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老屋建造年代很是久远。当年只是一个木屋,后来逐渐在周边扩建,如今成了一个可以容纳几十人居住的大院子。
村里如今快到七十的老人几乎都住在这里。他们因为被胡东东危言耸听,基本上不敢随意出门。老人们在这里互帮互助,也算找点生活的乐子。
当江笑枫和萱世蕊偷偷来到这里的时候,大部分老人已经入睡。只有个别没睡觉的老人还坐在那里,看着星星,别无言辞。
萱世蕊见到此景,心中不免有些伤感。这些老人都是知道在等死的,可是,他们或许也想着走出这个心中的牢笼。
没入睡的人中,江笑枫注意到在屋檐下,一个老人靠坐在椅子上,身体披着被子,手指轻轻的动着。看他的样子,气色非常不错,似乎在哼着小曲,似在享受,似在回忆。而哼到一半的时候,又有一个老太走了过来,就在其身边,跟着说笑几句。
这两人看上去像是一对老夫妻,同样身体很好,精神状态也比其他老人上佳。
江笑枫和萱世蕊等到老太离开后,偷偷上前。萱世蕊先慢慢来到老头的身边,轻声道:“老大爷。”
“哟!”老头还吓了一跳,看清楚之后,笑呵呵道,“这是哪家的娃子啊!”
并没有因为夜间忽然出现的人而吓到,这老头心理和身体都非常不错。
萱世蕊蹲在老头身边,自我介绍道:“我叫萱世蕊,之前有一个青年科普志愿者来过你们这里,她叫宣世蓓,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那个人是我的妹妹。”
“哦,小蓓啊!记得,当然记得!”老人提及宣世蓓,眼神都亮了很多,频频点头后,道,“你是她姐姐啊!恩,的确有点神似,可是确实长得不咋像啊,哈哈!”
“我和我妹妹不是一个妈生的,当然不可能完全想象。”萱世蕊见老大爷并无排斥,而且似乎很喜欢和人交流,这下便彻底好办了,她索性坐在地上,道,“大爷,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差点被你们村的人给烧死了!”
“哎,知道,听说了。但是好在最后平安无事。胡闹,胡闹啊!这么闹下去,这个胡狐村,迟早要出大事!”
这大爷的确看上去比其他人脑子都清楚,萱世蕊觉得,她得把自此行的目的说清楚,才能得到大爷的彻底信赖!就算真的暴露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们在村里也待不了多久,再不行找警察来帮忙突围就是了。
在萱世蕊一一解释村里这几天发生的情况,以及他们这些人进村调查的目的后,老大爷的手在轻轻颤抖。终究,他恩的一声,道:“其实,我就是二能的父亲。”
虽然有些惊讶,可是也在意料之中。之前江笑枫就判断过,胡二能的家庭应该是长寿家族。而其父母必然比其他村里老人要健康不少。刚才看见这个老头的妻子,这两人的精神状态和身体都不错,说是胡二能的父亲,也在情理之中。
萱世蕊道:“如今村民和警察正在对峙,如果这事一直僵持下去,怕是后果不敢设想。大爷,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我妹妹到底在你们这里知道了什么,才引来烧身之祸!”
渴求的目光,还有诚恳的姿态,萱世蕊这种女人本就让人有亲近感,加上她的职业素养,她的确会让人无法拒绝和其交流。
二能父又是哀叹一声,目光有些闪烁,终究道:“小蓓和你一样,就是太聪明了,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老人献祭这事你们已经知道了,但是你们还不知道,胡东东所谓的火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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