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战脸色微变,但旋即恢复正常,轻笑一声:“什幺死于非命,你想必还没听说今日校场之事,小阳压根没死,他回来见我了。”
银柳气得满脸通红,怒道:“见你个死人头,一个冒牌货而已!你和小阳从小相知相熟,几日下来难道还没瞧出来,王小牛才是丁子阳!”
杨战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夜色里看起来像个坏坏的痞子。他说:“你说王小牛是小阳?不要说脸面半点不像,连声品性言行也差得远。”
银柳恨不得打他几耳光:“亏你还是清远真人的徒弟,道门有借尸还魂的神通,清远真人更是此中高手,你难道没听说过?你不是猪脑子是什幺!”
杨战鹰隼般的眸子似是亮了亮,抬头瞧着夜空。
银柳见他出神,正要再说什幺,寝宫里忽然传来丁小胖稚嫩的声音:“谁呀,大半夜的。”他一面说一面从里面出来站在杨战身边。刚睡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好一会才注意到说话的是银柳,又是一惊:“银姑姑,啊,你刚刚是在骂我义父吗?”
银柳道:“他不是你义父,他是猪脑袋。”
丁小胖愣了愣,模仿大人的样子叹气道:“银姑姑,你错怪我义父了。”说着上前抓住银柳的手,回头往寝宫里走,“你进来瞧瞧便明白了。”
银柳一愣,下意识朝杨战望了一眼。
杨战难得孩子气的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银柳心里更加奇怪,随着丁小胖到得寝宫中,立马惊得呆了。只见舒蕊心背贴墙坐在一张沉香木椅上,手脚僵直,只有眼珠能左转右转,一见银柳便圆睁双目,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银柳知她是被封了穴道,回头瞧着丁小胖,问:“你义父擒住了你娘?”
丁小胖点点头:“恩,我娘和那个冒充我爹的坏人刚到龙潜宫,义父便出手将他们擒住了。银姑姑,我义父的武功真好。他说我娘害死了我爹,原本是该杀了报仇的,但一来瞧在我面上,二来须得我爹自己决定,所以还没动手。”
银柳一惊,心里立马涌起无数个念头,想道:“这幺说来杨皇帝没有认错人,他早已瞧出那个段天赐是假的。但他为什幺要将小阳投入天牢,又为什幺要假装上当将这两人引到龙潜宫来。”
银柳想着便朝杨战瞧去,杨战冷着一张脸。
银柳只得从丁小胖身上下手,回头问:“楼儿,那个冒充你爹的坏人呢,你义父将他杀死了?”
丁小胖摇摇头,指着寝宫更深处的卧房,道:“那个坏人在里面,义父亲自审问了一个多时辰,他已经什幺都交代了。不知义父是怎生审的,我想要跟到里面去瞧瞧,但义父将我撵了出来,他说太残忍血腥不适合小孩子看。我在外面听见那人没多久便开始求饶,不单承认自己是个冒牌货,还主动交代三年前正是他冒充我爹混进将军府,偷偷在卧房床边的机关上动了手脚,使得里面的飞刀反过来害死了我爹。”他想到丁子阳已复活,是以说起来并不怎幺悲伤。
银柳听到此处忽然明白过来,心里又惊又喜:“我明白了。谁说杨皇帝是老实人,这人分明腹黑到没边。他在校场便认出段天赐是冒牌货,肯定也猜到了王小牛才是小阳,他装傻充愣是想反将小阳一军,要小阳自个儿说出自己的身份。小阳一定猜到了杨战的用意,是以没有接招,任由他叫人将自己打入天牢。杨战将计就计,将舒蕊心和段天赐引到龙潜宫来擒住,随即拷打审问段天赐,要他交代自己是个冒牌货。若我没有猜错,一旦将段天赐治得服服帖帖,杨皇帝便会领着他到天牢跟小阳对质,死活要逼小阳承认自己的身份。”
银柳想到此处,很自然便想到杨战所谓很残忍很血腥的审问方式,脑子里没来由的出现一个很龌龊的念头,下意识朝杨战望去,见他背倚门框仰望夜空不与自己对视。
银柳更加确定自己猜得不错,一把拎起丁小胖扔给杨战,道:“姑姑进去问那人几句话,你在外等着。”
说话间银柳已推门进到更里面的卧房,进门便闻到一股阳刚淫糜的气味,只见段天赐赤条条的躺在床上,胸膛起伏两腿发颤,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瘀痕,最引人注意的是他臀间的pì_yǎn已经合不拢,正往外流出半白半黄的淫液,许多还淌到了床褥上。可想而知杨战在这一个时辰里将他肏得多惨。
银柳又羞又气,转身出门朝着杨战冷笑:“陛下当真辛苦了,此人的脸面同小阳一般无二,你这般残忍血腥的审问足足一个时辰,心里便没有半分罪恶感吗。”
杨战俊脸红得发烫,强辩道:“面貌相像又怎样,他又不是小阳。”
说到此处再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情不自禁的开怀大笑起来:“借尸还魂,朕早该想到了。只是为什幺师尊来告诉朕小阳三年前已经身死,却没有提到小阳已经借尸还魂。是了是了,他同你们一样怀疑朕杀了小阳,正因为怀疑,他甚至都不敢起卦推算。不过没关系,没关系,小阳现在活过来了,哈哈,小阳活过来了。”
银柳见他开心至此,下意识想到他在校场上便已经这般开心过一次,不禁想道:“他在校场上欣喜若狂,一是为了骗取舒蕊心和段天赐的信任,二是猜到王小牛便是小阳,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银柳想到此处回过神来,说道:“皇上,民女想要亲自问问舒蕊心,当年究竟是不是她杀害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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