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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寺里的悟空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每日的课业还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修行着,只是每天晚课之后都会抽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与阿七一起去记忆那些修界知识。筑仙基的事情他也没有表现得过急,因为在荆国皇宫里虽然没有描述筑仙基的方法,却提到了靠的是缘法,而不是苦修。
而且回到寺里之后,在晚上观明点之时,他的意识里多了一些东西,那是一点又一点有若星辰的亮光,初时很淡,很模糊,要不是悟空的感知已经到了入微的境界,还真就发现不了。一个月下来,亮光明亮了几丝,悟空心中隐隐觉得可能与仙基有关。
不过他最近的心情却很糟糕,因为他总觉得几位师兄对自己好像冷淡了很多。大师兄不再偷袭他了,二师兄也不再每天耳提面命地教训他,都说他已经出师了;四师兄看到他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张脸比三师兄
还要冷;三师兄倒是还好,教真印诀时还很认真,就是在对练的时候出手重了很多,每次悟空都被虐得体无完肤,好似在泄愤一般。
“师弟到底何处得罪了几位师兄?”
这日等二师兄颂经完毕,实在憋不住的悟空拦下了他,认真地问道。
“没有!”
二师兄似乎是不想多话,手捻鼠须看了悟空一眼,眼神中多了一种陌生的神情。
“悟觉!你们几个犯了痴戒了!难道是要让悟空心生魔念吗?”
他们的师傅不戒大师从转角处走了过来,拦下了准备离开的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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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有什么好?难道你要跑到修界去过二师兄以前的生活吗?三餐不济,低三下四的日子很过瘾吗?我为什么要教你颂经?还不是想等我百年之后,寺里能有个像我一样颂经给他们听的人吗?你到好,学完了就想跑!你对得起二师兄我吗?”
打开话匣子的二师兄拎着盘坐在身前悟空的耳朵吼道,愤怒的声音几乎把他的耳膜给震穿了,悟空表面很痛苦,一付求饶的样子,心里却很开心。倒不是因为他是有受虐倾向,这是二师兄表达关切之情的方式,要是他对你不理不睬的反倒是关系远了。
三师兄是贫苦人家出身,父母离世得早,身边只有发妻一人,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甚是恩爱。他一心科考,想让发妻过上好日子,可就在他高中状元回乡之日,才知道发妻已经病入膏肓,为了不影响他考试才一直不让人告诉他。
重情重义的三师兄立刻挂印辞官,带发妻四处求医,结果连弘佛寺也治不好,当时师傅让三师兄到修界去试试。结果修仙者见三师兄面黄肌瘦,手无缚鸡之力,也没什么看得上眼的身外之物,就拒绝医治,结果三师兄的发妻不治身亡。
后来师傅救下了葬完发妻准备自尽的三师兄,说服他到弘佛寺修经,以求修来与发妻的百世姻缘,三师兄那个不离身的紫檀木盒里装的就是他发妻的骨灰。
四师兄的故事和三师兄差不多,只不过生病的变成了四师兄,而求医的换成了他父亲。有这样的经历两人对修界的修仙者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当然对想入修界、一心修仙的悟空没什么好脸色。
说实话,悟空也很反感当日那位修仙者一付高高在上、视凡人如蝼蚁的模样,可知道有修界可以修仙却不去,又无法说服自己。弘佛寺于自己又有救命之恩、教养之德……被二师兄的魔音洗了一遍脑的悟空一时有些茫然,不知何去何从,下意识地向着师傅的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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