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你心中所
想象的那个人。如果你还要再问的话——」就在我皱眉思索,略有所悟的时候,
他的话音又起。同时,其人也慢慢地起身,飞快地消失在这混沌地空间。只余下
那阴气十足,但也诡异无比的声音在四周回荡:「xxxxxxxxx,这是我
的qq号码。有空加我吧!桀桀桀——」
是梦?又是梦!梦中的恶魔也有qq号?世界真是奇妙,虚幻与现实交相辉
映。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如何才能分辨哪处是真,哪处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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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今天我主要讲的内容是关于汉代的辞赋。首先,要了解汉赋,我
们势必要先讲一下赋的起源。赋,起源于战国,既是由楚辞衍化出来的,也继承
了《诗经》讽刺的传统。关于诗和赋的区别,西晋时期的文学家陆机在《文赋》
里曾说: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
宽敞而又明亮的阶梯礼堂内,一位年纪三十多岁,刚升职为讲师的男子正滔
滔不绝、唾沫横飞地对台下一百多位学生论述着他所要教授的知识。当然,这百
多位学子当中就包括我们寝室的四位。
大二开学已有半个月,我们同室的四人每天上该上的课,吃该吃的饭,睡该
睡的觉,一切都按部就班。除了「黄蜂」偶尔去泡泡同个专业的大一学妹,我周
末跟理查德学英语外,剩下的空闲时间几乎就没有迈出过寝室一步。因为大二了
,校方按照规章制度允许我们把电脑带到寝室。于是「黄蜂」跟「秀才」在开学
的第一天下午就一同去市区的电脑商城,各自配了台组装电脑。
至于无炎,那天去买电脑之前「黄蜂」就劝他一起去。说什么买三台就可以
便宜多少之类的。但他对此毫不动心,十分直接而又淡然地拒绝了「黄蜂」的建
议。我呢,则终于可以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光明正大地放在书桌上,免去了大一
时每天偷偷摸摸、爬上爬下地藏匿电脑之苦了。
不过最近的我不仅学习英语,每天清晨时跟无炎的训练也变得比以往要更加
刻苦。这是我自己对无炎要求的,原因无二,那个冷血的杀人恶魔时常在梦中折
磨着我,考验着我的神经。我再也不想出现面对他时所会产生的那种惶恐无措感
了。下次?如果下次他还敢出现,我一定要留住他,问明心中所有的疑惑,哪怕
是在梦中!
这些想法我并没有告诉无炎。只是日复一日的随他悄悄离开学校,在附近的
双龙山顶努力练拳。对着拳靶,对着树干,我一次次的出拳、踢腿、挥肘、提膝
。拳肘肿胀,几近见血;膝腿酸麻,疼痛难当;便是这样也不能迫使我停止。仿
佛只有这近乎于自虐似得练习,才能驱散我内心的软弱跟焦虑。
无炎是个聪明人,他看出了我的异常。但他没有问什么,除开给了我一瓶药
酒,并细致说明其用法之外,该怎么样还就怎么样。
我俩现在可说是有了一定的默契。对于凶杀案的事情一直守口如瓶,没跟「
黄蜂」以及「秀才」提及。可开学后没几天,那件凶杀案就通过各种各样地途径
跟渠道在校园内流转了开来。年轻,充满好奇欲的大学生们怎会对这案子不感兴
趣?一时间,仇杀说、情杀说、劫财杀人说、甚至江湖大侠为民除害说等奇谈怪
论充斥于学生们的言谈当中。甚至在校园网的bbs上都有人在发贴讨论。其势
看来,大有一发而不可收拾之态。
整座学校都这样了,我们寝室当然也不会例外。身为寝室专职「包打听」的
「黄蜂」很快便把杀人事件传到了我们的耳中,并大谈特谈。可他跟「秀才」怎
么也不会想到,这间寝室里剩下的两人,便是当夜凶杀案的亲历者。
还有,自从上回那杀人恶魔给了我他的qq号以后。我便将其加进了自己的
qq里。那qq号名为「刘休龙」,等级不高,只有一个太阳。除了这些,就无
任何其它的资料了。而且此qq从我加进它后也一直没上线。我几次试探着留言
都毫无反馈,委实叫人气懑————
「妈的,又干了件傻事!他会真把自己的qq号给我吗?」此刻,本来就没
多少心思听课的我一想到自己十分有可能被他耍弄。内心便更加地愤恨起那位神
秘莫测、来去无踪的杀人恶魔。
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让心情平和些后。我扭动脖颈,朝自己身边望去。
一旁的「黄蜂」正低着脑袋,和什么人发着手机短信;他旁边的无炎虽然看起来
正襟危坐、一脸认真;但熟悉他眼神的我知道,这时候他肯定是在神游物外。要
说四人之中真花下功夫在听课的,也就是坐在最外侧的「秀才」了。
「嘿嘿!痴人一个!」看着那小子极为正经的听课样子,我不禁在暗地里笑
骂道。
下课以后,我们四个起身离开礼堂,一边闲聊一边朝寝室楼走去。因为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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