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苑为木的解释,曾挚微微点头,世子这点确实不符合常理,但想到之前自己多次劝阻无果最后被迫变阵,曾挚脸色难看,冷声道:“那苑统领,以为又是如何?”
苑为木低下头,轻声道:“故意示弱,请君入瓮。”
曾挚听后脸色微变,初看不解,但现在看来,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
苑为木轻叹一声,抱拳行礼后继续回到阵型中间,若是世子真是此意,那大车所处的位置必然是重中之重,自己死了无妨,若是世子有了损失,四百沉玄军难逃一个全部军法的命运。
无论是材质还是装饰都算得上豪华的双辕大车内,陈杅端坐正中,两侧则是两个貌比国色的侍女,也亏得陈杅打小就与二人在一起,练就了一身非凡定力。
本就满腹抱怨扶夏趴在车厢内壁上,撑开了窗子看着创玩景色,沉玄军已被调散,不再挡的密不透风,但仍能见到几个干练骑士围在马车两旁。
车厢内,陈杅靠着墙壁,眉头微皱,而右手手则是轻叩着桌案,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旁扶夏双手拖着脸,时不时的看一眼身边之人,似乎在想世子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习惯。
陈杅瞥了一眼身边的红衣侍女,又悄悄看了眼那个正低头系着绳结的轻易侍女,一声轻叹。
自己空有长霜院的众多侍女,却过的这般清苦,也难怪周休勤他们整日里去自己长霜院皆是争先恐后犹如饿狼,也是苦了他们了。
掀开窗帘,在自己的命令下大车周围已没有多少沉玄军,看窗外也不再有阻是,只是陈杅这般让沉玄军变阵并不只是为了更容颜看窗外风景,内里还藏着一条阴狠毒计!
那些日夜做梦都要杀掉自己与陈凛的江湖豪杰们,必不会放过自己这个世子只领着四百骑兵的大好时机!而现在自己故意让队伍拉长将防御变得薄弱,在那些江湖豪侠们看来更是天助,指不定现在正有一支甚至三四支寻仇之人正跟着自己。
而自己闲的无事,更想看看那江湖豪杰与自己这百战铁骑,哪个更强。
陈杅嘴中轻哼了一曲在游历路上学来的无名小调,自己哼着惬意,但一扫眼,见俩个丫鬟露出古怪神色,干笑几声便停了下来,看来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终究是难溶在一起,不过自己既哼的起乡间无名调,又听得上钟鼓琴筝,倒是两者皆能享受。
停了那在两名侍女听来实在无法入耳的无名曲调,陈杅又仔细听了大半个时辰的车外动静,按理说自己已经出来这么久了,早该有江湖豪侠们听到风声赶来送死了,怎的接连数日都这般风平浪静?莫不是跟着自己的沉玄军实在太强?
而依墙听风,窗外的马蹄声一直未有丝毫杂乱,好似每只战马都约定好了要先踏出那一只脚一样,倒是令陈杅颇为震惊,沉玄军对战马的驾驭之术,恐怕已是远超那些终日与马相伴的北奴蛮子了吧?
又听了一会,车窗外的马蹄声仍是整齐的令人心颤,陈杅懒得再听,但也不敢在睡觉去,这几日一千下挥剑练完之后再去冥想《太浩念神经》,对自己修行的裨益极大,虽然只是修习了半个月,但只觉学习自己从王府带来的各种绝世秘籍更快了些。
正因此,陈杅时常暗自感叹道教祖庭藏书虽不如藏华楼要多,但更纯正些,每个心法皆是历代真人添补精编而成,比藏华楼里深藏的那些放了几百年愣是没有弟子后人敢去给祖宗之物修补一字的秘籍要好上许多,也更无杂意。
而自己这根据魏白陵所说,自己修习完太浩念神经后,还可再来借阅修习《化书三官经》,如此,两种心法接连修成之后,便是勉强通了往三清境的大门,以后再若修习各种心法内经则是更快些,更深些。
而最重要的是两本经书完全参透之后,便是可以以神问道而以身证道,便算是道家宗师,白日飞升也不是没可能。
而若是继续修通了道家三清境,那更是了不得!与天上仙人已差不了几分,一指一拂尘,皆是可搅得天翻地覆!
陈杅听魏白陵这般说,自是兴奋至极以为得到了宝,但当陈杅兴致冲冲的问那魏老道这玄岳山上除了大掌教之外,还有没有修得三清境之人时,只见那魏真人眯眼抚长须,一副是租的仙人相貌!然后魏老真人得意道:“老道自十四岁入玄岳山,只用了二十年便参透了太浩念神经和三官经,比那日勾陈宫内的那个姓燕的还要快了整整三年呢!”
当时陈杅愣愣的看着那九十多岁高龄的老道士伸出的三根手指,和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差点没骂娘,你这等道家真人都要参上整整二十年!那自己岂不是要修个三四十年才成?!
不过陈杅本就没想着能够白日飞升跨天门,去当那天上真神,只想着能够登上轩辕阁排的高手榜便可,第几也已是无所谓,反正不指望与那个女子,与那个剑圣,还有这玄岳山上那位大掌教过上几招,能跟他们的名字排在一个榜上已是足够。
所以本着精不如多的精神,陈杅一股脑的将《太浩念神经》、《化书三官经》、《闻清问道经》还有《紫绶录》等一众道家经典看了个遍,虽不得将这些经典的原本带出玄岳山更不可抄写,但陈杅凭着记忆也已记得通透,平日里除了练剑便是冥想这些经书,对此却是获益颇丰,按着陈杅自己的意思,年内入四品境已是问题不大,这已比那些子江湖儿郎要快上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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