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山洞,一条幽长漆黑的小路直通山脉的最深处。小路两旁的石壁上,原本光滑无比的岩石却布满了一道道像是兵器划过的痕迹,深入岩石。
每一道痕迹都已经历了悠悠岁月,但却仍然散发着摄人的气势。
随着渐渐地深入,刚才那股威压变得越来越大,就是项彻也有些吃不消,脸上的汗珠不断落下,原本恢复红润的脸却又变得苍白无比。
远处的点点亮光越来越大,小路的尽头越来越近,项彻紧咬牙关紧跟在吴用的身后,向前走去。
穿过幽长的小路,到达出口,项彻看见耀眼的亮光终于坚持不住,在通道的尽头,昏迷倒下了。
等到项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周围没有一点装饰。吴用师祖背对着自己静静站着,一言不发。像是在注视着什么。
项彻小心的打量周围的一切。
空旷的山洞十分的巨大,洞顶高达几十米,洞顶上爬满了粗若手臂的绿藤,像一条条蛟龙趴在洞壁上。四周的墙壁一片赤红,不过却画满了做着各种奇怪动作的小人,项彻紧紧盯着这些壁画却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却是暗思,“或许这是部十分厉害的功法。”扫眼四看,项彻知道这会自己是真的进入上古禁地了。
“醒了,彻儿。我们现在在上古禁地的边缘,一会的时候我们就要深入,在里面你甚至有可能丢到性命。但我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不要辜负你父亲的期望。”吴用师祖悠悠的说道。
“彻儿谨记师祖的教诲,不论里面对彻儿多么困难,彻儿也会坚持,除非彻儿不在人世。”项彻诚恳的答道。
“很好,来,彻儿,到我身边来。把这颗丹药吃了。”吴用师祖说着手里递过一颗丹药给项彻。
“三重丹药,倒正好恢复自己气力。”项彻也没有犹豫,虽然丹药的品级不是很高,但是对于自己正是合适,也便没有矫情,直接放入嘴中,一口吞了下去。
“来到天玄宗快一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当年的一切真是出乎我们意料,当我们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这成为我一生的憾事,但令人欣慰的是你还好好活着。”项彻自然能够感受到师祖对于自己莫大的期望。
项彻听见吴用师祖说道以前的旧事,眼前浮现那一幕幕自己独自一人在古水镇的被人随意侮辱的画面,耳中传来的穿过岁月仍未消散的自己稚嫩哭声。项彻的双眼不由得泛起一阵冷光。
项彻的拳头不由得握的更紧了。心中的怒意被自己紧紧地压在心底。坚硬的石床被处在愤怒的项彻抓出道道划痕。
项彻从石床上站起来,由于刚才为了抵抗威压,项彻已用尽所有的气力现在变得十分虚弱,浑身酸麻,已没有半丝力气。还好那阵威压已经消失,不然的话,项彻现在早就身负重伤。
当项彻一步一步走到吴用祖师身边时,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哑口无言。
祖师脚下竟然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渊宽达数十米,深渊另一侧的石壁上,仿佛用鲜血写成的两个大字
‘兵冢’
龙飞凤舞的大字一片鲜红,从两个字上散发的寒意摄人心魄。一道道血迹从字上流下,像是在哭诉什么。
项彻看着这两个字心中一阵失神,眼前仿佛看见无数的尸体堆满大地,天地一片赤红,鲜血汇成小河,流着。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宛若修罗地狱。
吴用祖师猛的向项彻拍了一掌,稳住其心魄。
从幻觉中惊醒的项彻,看着对面石壁上的大字,浑身感到阵阵凉意。
“项彻,稳住心神。静心宁魄。不要陷入幻觉之中,否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吴用师祖低喝道。
回过神来的项彻听到吴用师祖的低喝声,马上盘膝而坐,静心打坐,来对抗心魔。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项彻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没有了刚才那般惊恐,已恢复的清澈透明。
不过心中也后怕不已,如若刚才不是师祖那刚才一掌传来功力,帮住自己护住心魄。那后果不堪设想。轻者或许心神崩溃,重者或许陷入幻觉无法自拔而导致陨落。
“项彻,此地你本不应该进来,最起码应该等到你像宗内的内门弟子甚至是核心弟子到了破凡境界之后才可以,但是宗内的那些老家伙这一次竟然一致逼压。另外我答应了他们,也是想看看你是否能在此地有一份机缘。让你修道一途有着更加光辉的未来。”吴用师祖感叹的说道。
“你也看到此地便是南岭的上古禁地,这处上古禁地是我宗一位宗主偶尔发现,这里是一处上古战场,深渊地下,便是战场遗址。当年一代宗主曾想深入战场深处,寻找机缘,留下书信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深渊之下被雾气所笼罩,里面有什么谁也不知。迫于其他六宗的压力,这处禁地每三年对西部南岭的七宗开放一次。七大门派的弟子,会来此寻找机缘。如果运气好偶尔会得到一些好的功法,丹药,甚至是兵器功法,但是只不过少之又少,多少人不知道却在这里葬送了性命。”一想到此事,吴用师祖不由苦笑。人性如此啊。
项彻紧皱眉头,死死地盯住深渊底部,他可不信那绝世珍宝像大白菜随处可见,除非自己人品大爆发。
项彻心中有着一股异样,似乎自己的血液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隐约兴奋跳动,心中暗暗觉得此地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古战场如此简单。一定埋着什么惊天地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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