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面色冰寒,双眸微眯带着丝丝杀气,复又抬手打了沈初瑶一耳光。
“你骂我,我忍了,可你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敢如此咒骂,我怎么能放过你。”
沈初瑶捂着两边打得红肿的脸,瞪大双眸:“你疯了,我可是你嫂子,你有没有规矩?”
“嫂子?规矩?”穆明舒冷笑,微微上前一步:“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条废狗,你有什么本事衬得上嫂子那个词?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规矩。”
穆明舒双眸寒冰闪烁:“赵奕彴那个跟你一样的废狗,是我整垮的又如何?那四只妖精是我送过去的又如何?”
“你能拿我如何?”她勾着唇阴森的笑出声:“你们两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就应该叫你们尝尝活着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有病啊,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沈初瑶叫穆明舒这个模样吓到了,她后退一步,叫裙子绊倒跪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往后退。
穆明舒踩着沈初瑶的裙子,叫她动弹不得,继而抬脚狠狠踩在她的膝盖上:“惹?”穆明舒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不过是一只斗败的狗,还说甚个惹不惹的,真是太看得起自个了。”
沈初瑶叫穆明舒踩得尖叫,她很害怕穆明舒这副模样,不住的摇头:“你,你想做什么,你,你不要乱来,大,大不了我以后不找你麻烦就是了。”
脚下又用两分里,直踩得沈初瑶叫的跟死了爹似得,穆明舒还想直接踩断她的腿算了,可肚子里的小东西翻了个身,踢了她的肚皮一脚,这才叫她放过沈初瑶一马。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初瑶:“我告诉你,就算你是宸王妃,我也能叫你死得无声无息的,别总来挑战我的底线,你要么给我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宸王妃,要么叫我挖了你眼珠子,勾了你舌头,在削了你的膝盖骨,将你的肉切成一片一片的,装进瓮里头泡酒。lt;gt;”
沈初瑶都叫穆明舒吓哭了,她丝毫不犹豫的跪好对穆明舒磕头:“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是真怕了,她虽贵为宸王妃,可她确确实实过得还不如一条狗一样,叫赵奕彴践踏,叫府里头那四只东西践踏,就是府里头那些个下人面上瞧着恭恭敬敬的,可哪一个拿正眼瞧她。
她虽然同赵奕彴一体,可沈家却已经放弃了她,连族谱上头都划掉了,她娘为着这事一头撞死在宗祠也无人理会。她处处为了赵奕彴好,不惜得罪他,为的还不是日后有个靠山罢了。可她不想为了日后的靠山就丢了自个命,为了靠山就叫人挖了勾舌切成肉碎泡酒。
穆明舒瞧见她这个样子突然有觉得她可怜起来,前世沈初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随意主宰别人的生死,可她这一生呢,为了自个的命,还要跪着求饶,一点贵女的模样都没有了,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若不是有那些个可恨的事儿,又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突然没有了践踏沈初瑶的兴致,只觉得这事儿真不好玩,以沈初瑶这样的人,今后的日子能过好才算她的本事。
“你走吧。”穆明舒呼出一口气:“不要到我跟前来慌,我的脾性越来越大,杀人越来越不眨眼。”说着她轻蔑的看了沈初瑶一眼:“我有睿王宠着,有孩子护身,便是闯下天大的祸,他们会也会我兜着,你不要做出以卵击石的事来。”
沈初瑶狼狈的从地板上爬起来,连衣裙上的灰都来不及拍,一个劲的点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以后会好好做宸王妃的,我,我再也不会寻你的晦气。”
说着便转身就走,穆明舒在她身后又道一句:“我劝你莫要为了四只妖精再寻什么由头,今儿个好心给你提个醒,我便是当着赵奕彴的面承认了那四只妖精是我的人,他也照宠。lt;gt;”
沈初瑶一瘸一拐的走了,来的时候有多嚣张,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问冬给穆明舒披上披风,冲沈初瑶离开的方向哼哼两回,道:“王妃何必跟这种人动起,您就该叫奴婢一棍子打出去,还说那些个话吓她有甚个用,没得把小公子给吓到了。”
穆明舒眼神冰冷:“打水来把这儿都给我冲干净了。”又道:“今儿个谁放她进来的?查出来发卖出去。”
问冬吐吐舌头全都应下。
天儿一日比一日寒起来了,穆明舒的屋子里头早早的就烧起了地龙,她脱了大衣裳靠着大引枕,正半躺着看赵奕衡写回来的信。
信中寥寥几句报平安的话,还夹带了一副重建村子的景象图,那些个村民为着新房子个个喜笑颜开,小孩子们手牵着手转圆圈玩游戏,远在京都的穆明舒都能感受到那种喜悦的气氛。
她摸着正在肚子里头翻筋斗的小家伙,面上带着笑意又带着两分思愁,轻声道:“也不知道你爹甚个时候回来,娘亲都想他说。”说着自个又红了脸,将信件同那副墨水画一块装进小匣子里头。
赵奕衡赶在过年前回来了,十二月十七,那天下着鹅毛的大雪,穆明舒兀自窝在被子里头不愿意起身,外头帘子一撩带着一股冷气,她还道:“问春,没事别掀帘子,冷死了。”
一转头却瞧见赵奕衡眉间都还带着雪,胡子拉碴,发丝凌乱的站在跟前,正冲自个笑着呢,她一下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眨巴眨巴两下眼睛,问道:“你不是还要过几日才回的么?”
想了想又有点不对,猛地坐起来,兴奋得有点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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