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想,他想干嘛?
他准备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很肯定不是来道歉的。
如是想,我所有被压抑的情绪都转换成此刻的愤怒,我把手里的球用力扔向他,冷笑着看他轻松接过篮球,然后我才一脸不屑地看着他说道:“输不起就别来这儿丢人,这么多美女在场,你还当真知道羞人两字是怎么写的,还是说你希望借此来表达你与众不同的风度,展现独树一格的魅力?拜托,男生就要有男生该有的风度,输了不爽大可以找他们干一架,打不过了就来欺负一个女生,这算什么……”
我开始语无伦次地骂他,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我语速的加快,我的眼泪也开始涌出来,不停地往下掉。
那人也急了,恼羞成怒地怒瞪着我,说道:“又没砸中,我骂也让你骂了,你哭什么呀!”
说着,他刚想再上前一步,不知怎么的,王宇逸一窜上来就是给他一拳,我还没看清他原来站在那里,乐团社的其他男生也一拥而上将那人围在中间,戏剧社的人急了,有的上前劝架,有的上去支援。
“别打了,别打了!”我大喊道。所有人都乱成一团了,我反应过来时看到十几个人已经扭打在一起,我甚至觉得我连劝架都来不及了,可还是上前去拉住离我最近,正要抬手出拳的杜羽。
“你们别打了!”我不知所措地喊道。
可是在兴头上的人哪里会听,最后真正叫停了这场架的是不是谁搬来的校德育处的老师,在他的一声怒吼下,所有人都停手了,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们这才看清了参与打架的那些帅哥们的情况,我们社团的人虽然脸上挂彩了,可是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比他们还惨,刚才被我骂的人嘴角和鼻梁都流血了。
老师啧啧几声,看了看他们,又是一声怒吼:“都以为自己还是小学生是不是?排成一排站好!”
一行鼻青脸肿的男生乖乖地站成一列,等候着老师接下来的教育。
最后纷纷报上了院系班级姓名,老师挨个记录下来,用于随后通知到相应的辅导员,然后就让他们散了,“都去校医室清理清理伤口。”
一群人塞满了校医院的几个治疗室,这还是在有些没有受伤自行离开了的情况下,我随着大家一起等在走廊,不时就会听到清理伤口的医生不以为然的苛责声,和伤口占到消毒水时人的呲呲的自然反应的声音。
回想起刚才的这短短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的心里仿佛对这些点头之交的人有了巨大的改观,直到以后我才意识到,他们都是值得深交的,并且是可以成为至交的人。
要说我对其改观最大的莫过于王宇逸,平时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居然会是第一个出手打人的人。
此时他正在我身后的治疗室清理伤口,远远地看着他颦眉忍痛却不吱一声的表情,再对比他旁边时不时疼得吖吖叫的杜羽,我突然很想笑出声来。
王宇逸处理完伤口跟杜羽说了句什么,就径直走出了治疗室,没有回头看其他人,一个人站在校医院的后门外。
我悄悄地跟着他,我想,现在也许是跟他道歉的机会。
“对不起。”我绕到他面前,抬起头很诚恳地说道。
王宇逸看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移开了目光,说道:“其实,我早就想揍那孙子一顿了,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
他说这话时,我突然就失笑了,原来戏剧社那个人这么惹人讨厌的。
王宇逸见我笑了,难得的嘴角也微微翘起了。
我摇了摇头,澄清道:“我是为之前的那件事道歉,我不该一声谢谢也不说就走了,而且还那么说你,对不起。”
说实在的,这次的事因我而起,如果我当时不逞能,不多事,躲过球就算了,也不会让大家都面临可能被通报批评的处分。可是,其实我更多的是想为那次他载我回a城的事情向他道歉。
“没关系,我早就不记得了。”王宇逸仍旧没有看向我。
“哦。”我有些失望地应了声,看着他脸上的伤口,想起他刚才的表情,脱口而出问道:“这应该很疼吧?”
王宇逸这次终于看着我说话了,可是却答非多问:“我听杜羽说,你今天很反常。”
面对他的目光,反而是我心虚地躲开了,我与他并肩站着,目视前方,才叹了声,说道:“在你们比赛时,我接到个电话,得到了一个,不对,是两个坏消息。”
“所以心情很不好?”王宇逸的声音难得的有了一丝温度。
我点点头,“心烦。”
说完这句,我没有了言语,王宇逸也没有接话,我们俩相对沉默了一阵子,我找了个台阶坐下了,王宇逸也跟着坐下了,我看着他问:“还记得在社团招新日那天你那的首歌吗?”
王宇逸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一闪而过。
“高一的时候,也有个男生对我唱过这首歌,可是后来我们都各奔东西了,我以为不会再听到这首歌了,就好像我不会再与他联系一样,可是,他今天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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