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中慈休拍拍独孤维唯的脑袋安慰道:“吓到了没?你别怕,有这么多人”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被安慰者脸上笑嘻嘻的,哪有半分害怕的神色。
想起她面不改色蹲在死人面前的样子,不由失笑,小声嘀咕:“操心过头了。”
独孤维唯扬起头笑道:“没有,没有。其实我真吓一跳,只不过面上不显,我这是装模作样呢,不然让大家看了多丢脸啊!“
慈休斜她一眼,“信你才怪!”
刑部衙门的差役自也不会任由冯致和和独孤维清打斗,一拥而上,三两下便制服了冯致和。
只是这人力气当真大得很,五六个人竟按压不住他,几欲令人挣脱。
独孤维唯自荷包中取出一只淡青色瓷瓶,再把头上的细簪取下,用簪尖在瓶里蘸点药粉,然后轻手轻脚绕到正在纠缠的几人身后,瞅了个空当,飞快地把细簪扎进冯致和的脖颈中的大椎冯致和脖颈一痛,挣扎着回头,看见独孤维唯张口便骂,一边更加剧烈地挣扎。
几名衙差按压不住,竟被他挣脱开来,一只钵盂大的拳头高高举起就要朝独孤维唯当头砸下。
冯致和的力气之大,大家这会儿也都算是了解深刻,见状都是大惊失色。
“维唯让开!”独孤维清大叫。
“表妹小心!”这是薛铮的声音。
还有权释之、萧钧、牟翊、司空少诚、沈凌跟独孤维唯交好的人有的惊呼出声,有的大声提醒。
慈休跟左迁等都忍不住跨步上前。
一片惊呼中,独孤维唯伸出她的手臂高高举起,细白的手指张开成爪,迎向当头砸下的拳头。
有人已经撇过头不忍细看,那只伸出去的手似白玉雕就,美则美矣,然也脆弱的轻轻一掰便能折断。
而悬在头顶的拳头却夹杂了雷霆之势,站在远处都能感到那种呼啸而来的力道。
力量如此悬殊,大家都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
然而此时,让然惊掉下巴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独孤维唯一只小手一把抓住那只粗大的手臂,顺着拳头下砸之势往左一带,在空中划出半个圆弧,这一拉一划中将冯致和的力道泄的干干净净。
冯致和没有着力点,重心不稳之下身躯斜斜向侧前方趔趄。
独孤维唯灵活无比向旁边一跳,然后众人目瞪口呆中,冯致和庞大的身躯重重栽倒在地上,手软脚软,再也爬不起来。
独孤维唯这才把簪子重新插到头上,拍拍手冲反应不过来的衙差道:“好了,他没力气了,该干嘛干嘛吧。”
杜岩研制软筋散见效极快,只是必须沾到血液才能起效。大椎穴乃人体十字路口,很多经脉都会走大椎穴而过,用药于大椎穴,发作的速度更会加倍。独孤维唯也是算准了时间才敢出手。
但旁人不知,只当冯致和那么大块头竟被她轻易撂倒了。
“哦”众衙差应了一声,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
权释之暗自舒口气,见冯致和真的爬不起来,便跟着又吩咐一声。
衙差们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绑人的绑人,脱鞋的脱鞋。
独孤维清摇头,小声责怪道:“以后可不能轻易涉险了,这么多人还用得着你出手?小小年纪就爱瞎操心。”
独孤维唯吐吐舌头,撒娇道:“我不是心急嘛,好嘛,好嘛,下次不敢了。”
那边老许拿了冯致和的鞋,权释之请了慈休跟左迁作见证,一起去湖边对比脚印。然后又拖着人去白术的尸身旁边对比拳印。
少倾,听老许大声道:“严丝合缝,拳印脚印都对上了,是他杀的白术没错!”
女学这边跟冯致和没接触,还没多大反应,国子学那边却炸了锅。大家都是议论纷纷,皆没料到自己每日见到的熟人竟然是杀人凶手。
慈休跟左迁点头。
慈休道:“既然如此,权大人只管将人押走审问,学里不会干涉。”
此间事了,慈休令两学先生们组织学生回去上课。权释之则带着白术的尸身和五花大绑的冯致和回刑部交差。
临行,权释之跟独孤维唯深揖道谢。今日破案速度之快,在刑部历年办的案件中也是首位。
可想而知,因此一案,他回去便会得到上峰嘉奖。这些都有赖独孤维唯,若非是她,今日这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破。
道谢毕,又问道:“二小姐给冯致和用了什么药?可能解?”
毕竟不能一直让人这么软瘫成一滩泥,来回搬来搬去不方便。
独孤维唯一笑,道:“过了时间自然解了,无需解药。审出结果能不能请权大人告知,我倒很多好奇他为什么要杀白术。”
权释之承诺一定会亲自跟她说明缘由。
没等到权释之告知,有消息灵通的,通过各种渠道已经将前因后果弄清楚了。
毕竟是大魏建国后发生在两学的首次命案,大家都是同窗,关注度也就高些。
两学不准带下人入学,但任何地方都有特例。
公主们自然比普通人金贵些,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内侍或宫女。
白术有时跟萧钰去学里,萧钰上课时,他没事便会去园子溜哒。
冯致和有次课上因为跟先生顶嘴,被先生撵出教舍。他心里愤懑不平,在园中闲逛,恰逢同在园中的白术。
二人因抢坐一块平整的石头争执几句。白术口舌利,嘴巴毒,冯致和被他讽刺挖苦的无地自容。
冯致和从小县城而来,乃是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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