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随即往前走去。刚走了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地懊恼道:「妈的,忘了
问那个女的手机号了!这下钱算白给她了。」
「呵呵。」赵无炎对于我的懊悔也不已为意,只笑了笑,脚步没停。
走了大约二百多米,我俩终于见到了那个逃命人。只不过,他真的已经死了
。
惊恐,这是我在见到那黑咕隆咚的一具尸体后大脑里出现的第一反应。双腿
开始忍不住地抖动,我牙齿打颤的问赵无炎:「这,这,这是,是他吗?他真,
真死了?」
「嗯,应该是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在这幽暗的地界,赵无炎的声音也变得
非常冷肃。他好象不是第一次看见尸体,十分从容地靠过去,拿着他随身携带的
小手电,打开后照看着那具全无气息的尸体。
我没有他那么大的胆子,只能尽量站的远些。空气中所蕴涵的一股鲜血以及
脑浆混杂起来的腥臭味也弄得我的喉咙阵阵发痒。过了一会儿,他就来到我身边
。脸色沉静、一言不发。
「怎么样?」声音干涩地我问道。「脸部被完全砸烂了。」他长长的吁了口
气后眨着眼,细长的眸子里精光四射「虽然他身上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都被凶手
拿走了。不过从体形、着装上看,就是刚才逃跑的那人。」
「扑通」一声,再也经受不住的我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而
且杂乱。「怎,怎么办?我们要,要不报警吧!」良久,我才强忍着想呕吐的欲
望颤声道。
听到我这么说,他好似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四处张望的同时嘴里还道:「还
是不要了。你我今晚这样子,要是报警的话怎么也摘不干净。况且,况且——」
见他那副少见的犹豫模样,我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即开口道: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我们快去追!」话说完我便扶着膝盖,晃晃
悠悠地站了起来。
「还来得及吗?」他反问我道。接着,他又打开了手电,从旁边的树上折下
一段树枝,然后仔细地清扫着我俩留在这凶杀现场的脚印。除了尸体周围,那凶
手留下的以外。其它地方都变得十分干净。
「好了,现在我们去越野车那里看看。」清理完现场的他一边讲话一边随手
将树枝往杂草丛生的地方一扔。接着身子开始向外挪动。我跟随在他后面,回想
着刚才他的那番作为,心里很是疑惑的暗想:「为什么他不想报警?嗯,应该是
他很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难道——」
等我俩到了刚才越野车碰撞的地方,却发现车子已经不见其踪。见此情况,
略有些失望的我俩只好回了学校。进寝室以后,惊魂初定的我终于控制不住了,
于是飞快地跑到了卫生间,把头埋进了马桶,「淅沥哗啦」的吐了一个痛快。吐
完,我就脱下了衣物,痛痛快快的冲了个凉水澡。
洗完,并把衣物用洗衣粉浸泡在脸盆里后,我便出了卫生间。赵无炎已端坐
在他床位下方的凳子上,一手环抱其胸,另一手捏着鼻子,双目微闭的思考着什
么。那副神情就好象一位正进入角色的侦探一样。
「想到些什么?」十几分钟后,抽完一根烟,情绪渐趋平复的我问他。他微
微摇头,睁眼看了我一下,随后就道:「你把刚才做的那个梦仔细地说一遍。」
我又点了根烟,接着便战战兢兢地将梦十分详细的述说给他听。讲完后我喘
了口气,又道:「你说这事!真是邪门透了!我做梦的时候就好似完全在现场一
样,所有的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除了凶手的长相。更为离谱的是,那人还真就
死了!嘶!妈的,我这是招谁——」
「应该可以肯定。那女人绝对和那人的死脱不了干系。」正当我因不心触碰
到额头上磕出来的淤青,而想要骂骂咧咧的时候,他开口了「怪我当时大意了。
你去追那人时,女人推说自己受了惊吓,硬是要我陪着她。就这样浪费了十分钟
,不然要是我赶在你晕倒那时到达,就能发现凶手了。」
「谁说不是呢!好死不死的,在那儿碰到西瓜皮!」我嘟哝着。然后接着问
他:「哎,你说。弗洛伊德所写的《梦的解析》里面有没有关于我这种情况的分
析?」「我没看过。」他很快的给了我答复。「这样啊。」我吸了口夹在手指中
间的烟「图书馆里肯定有,有空我得去借来研究研究。今天这事太邪门了。真是
吓死我了,还好没跟你一起看那人死掉的样子。不然我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一
辈子做噩梦——」
「今天先到这儿,你也受了惊。早点睡吧!」他挥手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
然后从凳子上起身,进了卫生间。「我们真不报警吗?」想了一会儿后,我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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