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见他不同意,大东只好放弃了臆想,但嘴里却小声的嘟囔着什么。一旁的光
锋也取笑着他。我无力的趴着,思维混沌,表情呆滞地听着他们三人毫无顾及的
谈论着我妈的容貌以及身材。一会儿以后,三人便出了房间。随着庭院外大门传
来的关门声之后,我妈的哭泣便显得更加哀伤起来。她嚎啕大哭着,撕人心肺的
声音回荡在房间里,让趴在地上的我痛不欲生。过了好久,从嘴里拿掉毛巾的我
才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抬眼望去,中午和煦的阳光从窗户透
射而入,既映射在一片狼籍的地上,也照射在我们母子各自的身上————
(第二十七章)
正当我妈渐渐停止哭泣,用纸巾擦干净嘴上的污垢,然后机械似的捡起她自
己衣物穿着之时。站在一边的我终于出声了:「妈——」她听了,背对着我的身
子立刻震颤了一下,拿衣服的双手也微微颤抖着。见她这样,我就闭上了嘴,不
言不语的缩在房间一角。十分钟以后,她穿好了衣物,带上了墨镜。但她并没有
跟我说话,而是低着头,缓慢地迈步朝门口走去。等她出了门,我也默默地跟在
她温婉曼妙的背影之后。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行走着。出了民房,来到小镇街
道,我在她身后缓步而行,一直行进至停放在街口的轿车边。始终沉默的她才和
我轻声低语道:「上车吧。」说完她就打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而我也打开
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然后钻了进去。
车子开动后一路行驶着。我偷偷瞥眼看她,因为带着墨镜,所以我看不出她
脸上的表情。但没被墨镜遮住的脸颊上那两道泪痕清晰可见。我也不清楚她墨镜
后的那双凤眼此时有着怎样的忧愁和哀伤。车子里除了引擎声外毫无动静,气氛
沉闷而又压抑。将近一个小时以后,她终于把车开到了我家小区门外。当车子停
稳,引擎熄火之后。她伸手捋了捋自己耳边的鬓发,接着就把头转了过来,犹豫
着对我噎喻道:「小,小军,你,你先回去吧。」「妈,对,对不起。你,你,
你千万别,别,别做傻事。」这时不敢看她的我低着头跟她道歉并劝慰道。她听
到我这么说,脸上的神情也并没什么改变。只是微微地颔首,表示了解。见此我
打开了车门,正准备出去时。她又说话了:「小军,过些日子,过些日子我们好
好谈谈。行吗?」「嗯。」我应了声,然后就走出车子。迈着沉重的脚步朝小区
前进。没走几步,我就听见了身后的轿车再次发动。回过身的我看着她掉转车头,
向北面绝尘而去。见车子开远后,我也转身,继续往自己家走去。
回到家中,心情沉重,毫无食欲的我脱掉了身上的衣物,然后进了卫生间洗
澡。「哗哗」pēn_shè的热水浇淋在我的身上,那几处因为被他们殴打所产生的淤青
在热水冲洗的作用下让我疼得「嘶嘶」直抽凉气。但顾不了这个,草草洗完并擦
干身体以后的我走出了卫生间。来到自己的卧室,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被窝里此
刻还很冷,我尽量将身体蜷缩,好让自己温暖一点。但我无法入睡,因为我脑海
里还时不时浮现出刚才那些令我羞辱的景象。于是我开始辗转反侧,从被卧里一
会儿钻出,一会儿钻进。就这么一直折腾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渐渐睡去————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
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
浑浑噩噩的过了四天,星期三上午课间休息。此时,坐在教室里自己的位子
上,默诵着课本上唐朝大诗人李白所作的《侠客行》的我,内心感慨万千。我痛
恨自己不是出身于燕赵大地的豪士侠客,痛恨自己没有一身能保护我妈的过人武
艺,痛恨纨绔子弟的嚣张跋扈,痛恨自己的猥琐,懦弱。甚至还痛恨小夏,痛恨
我妈。总之一切的一切,如今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的令我讨厌,令我烦心。
正当这时,我裤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察觉之后我随即将它拿了出来看了
看。是一条短信,打开后我发现是我妈发来的。里面写着:「儿子,妈妈对不起
你!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原谅我好吗?妈妈在你银行卡里存了五千块钱。是给
你零用的。妈妈准备离开这里去外地打工了。别为我担心,也别让夏叔叔知道。
等妈妈安顿好,换了新手机号码以后就会给你打电话的。你要注意身体,好好学
习。」
看完短信,无法相信她会做出这种决定的我脑袋顿时懵了。内心原本对她涌
起的怨恨顿时也烟消云散。生怕她会做什么傻事,我顾不了许多,连忙出了教室,
来到走廊播打着她的手机号码。电话接通后响了很长时间才被她接起。沉默了一
会儿,我装着胆子问她:「妈,你现在在哪儿?」「已经出发了,在车上。」电
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费了好大劲我才听清楚她的话。「那,那你要去哪儿?」
我接着问道。她没有马上回答,我也不出声,就这么听着那边所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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