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峰听不下去了:“那刚才是谁在尘嚣中玩得忘乎所以啊。”
孟广齐“咳咳”两声,从实招来:“好啦。带你们来主要是因为这家的云片糕特别好吃,堪称一绝!”
杜仲恨不得扭断孟广齐的脖子,合着他们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就是为了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十块钱一碟的云片糕?
孟广齐拉周漪旸做挡箭牌:“吃点甜食,有助于恢复美丽心情,你说是不是啊?”
周漪旸冷漠地看着他,那表情翻译过来就是“有多远,滚多远”。孟广齐讪讪,不过来都来了,大家还是给他面子坐了下来。
别的不说,这家茶楼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云片糕确实做得十分地道,甜而不腻,入口即化。配上台上讲的相声,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儿。美中不足的就是,相声表演大都掺杂了a市的方言,周漪旸他们并不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能听懂的没几句。只有孟广齐一个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还时不时地鼓掌喝彩。
陆云峰好奇地问他:“你老家是香港的,你能听懂?”
孟广齐故弄玄虚地回答:“可能是我的语言天赋超群吧。”
杜仲可不能忍他装逼,抄起一块云片糕就往他脑袋上砸去。孟广齐倒不介意,只是心疼他的云片糕:“浪费可耻啊!”
等他们整整消灭了十盘云片糕之后,终于要打道回府了。然而,问题来了,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带着现金!
茶楼的老板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眼看他们掏不出钱,抄起扫帚就往院子里喊:“来人啊,他们想赖账!”台上表演相声的两个小伙子瞬间冲到周漪旸他们几个面前,拦住了去路。
孟广齐弱弱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婆婆,刷卡行吗?”
老太太瞪大眼睛:“不行!卡什么卡!就要钱!上面有□□头像的那种!”
陆云峰把腕表卸下来,说:“那我押这块表行吗?”
老太太凑近一看,嫌弃地说:“你这啥破电子表,快给钱!”
陆云峰哭笑不得,他这块表五十多万呢!
杜仲也赔笑道:“婆婆,我们是真的没带钱。您看这么晚了,您就先放我们回去,明早我专程派人把钱给您送过来行吗?”
老太太打量了他们一圈:“你们几个穿得一点都不像好人!要么给钱,要么卖身!”
周漪旸一行人都惊呆了,这偏僻的小茶楼还有这样的服务?
老太太指着周漪旸和陆云峰说:“你们两个,跟我去厨房刷碗!剩下的,大头,交给你了!”大头是个壮硕的大汉,对杜仲和孟广齐说:“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收拾院子去!”
周漪旸和陆云峰亦步亦趋地跟着老太太进了厨房,老太太指着陆云峰说:“你去灶后面生火。”又对周漪旸说:“你,去洗碗!”
周漪旸看着放在地上的两大盆碗,问老太太:“这些都要我来洗?”
老太太挑眉:“不然呢?一看你话最少,就知道你最难搞!还不快点动手!”
陆云峰坐在灶后,看着周漪旸明明很生气却又发作不得的表情觉得很好笑。
老太太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冲他吼道:“笑什么笑!生个火现在还没弄好,我钻木都比你快。”
陆云峰赶紧收敛了笑意,一心一意研究怎么点火。而另一边周漪旸撸起袖子,慢慢地往锅里舀水。
老太太看他慢吞吞的,拿着小棍儿催他:“你作画呢!手脚麻利点儿!”
不一会儿,锅里的水就冒起了白烟,可周漪旸却傻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该干啥了。这也怪不得他,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洗过碗啊。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提醒他:“洗洁精啊!”周漪旸听话地倒了一些洗洁精,这才真正开始洗碗了。
老太太一边督工,一边还不忘数落他俩:“你们两个,一看就知道在家是甩手掌柜,酱油瓶倒了都不扶!我真心疼你们俩的媳妇儿,怎么忍受你们的!别笑,好好塞你的火!你一看就就不老实,喜欢拈花惹草吧。还有你,别不说话装老实,你这种薄唇长眼的人其实一肚子坏水!”
周漪旸和陆云峰俩长这么大,还没被别人这么数落过,干着活还要忍受精神摧残,要多不爽有多不爽。好在老太太只数落了一会儿就算了,自己跑到小凳上坐着睡着了。
陆云峰一边添柴一边感慨:“你别说,咱们聚了这么多次,也就这次让我终身难忘了。”
周漪旸轻轻笑了一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陆云峰状若无意地问:“对了,你太太怎么样了?”
周漪旸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语气平常地回答:“挺好的。”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昨天,谢谢你了。”
陆云峰笑着说:“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啊。话说回来,我也该和你说声谢谢。”
周漪旸没有再接话,他们都知道彼此指的是什么。
两个多小时后,少爷钟点工队终于结束了所有的工作。陆云峰烧火加劈柴,手都要磨出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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