过是客气一声,后面跟着的‘只是’二字未说,你就打断,倒叫我成了疏远待你的人。”明秀就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不是怕叫表妹当成外人么。”慕容宁脸一红,知道明秀对自己没有不愿意劳烦自己的意思,心里一松,这才好奇地问道,“是安固侯府?”
沈国公缓缓点头,眉头皱起来了。
他简短就将安固侯夫人的事儿说了,余下就在细细地观察慕容宁的神色,见他并没有露出鄙夷等等,也不见对明秀的疏远,心中一松,又笑自己多心,说了自家妹妹的话,这才与慕容宁继续说道,“只是这闹得不像,王爷不必跟着去,叫人看着未免多事。”慕容宁若出现在沈国公的身边一起凑热闹,这京中得怎么说呢?虽然觉得四皇子就是自己的女婿,只是到底还未定亲,沈国公不想叫人生出对明秀的非议。
慕容宁也知道这个道理,眼珠子一转,乖巧地点头,将手上的东西叫人送到国公府,自己对沈国公作揖后,径直去了。
见他走了,沈国公这才带着明秀往安固侯夫人处去。
父女俩加上为了护着明秀一同过来的罗遥到了安固侯府,就见屋里人声鼎沸,不知多少的太医一头汗地进进出出,一旁一脸呆滞的王年扶着脸色有些白的明华坐在外头的石凳上。他本是无拘无束的性子,然而遇上这样的大事,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另有平王夫妻也立在院中,平王妃脸上满脸都是眼泪,摇摇欲坠地扶着脸色冷硬的平王泪如雨下,喃喃地说道,“怎会突然如此!”
她虽然很讨厌妹妹,可是一母同胞不是都要彼此体谅?如今只觉得痛心。
安固侯夫人前两天还与她吵架,不知好歹的样子叫人恨不能再也不见这个妹妹了,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会记得这些龃龉呢?
“怎样了?”沈国公大步过来,与王年问道。
“舅舅。”王年见沈国公竟亲自过来,目中就露出了感激之色,看了看里头正忙乎的人,面上已经现出了难以言表的疲惫,低声说道,“太医说瞧着不好,说是刺破了内腑血流得太多了些。”他顿了顿,便叹气道,“虽然是八妹妹的错,只是我与舅舅说句良心话,母亲也并不无辜。”
谁会甘心被指使这样命运呢?况安固侯夫人那些话王年也听见了些,叫他自己说,谁要把自己嫁给穷苦的老头子毁了这一辈子,他也得捅那人几刀!
“你是怎么打算的?”家王年沉默,沈国公淡淡地说道。
“八妹妹到底伤了母亲,虽然其情可悯,到底是错处,我身为母亲的儿子,不敢以德报怨。”王年不是圣母,觉得安固侯夫人做错了就大度地原谅自己的庶妹,谁没有个偏心的时候呢?他顿了顿,便忍着心中的难受低声说道,“只是……到底是……就逐出家门,以后生死,随她去吧。”他不想报复这个庶妹,可是也不想叫她好过,就如此,也就完了,至于没了家族的庇护这庶妹怎么过,他真的不想管了。
这么烈的性子也是因平日里得宠,不将安固侯夫人放在眼里的缘故,既如此,好好儿过没有家族庇护的日子罢。
他不知道这样的处置是对是错,可是他觉得这是他的决断。
“你是嫡子,原就该你来处置。”沈国公并无不可,淡淡地说道。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安固侯夫人也是将人逼迫到了绝望,日后旁人也该引以为戒。
王年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我进去瞧瞧姑母?”明秀低声问道。
里头不好叫男子进去,不如叫她一个小辈进去瞧瞧。
沈国公恐她见了血污吃惊,然而见罗遥立在明秀的身后,便点了点头。
明秀这才与罗遥一同往里头去了,进去了就闻到了一股子厚重的血气,之后就见本该宽阔的大屋子里头人人穿梭,一个角落,那个庶女见目光呆滞地跌坐在地上,手上还握着那把袖刀,她看了一眼就往里去,走到半路,却见眼前一闪,那庶女斜刺里冲过来,叫罗遥眼疾手快地踢到一旁,伏在地上转头含着眼泪与诧异的明秀问道,“你信不信,这刀,我本是为自己预备的?!”
“表哥想过你的处置,不会叫你给姑母抵命。”见这姑娘目光赤红,明秀到底与安固侯夫人关系寻常,也不大再意安固侯夫人,温声说道,“只是你也得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只想着,若太太逼我,我索性一刀子抹死自己也就完了!”这丫头却目光散乱,仿佛没有听见明秀的话,喃喃地说道,“凭什么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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