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凉耸肩:“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我觉得一个人就该用自己的劳动换饭吃啊,好逸恶劳就是社会的蛀虫。”
吴春梅点头:“你说得对,但是劳动多辛苦啊,社会上总有那么些懒惰自私的寄生虫,像蚂蟥一样吸别人的血,这就算到共产主义社会估计都消除不了。”
高凉才不管什么共产主义,反正在她这里,是人就该劳动。
吴春梅说:“我发现鸭掌比鸡爪子好卖。是不是鸡爪子上的肉太少了?”
高凉说:“我明天就不买卤鸡爪了,留着鸡爪子做泡椒鸡爪。”她早就考虑到这点了,所以前段时间买了辣椒做泡椒。
“那是什么?”吴春梅经常见高凉捣鼓新菜式,而且每种都有独特的滋味,所以她很好奇,也很期待。
高凉笑:“反正是好吃的。”她自己想着泡椒凤爪的滋味,都忍不住流口水。
“那我就等着了。”
瘦猴当天晚上还是过来了,原来他奶奶犯病住院了:“我爸不在家,我妈还要上班,妹妹还在上学,所以我明天还得去医院陪护。明晚上可能都来不了,我去叫彦君或三胖来陪你们。”
高凉摆手:“那就别麻烦他们了,一两个晚上不来不要紧的,俊毅哥不是也打过招呼了么。”
瘦猴说:“我还是跟他们说一声吧,看他们有没有空。”
第二天瘦猴没来店里,卷毛也没来,吴春梅笑着说:“果然没再来了。”
高凉也忍不住笑:“可不是嘛。唉,少了两毛钱生意呢。”
两个女生笑作一团。春梅在高凉这里性格也变得开朗了许多,比以前爱笑多了。
傍晚高凉还没去店里,三胖来她家打招呼,说汪彦君又出差去了,他自己家里有个亲戚结婚,他要去吃喜酒,可能会晚点来,让高凉和吴春梅等他。结果她俩将卤菜都做好了,三胖都还没见到人影,高凉估摸着三胖是喝多了,便说:“不等了,我们回去吧。”
于是两人关了门出来,看见外面又下起了小雨,便将雨衣穿上。真是一阵秋雨一阵寒,这秋天的雨跟夏天的不一样,下得连绵不断的。高凉将脖子上的带子系好,说:“希望过两天八月十五能天晴,不然都不能赏月了。”
吴春梅骑上车:“高凉,到时候我可能要回家去过节。”
高凉跳上去:“当然要回去。你来我这里一天假都还没放过,过节绝对要放假,十五下午你回家,十六休息,不仅你放假,我自己也要放假。”
吴春梅说:“可是十六是星期天,生意最好的一天。”
高凉一愣,苦笑:“那好吧,我带弟弟妹妹去开店,你继续放假。”自己做生意就是这样,休息还是得给赚钱让路。
吴春梅听她这么说,便说:“我过完节会立即赶回来的。”
“不着急,在家好好陪陪家人,下午过来就可以。”高凉和吴春梅闲聊,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在路灯下朦胧绰约的法国梧桐,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几盏路灯,因为下雨,灯下连蛾子飞虫都没了。
突然,吴春梅将刹车猛地捏住了,高凉差点摔下去,她赶紧搂住了吴春梅的腰:“怎么了?”
吴春梅声音颤抖地说:“高凉,前面躺了个人。不、不会是死了吧?”
高凉从吴春梅背后探过头,发现湿漉漉的路上果然横躺了个人:“是被车撞的吗?”
吴春梅连忙说:“不是我撞的。”
高凉无奈地笑:“当然不是你,我们还离得这么远呢。”
“怎么办?”
“会不会叫花子?我们过一点看看吧。”高凉掏出手电筒,这是她随身带着的,她家附近那一段没什么路灯,晚上都是靠手电筒照明的。
吴春梅推着车,两人慢慢走过去,心在胸腔里“噗通、噗通”跳。走近了,高凉打开手电筒一照,一眼就看到了一头熟悉的卷毛,再看衣服,也有点眼熟,吴春梅也看出来了:“这、这不是那个刘彪吗?他怎么在这儿?”
高凉发现是熟人,也忘了害怕,赶紧过去,用手电筒晃了对方几下:“喂,喂!”
地上的人一点回应都没有,高凉蹲下去,将手电筒照近一点,对方侧着脸趴在地上,果然是卷毛,他身上衣服都淋湿了,她犹豫了一下,害怕地伸出手去,放到鼻端,发现还有呼吸。吴春梅紧张地问:“死了吗?”
高凉摇头:“没有。怎么办?我们去叫救护车?”
“你看那是什么?”吴春梅看见卷毛身下的颜色明显比周围的湿地更深。
高凉将手电筒往春梅指的方向一照,差点没跳起来,地上居然有一滩血:“我们快去叫救护车。”
吴春梅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去吧。”
高凉看了一下四周:“好!”她也害怕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街上站着,而且卷毛还是被人捅伤的。
于是两人飞快骑车去了几分钟路程外的医院,叫来了救护车,将卷毛送到了医院。卷毛被人划了一刀在肚子上,据说并没有伤及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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