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不过就是短短几分钟,除了台上的几个人,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我们在交头接耳地低语。
我抬眸看向王宇逸,转头看着颜言,故作镇定地对他们俩祝贺道:“恭喜你们!”
我此刻的脸色,我猜想一定很难看,或许是面无血色的煞白,王宇逸搂着我的手一直在用力,低头轻声地安抚着我的局促不安:“别怕,我们这就下去。”
我欣然,也理解,轻轻摇摇头,尽力扯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告诉他:“我可以的,你先把话说完。”
他微怔,旋即笑逐颜开,将手中的奖牌放到我手里,目光温柔地说道:“生日快乐!”
场上的观众又开始起哄了,我看见人群中,林若辰站在最前面,一脸愧疚和心疼,用力地握紧双拳,手上青筋暴突,眼里却在隐忍着什么。
我的心不自觉地抽痛了一下,拧着眉看着林若辰,无声叹息,王宇逸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显然也看到了他,只一眼,他复而抬头,向观众致谢:“谢谢大家。”
说完将麦克风交还给主持人,拉起我的手走下台去,颜言和其他人跟着也下来了,只留下舒了口气的主持人。
下了台,我冲他一笑,轻声说:“王宇逸,谢谢你。”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主持人是王宇逸的一个朋友,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只是算漏了我对此的抗拒和恐惧。
离开的路上,王宇逸一直跟我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可是我说了好多次的没关系了,他仍是感到抱歉,我只好用对付杜羽的招对付他了,我故作生气地威胁他:“你要再说对不起,我就收回我的谢谢了。”
王宇逸这才作罢了。
我们打车去了预定的ktv庆祝,让我喜出望外的是,他们居然还为我准备了生日派对。
这一晚上,和他们在一起,我感受到了久违的酣畅淋漓。
ktv打烊,我们一行人在街上“流浪”,走了一路也没看到的士,打算颜言家里继续庆祝的计划也泡汤了,这时张蕙宁突然说这里好像离我的家不远,我估摸着也确实如此,不想扫兴,便试着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不出所料,家里没人接,于是我招呼他们一起去了。
一天下来,大家都累了,我们又玩了一轮,把带来的啤酒全喝完了,很多人在客厅随便找个能趟的地方,倒头就睡了。
我稍微清醒些,去储物房拿出一些被子给他们后去洗了把脸,出来便听到了门口有钥匙声,稍稍的感到意外,我是真没想到我妈会在这时候回来。
我等在玄关处,悄悄告诉她别开灯,她闻到屋里微醺的酒气,在黑暗中扫厅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微微颦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跟她解释:“我有两个朋友比赛赢了,我们庆祝完之后打不到车。”
她叹气,吩咐我:“明天起来记得收拾一下,别让你爸回来看到。”
我应是,轻手轻脚地跟着她,轻声道:“妈,我以为您今晚不回家了。”
“临时有一台手术才耽误到现在,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啊。”她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留下我呆呆望着关上的房门,不由有点黯然,直到听到客厅有声响了才离去。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来了,我妈却不知何时已经出门了,我看到桌面放着一千块、一张卡片、一张纸条和一张小票,卡片写着:诺诺,19岁生日快乐!妈妈。
她在纸条上告诉我,她给我订了蛋糕,记得去拿,和朋友玩得开心点。
我将手里的卡片反复地看了又看,视线竟不自觉地模糊起来,想到外面还有人,我立马收回情绪,将它放进柜桶里,抬头却看到王宇逸站在门口。
此时大部分人还没醒来,却没想到他已经醒了,他眼神关切地看向我,他肯定看到我哭了,我想,于是我直接将那纸条递给他看。
我苦笑:“让你见笑了。”
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我低下头,声音很轻,告诉他:“我妈就是这样,其实我爸也差不多,区别就是他比我妈大方一点。如果今天看到他,他或许会给我两千块。”
说完,我自己都笑了,我爸昨天就打了电话告诉我这两天要到外省出差,不能陪我过生日了。
我继续告诉王宇逸,“小时候,我爸妈几乎每天都吵架,后来妈妈干脆住在医院的宿舍里,好久才会回一次家。我爸也经常往外跑生意,家里顿时清静了许多,有时候甚至会安静到只听见我自己呼吸声的回音。”
“我懂,我爸妈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王宇逸说。
“要离了该多好!”我有些激动地诉说,突然意识到我可能说错话了,连忙致歉:“对不起。”
王宇逸称不介意,我继续说:“他们总是说为了我好,不能离!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花时间来陪过我,后来爷爷奶奶看不过去,才把我接到他们家里住。”
他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黯然道:“你还是幸运的,起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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