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自己已经复了当年在云州调戏良家妇女时的最佳状态,陈杅将带着狰狞面甲银盔夹在一侧,抬起了裹着铁头的战靴,看样子是十足的一副少年将军样,不比那百战百胜的沉玄军气势要差上多少。
见世子整理着身上铁甲,何正嘿嘿一笑一笑,解释道:“内院里除了郡守大人及两位夫人之外便再无他人,殿下权当在王府便可,无需顾虑些什么。。”
看着虽有富态却脸上还有一股善意的副主事,陈杅轻轻点头,心中却是不屑,顾虑?四百铁骑入当阳,这等顾虑,还不曾听过!
抬头看了眼着麻雀虽小却是实实在在的五脏俱全的内院,轻声道:“当阳郡虽不算大,却也是一切周全,好地方。”
本是当阳本地人的何正听到世子说当阳郡是个好地方心里顿时高兴许多,毕竟,面前之人可是见过这天下繁华的世子大人啊!
笑颜渐开的何正领着陈杅进了院子左侧的一间独栋的二层屋子,虽比不上自己那长霜院和小岳山上那座只用了半天时间装饰的金碧辉煌的破旧小楼,但也比普通的客栈要好上许多。
见陈杅路出满意的神情,身为一郡副主事的何正弯下腰来,小声问道:“殿下可还满意?若还有不周之处,下官再去让下人们且去再添置来。”
见副主事恭敬至极吗,陈杅摇了摇头,对这些烦琐事自己这一年来已不怎么在意,纵使是一个草窝自己只要是累了也能躺上去大睡一觉,所以这里其实已经足够了。
陈杅上下看了看修饰一新的屋子,转头看向等候在一旁的副主事,道:“先退下吧,这几日郡守及以下不要来打搅本殿下便可。”
何正听后赶紧点头,既然世子殿下亲自发话了,那自己也做不了主了,那些子想求见世子的官员们也拿自己没办法了,但正准备退出屋子时却又停下了脚步。
扭过头看着面前年轻世子,一脸惊愕,道:“殿下是说,郡守以下?”
陈杅看着面前的一郡主事,一脸自然道:“不可?”
何正一脸为难,小声道:“可这里...就是郡守府啊!”
陈杅嘴角看了眼那个小小主事,嘴角轻翘,转身走到偏屋里的桌旁,见上面果然有那郡守听到自己平日里喜欢附庸风雅,所以特地准备好的笔墨纸张。
伸手练起袖子,陈杅往石砚上倒了点水,又伸手拿起做成方形,两侧还描着金线的石墨,看架势是要动起笔来了。
何正赶紧上前从桌上仔细抽出一张精致白纸,然后用镇纸压平,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世子殿下落宝。
墨是好墨,那和磨得水亦是特别调制过的,所以化墨极快,墨汁也甚是均匀。
陈杅从笔架上挑选了一个专用来写告示等等用的大号毛笔,粘了粘墨水,然后一挥大袖,身上铁甲发出轻响,可字,仍是落了下去。
掀起写好自己真迹的精致白纸,陈杅吹了吹未干墨迹,然后递给一旁的何正,头也不回道:“贴到院外便是,然后把那两位姑娘也送到这里来就行。”
何正看着那纸上的大字满脸震惊,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这下子,可真的不是好事了。
陈杅望着那副主事远去的背景不禁一笑,这老头要是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城的不知又会是怎样一副神情,可曾还敢跟自己说这里是郡守府?
扶夏与青柠被送进来之后整个沉玄军也差不多已经安定下来,歇息一日便会再往雍州去,此次距自己的成年礼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陈杅并不着急的赶回云州。
而陈凛大约也知道陈杅的心思,所以特地只带走了六百沉玄军,尚留下了四百精锐铁骑。
陈杅自来北雍后便少出云州城,最多也就是跟随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去过云州内的几个郡而以。
所以虽然陈杅挂着的是一个北雍世子的称号,可其实也并未对整个北雍有多么熟悉。
六千里往返颠簸路,陈杅游遍了半个玄巽十三州,但北雍四州也只是路过了一下而以,并没有太过深入。
此次陈凛留下兵马,即是因为陈杅与自己不同日出玄岳所以留下来做保护之用,更是想让自己这个儿子好好看看自己打下来的江山!
陈杅低头轻抚自己身穿的峥嵘铁甲,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覆面铁盔,微微一笑。
一副银莽甲,正是当年许王妃亲自监造之物!娘亲留一副铁甲与自己,必是期望至极。
而虽然世人皆知许王妃生前遇佛拜佛,遇神祭神,很少过问世间事,甚至连北雍铁骑的大营都未有去过几次,但许王妃还是留给了陈杅一副精铁重甲。
兵者,不可没。
南楚国灭之战,北雍王大义子卫赋独坐船头,帅案上摆满从丹阳城割下的南楚南唐甚至是东越的众多名将的大好头颅,带着丹阳城破的消息率军冲入了江陵战场,彻地抹杀掉了江陵守军的士气,只不过三日,陈凛终入江陵城。
而当时战船之上,正是一身素缟的王妃许瑶亲自擂鼓!
传说当时两岸闻鼓声,接发出了震天之声!一边是玄巽大军士气大振,再次以铁索横江!
而另一边,则是南楚军士知西京丹阳城破发出的哀嚎之声!
在那副主事领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进来这后院之后,大约是自己那张白纸当真有用了,愣是直到吃完了下人送来的午饭仍是没人进来,看样子那个郡守也是认栽了。
想到这陈杅轻笑,你敢去和洛安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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