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情权,如果你这样瞒着他把孩子生下来,将来有一天他知道了,不也是对他的不公平!”
路暖转着咖啡杯的把手,沉默以对。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罗雨宁说的对,舒笑应该知道,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但她就是害怕去面对他。
夜不能寐时,她会将他的所有反应都在脑中模拟一遍。是高兴?还是害怕?或者是平淡无奇?但不管是哪种,以她对他的了解,最后舒笑都会决定她在一起——为了孩子。
他不是那种会逃避责任的人。偏偏路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结局,她不想两人为了孩子,勉强在一起。
见她又沉默下来,罗雨宁又问:“你工作一向繁重,现在连你妈都不管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公司最近有个调派到美国的机会,我看了一下,前期都是进修的课程,任务不重,刚好够我把孩子生下来。”
罗雨宁了解,路暖这人看着软软糯糯,经常犹豫不定,但实则极有主见,下定决心的事绝不会更改。
她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心疼好友占了上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和我说。不要再自己强撑着。”
听了这话,路暖总算是笑起来,乖乖点头答应。然而心中却隐隐犹豫,这一去,没有个三四年怕是回不来,她真的要这样一走了之?
出发前的最后一晚,路暖看着满地凌乱的行李,纠结了许久的心突然有了些微的偏移,就算不告诉他,好歹这么多年朋友,也要好好告个别。
站在许久不来的门口,她颤抖着手按下门铃,紧张忐忑的心不断跳动,终于在看到开门之人停止了。
准备好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开门的人并不是她所想的舒笑,但是也不陌生,正是同样许久未见的顾海成。
她瞬间心虚起来,不知道顾海成是否知道了在日本发生的事,神色便有些尴尬:“大海你也在啊,正好,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顾海成的表现一如既往,见是她,面上的冷意缓下来,却没有将硕大的身躯移开:“暖暖,你有重要的事?可是现在不太方便……”
路暖这才注意到,顾海成此刻一副凌乱的样子,黑色的衬衫严重移位,扣子解开了好几颗,裸露了大片的肌肤。
这场面,路暖曾经也碰见过几次,自然一眼便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正在发生什么。
她原本暗藏了一丝期待的心就这么缓缓沉荡,就像是沉到了漆黑幽暗的湖底,不再起任何波澜。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她假装毫不在意,“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赶快进去吧,我先走了。”
然而转身的那一刹那,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要流下来。
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重物狠狠砸下的声音,随后各种乒呤乓啷不断,她下意识就转头。正巧大海也侧着身子回头查看,暖暖便这样看见了三个月未见的舒笑。
他裸露着上身,松垮的裤子显显停留在要害处,面态红潮,身上各种痕迹放在平时,路暖肯定要脸红,此刻却惨白了脸,眼中的泪珠泫然欲滴。
舒笑迷迷糊糊中看见门外的暖暖,第一时间以为是在做梦,他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与她联系。
此刻见路暖一见他就跑,下意识的就想跟上去。恍惚间以为还在那间日本的酒店,她拉着箱子准备走,他想要上前拉住她。
却不想被顾海成一把扯住,手臂间剧烈的疼痛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一把推开顾海成,身前的人纹丝不动,只能恶狠狠道:“顾海成!你要是再敢给我下药,我们之间就老死不相往来!现在,你给我放手!我要去追路暖暖。”
顾海成放开他,上下打量,冷笑道:“就这副样子?你没见她刚才一看到你就跑吗?”
舒笑这才意识到现在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他浑身无力的靠着门背。方才那强烈的追上去的念头已经荡然无存。
自日本归来后,他先是理不清自己的头绪,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身份去面对路暖,等他终于决定还是要负起责任时,顾海成又缠上门来要求复合。
令舒笑寒心的是,这么多年的相知相恋,顾海成理当知道,在他说出分手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他舒笑不屑做他的情人,也不能容忍自己成为他人家庭的第三者。但是不管他怎么说,顾海成都无法理解,直逼的他无法喘息,路暖的事情便一直被搁置了下来。
真是可笑啊,事后的第一次见面,竟是被看到和前男友上床。
他想起方才自己的鬼使神差,不安的感觉仍在心头萦绕,总觉得如果追不上,就会再也见不到。
他看也不看顾海成一眼,连敞开的门也未关,磕磕绊绊的一路走到卧室,砰的一声关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
躺倒在床上时,脑中唯一的念头便是,顾海成,这么多年的感情算是都倒进了水沟里。还有,明天一定要把那张恶心的沙发扔掉。
后来回想起来,舒笑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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