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朝那里盯着,看着那个身材矮胖的像一口米缸,样貌猥琐的像个猴子的男人确实就是庞彪,我没有看花眼,就是他。庞彪一直走到了舞厅门口,正在跟身边的那个穿着类似包工头的男人在讲话。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这个混蛋他到底是怎么从里边出来的?
想了片刻,我立刻拿出手机给甜甜打去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我试探着问她:“甜甜,听说你的父亲出狱了?」
「是呀。」
简短的两个字的回答,使我的心情一下跌倒了谷底,王八蛋,我在心里骂了一声,接着继续问她:“他是怎么出狱的?」
「我听妈妈告诉我说,爸爸那个舞厅的一个店长干了很多违法的事情,而且还指使自己的手下打伤了很多的人,他把这些罪责全都栽赃到了爸爸头上,现在事情调查清楚了,爸爸就出来了。」
听着甜甜从她母亲口中得到的这个荒谬至极的答案,此刻,我真是气的牙根直疼。
我用相片把庞彪这么多的犯罪证据全都摆在了那些执法者的面前,他们竟然还敢这样大胆的和一个社会败类勾结在一起,却还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么明显的罪证都推在了另外一个人的头上,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个人渣给放了出来,国法在他们这群人的眼中难道就是一种小孩子玩耍的儿戏吗?他们拿着国家赋予他们手中的这些权利,可以任意的把法律践踏在自己的脚下,是非不明,黑白颠倒,这他妈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
我立刻让司机停下了车,付了车前之后,徒步返回了舞厅,我现在要过去见庞彪。庞彪关在里边的这段时间,肯定已经从和他勾结在一起的那些办案人员口中得知了很多是谁把他送进监狱的这类线索,我现在还不清楚这个老混蛋到底知道了多少内情,下一步会对背后害他的那个人采取什么样的报复手段。
等我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庞彪的踪影了,只有那个好像包工头的男人站在门口悠闲的抽着烟,舞厅里边有很多正在施工的装修工人,里边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
「唉,陈哥。」
就在我四处张望着的时候,从洗手间内匆匆走出来的袁伟博喊住了我,他是庞彪身边的一个保镖。
「彪哥呢?」
我问他。
「彪哥正在对面的酒店和兄弟们在一起聚呢,走啊,咱俩一起过去。」
「舞厅这是要重新装修呢,怎么连名字都换了呢?」
「彪哥说最近事事都很不顺,从里边出来要有一番新的气象,以前的那个名字牵涉了很多不光彩的勾当,在派出所那都有案底了,所以彪哥就叫人把舞厅改了名字,重新注册营业执照,装修过后再开业。」
用了不到5 分钟,我们就来到了对面酒店庞彪所在的那个包房,刚刚走到门口,就能清楚的听到从里边传出着各种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嬉笑声。
推开房门,在这个装修十分豪华宽敞的房间内,庞彪和他的一帮小弟们正围坐在一个圆桌上畅快的喝着酒,庞彪坐在最靠里边的中间席位上,翘着一个二郎腿,嘴上叼着一只烟,身上花衬衫的扣子有一多半都没有系上,裸露着胸前那些密密麻麻跟野兽一样看起来肮脏想吐的胸毛,虽然有1 个多月没见了,但是他依旧还是往日那副猥琐的癞蛤蟆嘴脸,张着满口像大便一样的黄牙笑起来的时候比鬼都要难看百倍,让我心里直觉得一阵恶心。
「唉,干儿子,你也来了。」
我尽量的把自己装出一副对庞彪的出来倍感高兴的笑容,用那些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巴结似的语言向他连续的问着好,一边和袁伟博也坐了下来。这些小弟们也一个个如同是哈巴狗一样口中不停的叫着彪哥,询问着他被关押在里边这段时间的各种经历。
能这么问,很显然,这些人都是没有被庞彪这件事牵扯进里边的人,庞彪身边还有几个平时比较亲近的手下此刻并没有在这里,尤其是那晚我看到的把曹大壮抬上车的那两个人,他们也没有在。
记得当日,我曾看到过他们几人一起在舞厅的门口被押上了110 的警车,说不定现在他们还在里边关着,不过我想,既然庞彪已经出来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花钱耍手段把他们这些人也给捞出来。
庞彪听到小弟们都这么关心自己,脸上显得非常得意,一点都没有因为在里边呆了1 ,2 个月的那种辛酸苦涩的表情,他告诉我们,在看守所里有他公安上的朋友打过招呼,吃得好住得好,就跟在里边度假一个样。
「彪哥,当日派出所的人怎么就突然想到跑来查咱们的店呢,以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您不是按时都往他们领导那里送去红包的吗?」
听到小弟这么问,庞彪只是简单的告诉我们,是孙星这个王八蛋吃里爬外,把咱们舞厅里边那些违法的勾当都拍成了相片邮寄到了公安局,所以警方才会把咱们的店给查封了。至于他老婆的那些事情,还有曹大壮的事情,他都没有对我们提及。
但是一个小弟却向庞彪提起了这件事,向他问道:“彪哥,我听说就那个上次晚上来咱们店里找你的那个男人,他在井里摔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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