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顾继对着站在门口的手下说道,并没有回应他的话。那位叫小赵的年轻人,应了一声是,退出门外,把门关了起来。
见屋内已无第三人了,单君曜皱起眉,打算再度质问他。可话才刚到嘴边,顾继就突然拎起他的衣领,大力的把他推向墙边,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你干什么!”单君曜忍着身体撞上墙壁的痛楚,满目惊异的看着他,沉声说道。
“我干什么?没看出来吗?我想揍你啊!”顾继蛮横的说道,将他的衣领往上一提。
“顾继你是不是有病?当初劝我放弃予宁的是你,现在来阻止我订婚的还是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单君曜甩开他的手,怒声反问道。
“是,我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可我更不同意你把她伤得那么深,却什么责任都不用负的,转身就成了欧阳集团的驸马爷!”
听完这番话,单君曜一脸的茫然,似乎并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装听不懂?”顾继向后退了一步,冷笑着,嘲讽道:“我真是心疼予宁,过了今晚之后,你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等着迎娶欧阳家大小姐,可她...她却要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凭什么?我只想问你凭什么不幸的人总是她而不是你?”
听见手术台三个字,单君曜仿佛像是受到了什么撞击似的,身子狠狠一震。他抬目看他,焦急的问:“她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此时,顾继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大半了。
于是他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而他略带嘲讽的目光,让单君曜更是心急了,他大声喊道:“你说话啊!”
顾继转过身,走到茶几边上,从台面拿起了一个装钢笔用的细长型笔盒,递给他说:“打开来看看。”
单君曜接过盒子,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顾继在沙发坐下,缓缓道:“昨天我去了一趟予宁家,本来想接她去吃饭的,但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看上去情绪很低落,哪儿都不愿意去。可是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在洗手间里,无意的...就发现了这个东西。”
单君曜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瞬间,他的脸色青的发紫,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眼中尽是诧异,完全不敢相信现在所看到的,可仔细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连忙掏出手机,熟练的拨打起了秦予宁的电话。
顾继瞟了他一眼,说:“别打了,关机。”
在他说完之后,话筒另一边,果然传来了那句语音。单君曜放下手机,急切的问:“她现在在哪里?”
“大概...一个人躲在家里哭吧?”顾继慢慢的说道。
此时,就像有上万只蚂蚁在单君曜的身体里爬行着,他心急如焚,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于是他跑到门前,要离开这里。
顾继见状,问:“你要去哪儿?”
“去见她。”话音一落,单君曜便冲了出去,大步流星的朝着会场的出口去了。
事到如今,他早已顾不上这场荒谬的宴会,也无法去思考任何事了,现在他脑中就只有一个念想:马上见到她!
予宁,等我。
他一边默念一边奔跑,心中焦急的同时,却又忽然有那么一点欣喜。因为他刚才在盒子里看见,是一支验孕棒,上面显示的,是两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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