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车沿着城边僻静的环路不疾不徐地开动着,朝着对于顾斌来说还是完全陌生的下一站进发。
车内欢笑声不断,坏小子们还在为刚才的刺激经历和光身员警的精彩表演兴奋不已。
“葛大炮,真有你的,一块石头就让他自己主动上车了。”
“妈的,开始还吱吱扭扭像个小妞子,后来脸都不要光着腚跟着车撵。”
“就是就是,看把他急得那样,扭着大屁股,jī_bā都要甩飞了!”
“可别,jī_bā要是真甩飞了咱可没得玩了!”
“哈哈哈哈... ...”
听着唐帅宝的腿子们高声谈笑,还不很熟络的刘浪很少搭腔。只是时不时扭过头向车厢最后面瞄上几眼,那里才是他最为关注的地方。
麵包车最后排的座位早已被拆除,连同后备仓一起成为了一小块空地。光着身子的高大员警脸对着后门,光裸的脊樑背对着满车的乘客,叉着双腿、挺直上身低蹲在车板上。原先铐在身后的双手已被放开,胳膊高举一字横交在端正戴着警帽的脑后。随着麵包车时缓时急地行驶,他丝毫不得着力的身体也时不时前后地微晃,悬垂在车板上的结实浑圆的屁股也不自主地上下颠动着。尤其开车的吴阳时不时故意来几个拐弯转向,更是让员警的身体也不自主地随之剧烈地左扭右摆几下,但随即在少年的呵斥和拍打下,不得不努力地控制住身体,继续艰难地保持好挺胸直背、叉腿低蹲的标準姿态。
忽然,吴阳一个急刹车,毫无準备的顾斌随着惯性一下后仰在车板上。还没等他慌忙起身,两只胳膊死死地压住了他的身体。并听见坐在后排的胖子恶狠狠地说了声:“别动!”
吴阳停下车,放下了车窗,一个年轻的交警走到了车边。
“员警大人,真辛苦啊,后半夜还执勤呢!”吴阳嬉皮笑脸地恭维道。
“驾驶证,行车执照。”交警没理会吴阳的恭维,一脸严肃地向吴阳说道。
“好嘞。”吴阳痛快地答应着,从储物盒中取出了驾证和行车执照递出了窗外。
交警用手电筒照着翻看了几下,没看出什幺不对的地方。他抬脸看着吴阳,问道”
吴阳调皮地张着大嘴向着交警呵了口气,笑着说道:“哪能啊,一滴都没喝。”说完,吴阳心里恍然大悟,一定是刚才在平直的道路上故意把车开得七扭八拐,让这个值夜勤的交警看见起疑了。
没有闻到丝毫的酒味,交警把证件还给了吴阳,顺便顺着车窗向麵包车内部望了一眼。只见除了开车的司机,两排后座上还端坐着四个少年。
“这后半夜的去哪啊?”交警随口问道。
“给哥们送条狗去。”坐在前排的一个少年仰着微黑的小圆脸顺嘴回答道。
“送狗”交警疑惑地问了一句。
“哥们急着要驯驯,这才半夜送去。”
交警又向车里张望了一眼,没看见一点狗的影子,心里嘀咕也许关在了座位下麵的狗笼子里。“别说,你们这条狗还驯得真听话,一点声都不出。”
“驯好了哪敢不听话......”唐帅宝笑着得意说道:“......不让它叫自然不敢叫。”
“得了,注意点开,这深更半夜的......”交警边嘱咐着边打着哈欠。然后转过身,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警车上走了回去。
看着交警离去的背影,几个坏小子都鬆了口气。唐帅宝低声骂道:“妈的,今天算你没多事,要不连你一块收了。”
麵包车继续开动起来。后排座上的葛涛和胖子转过身一起动手,拉拽着侧倒在靠背后面的顾斌扎系在身上的两条皮带,拍打着他的身体,让他继续面朝后门,双臂交颈,挺直脊樑蹲在那里。落在地上的警帽又端正地戴在他的头上。
“今晚真刺激,宝哥,没想到路上还能碰上这幺一个‘傻帽’。”吴阳边开着车边意犹未尽地说道。
“你小子还刺激呢,我可是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葛涛心有余悸地白了吴阳一眼:“......当时真担心那个‘条子’让开后门检查呢!”
“检查怕他个屌,没听宝哥说,要是多事到时连他一块收了......”胖子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伸出巴掌在背后员警的光脊樑上‘啪’地一拍,说道:“......到时都不用咱哥儿几个动手,二屁股自己就能把他摆平了。”说完在员警的屁股上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兇狠的拍打让顾斌的身体不自主地向上绷挺了两下,赶忙又恢复成低蹲的姿态。巴掌拍打在顾斌的身上,可问题却是触碰到了顾斌的心底。其实,当他蜷缩在靠座下面听到了交警的问话,他的心甚至比坐在车里的五个少年都紧张。他不敢想像如果那个交警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时会作何感想,而自己又将该如何去向他解释。解释顾斌自问,有谁能相信这样的解释顾斌的脑海里一片乱麻。好在不明就里的交警匆匆离去了,没有交给自己这道根本无法解答的难题。但是,是不是真象胖子说的那样,万一好奇的交警非要打开后门,自己是不是会不顾一切地沖向他,把他打倒......顾斌真有些不敢想了,为什幺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想到这儿,顾斌的心被狠揪了一把,他突然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做过一回帮兇了。那位曾经对自己无限关爱、照顾备至的高大哥,不是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牺牲品!顾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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