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晓芸跪坐在地板上大哭着,泪水花了她的妆容,使她看上去十分狼狈。而在她一米之外的地方,一张椅子倒在了那里,而单楚河...就悬挂在正上方,粗壮的麻绳勒住了他的脖子,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一眼看去便知,他已无生机。
单君曜浑身颤抖着,双眼也沁满了泪。他蹒跚的像父亲走去,动了动唇,发出异常低沉的声音,说:“陆维...麻烦你下去,帮忙疏散人群,不然会出乱子。予宁...你报警。”
陆维本想上前安慰单晓芸,可眼下他也明白事态紧急。于是他道了一声好,便匆匆下楼去了。而秦予宁也走到了门外,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单君曜心如死灰的伸手解着绳子,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将他安置在床上。然后他无力的瘫坐在他身边,双眼红的充血。
虽然父亲平日忙于工作,很少与两个孩子亲近,可他毕竟是养育他们多年的父亲,叫他怎会不心如刀割。一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不会笑,也不会怒了,换了任何人都是无法接受的。
“哥...为什么会这样啊,爸爸怎么会自杀呢...他是这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会呢...”单晓芸止不住的抽泣着,像是要将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流干了。
而此时,一向冷静的单君曜,亦是思绪一片模糊了,悲伤覆盖了他的所有,他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淡定的思考问题了。
一阵咚咚的高跟鞋声在走廊里响起,并越来越近。
龚少梅跑到门前,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丈夫,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楚河!”她慢慢的走过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放声的哭泣。
就在这时,她意识到枕头边上还有另一个东西,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更为惨白了。“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她以颤抖的指尖指向那一堆看似废物的东西。
单君曜顺着那方向看去,感到有些奇怪。原本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这样一个东西,现在看来,床上摆着这个着实有些违和。乍一看也以为是堆废物,可仔细一瞧它的碎片,有车门,有轮胎,这应该是一个被摔碎的黑色小轿车模型,但...这样破烂的一个玩具,为什么会放在床上呢?
龚少梅试图伸手去碰,可双肩却被单君曜按住了。
“梅姨,现场的一切都不要乱动,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不会的...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龚少梅放下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几个字,神情悲痛亦惶恐。
没过多久,窗外响起了警笛的声音,秦予宁站在走廊的窗前往下看,几盏红色的警灯在楼下闪烁着,她对房间内的三人说,“警察来了。”
几分钟后,警察上楼封锁了现场,命人将单楚河抬上了担架。在仔细的将房间搜索了一遍之后,他们做下初步判断,认为单楚河是自杀的,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尸检报告才能确定。
“我爸爸不会自杀的,肯定是有人将他绑上去的!”单晓芸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仍是无法接受这一现实。
“这件事情我们会继续调查,如果法医鉴定是他杀,我们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带队的中年警察一脸严肃的说道。
“一切就拜托你们了。”单君曜搂紧了妹妹的肩膀,对警察低声的说道。
“虽然能理解这位小姐现在的心情,但是作为第一目击者,还是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做一下笔录。”
“我知道了。”单晓芸沙哑着嗓子答道。
随后,单家兄妹便跟着警察走出了房间,秦予宁站在走廊,对他们示意默哀的眼神,然后看着他们离去了。
这本该是值得庆祝的一夜,可谁又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只怕单晓芸以后也不想过生日了吧。转过头往那间被封锁的房间一看,龚少梅站在门口,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如今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再不会有人将她和贵妇联想在一起了,她双目呆滞的从面前走过,秦予宁终于听清了龚少梅所说的话。“报复...一定是报复...是他们从地狱回来了...”
这句话让秦予宁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再回过神的时候,龚少梅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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