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随行护皇子中途遇险留锦溪
透过树的缝隙,月光像碎银般的洒在地上。虽是临近入秋,但月夜已经生出几分寒意。周围少些白天的喧嚣,安静了许多。从远处的村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其他的人声渐渐地远去了。
锦溪镇,正笼罩在夜幕之中。
这是一座官府宅第,为一大户人家旧宅改建,原名锦宸山庄。
建王赵玮自那日陈妃受伤就近到锦宸山庄小住。园内面积虽然不大,但假山秀石灵透,园林巧夺天工,移步一景,回眸成画;溪畔小桥流水,随风碧波荡漾;满池莲叶,鱼儿悠然。因其远离尘嚣,环境清幽,建王且用它暂时作了行宫,并赐名紫锦园。主要是给陈妃养病,一个多月住下来,陈妃也甚是喜爱这里。
两楼。暗弱的灯光透过纱绫,显出黄晕的淡色,从窗户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两个人影在里面走动,似乎还可听到轻微的说话声。
“银铃,你去把手里的汤婆子拿去换一下。”
听得出这好像是一位女子在叫丫鬟做事情,声音很清脆,根据声音判断年龄,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光景。但她清脆的声音里面好像少了一些气力,接着就听到房里传来几声连续的咳嗽声:“咳,咳!”
丫鬟的声音在里面答应着:“又咳了,王妃,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外面战事接连不断,虽然这些日子没有金兵过来,但还是要居安思危,你还是早点把它换了吧!”
“是!”
那个被称作银铃的女子嘴里答应着边下了楼。
这正是陈月婵的卧室,有两位丫鬟在里面侍候着。
“王妃,您的身体要养好,要不然,我单枪匹马一个人,没有您的帮助,怎么能出去打仗呢,我就不信,那些金兵能长留中原,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都给赶出去。”一个女孩子含着愤恨的口气说道。
“福丫,你不要太难过,你爷爷虽然走了,还有我们照顾你。前方自有官兵应付,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自己的本领练练好。”
原来,陈月婵自将福丫爷俩二人一同带回锦溪后,福丫的爷爷因为连日来长途跋涉,忍饥挨饿,再加上被金兵踢了几脚,内伤外患,不多日就病故了。只剩下福丫一人,尚没有找到哥哥,陈月婵把内情禀告建王后,就把她留在了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虽说现在离打仗的地方是远了些,可我们还是丝毫不能大意的!战场上前方、后方都是阵地,越是轻松的地方越要谨慎小心,我要为建王多考虑些,他平日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能给他再减轻一点负担也好,这不仅关系到朝廷的兴衰,也关系到这里的一方黎民百姓呀!”
“王妃,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王妃您一样,上战场打仗。”
福丫对陈月婵说道。
“福丫,那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将我教给你的功夫好好练,你哥哥功夫也很好,将来你有机会见到他,还可以和他比试比试。”
“王妃,真的吗?他长得是啥样?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哥哥,有哥哥在身边就啥也不怕。”
福丫的眼睛里闪烁着光泽。
“我也是很多年没见他了,我俩在一起玩的时候才六七岁,那时候你爷爷和你娘都在我娘家当差,他们有时把你哥哥也带来,因为年龄和我差不多,就在一起玩。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见面都不认得了。”
陈月婵遗憾地说道。
“王妃,也不知啥时候能见到哥哥?”福丫满含着期待说道。
“能够找到的,兵营里就这么多人,只要他在兵营,就一定能够找到他,何况,我也很想见见他呢。”
陈月婵宽慰着福丫。
“那就多谢王妃了,我的命也是王妃救的,等见到哥哥,我更要多学一些功夫,将来好保护王妃。”福丫懂事地说道。
“你有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咋会想要你的报答呢,你知道大宋有多少像你一样的孩子,等待着我们的援助,我却无能为力,于心不安呀!”
陈月婵叹口气说道。
“王妃,我一定要照顾好您的身体,侍候好您,让您有机会做更多的事,您始终都在为别人考虑,又不要别人的报答,我要对您更好些才对。”福丫有些倔强的口气说道。
“你安心就好。”
“王妃,外面凉,您是不是过些时候再出去还是先歇息一下?”福丫问道。
“没关系的,我这点小病,没啥大碍,一时也不会这么快就好的,你陪我到外面走走吧,我想出去透透风。”
陈月婵准备移步下楼。
“都这么晚了,如果建王爷看到…?”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月婵的话给打断了:“嘘,我轻轻地走出去,不要说话,就不会被他发觉了。”
“噢。”福丫拗不过她,只得跟随陈月婵出来。
月光透过云层在慢慢地向前移动。
过了一会,从房间里走出一位女子,瓜子脸,樱桃唇,瘦削的脸上虽略带几分苍白,但肤若凝脂,身材柔美匀称。高高的发髻上簪着一支云间金凤缀几朵黄翡牡丹,一对金丝镶嵌芍药花耳环玲珑交替,平添了几分雅致。上穿葱白淡花长衫绣衣,朱色縠缘袖,一抹粉彩束胸,下着薄翼青色罗纱彩云裙,腰系玉佩。外面披了一件猩红底色的杏黄梅花斗蓬,步履轻缓地从翠微阁款款走出。
这正是前面战场上女扮男装的那名小将,只是现在换了女装,便平生地增添出女性的柔顺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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