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睡得可沉了。肚子饿不饿?你舅妈呀,在小灶上给你温着粥,就搁了一点点鱼肉,细嫩的很。”
“外婆。”施小小双手搂着喻婆子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胸口,软软地的喊着。
喻婆子笑得眼角起了层层细褶子。“你这撒娇的模样儿,跟你娘小时候可像了。她啊,要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就会搂着我的脖子,让我抱着,然后呢,一声一声的喊我,喊得我哟,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娘说我不像她,她小时候特老实特乖巧,从不惹祸的。她说,自打生了我,就替我操碎了心哟,说我是来讨债的。”打着亲娘的小报告,施小小一点都不难为情。
喻婆子抚着她的头发,说话声里都带着笑意。“这孩子啊,都是父母的债。懂事也好,不懂事也好,总归是有操不完的心。小小,你爹你娘很爱你的,有爱才有牵挂,搁进了心里,才会天天想啊天天念着。”
“外婆,我生病这事,别告诉爹娘吧。我觉得,我已经好啦。”施小小都不敢想像,爹娘知道她生病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可不行。必须要告诉你爹娘的,今个是过中秋,你也没什么大碍,就不好打忧亲家他们过节。明儿清晨,我让你舅舅去趟莲花村,让你爹娘过来趟。”喻婆子趁机给她说说另一件事,终竟只是个小孩子,做事只凭着喜好来,没点周全。
“小小。你身上贴身戴的平安符,以后可不能随便拿出来借给别人。就算你想,也要先跟你爹娘说说,看他们怎么想的。你看今个清晨情况多凶险,幸好我及时把平安符拿回来了,要是跟年哥儿似的,你要你爹娘怎么办?年哥儿家的情况还要好些,施家还没分家呢,你爹娘手里能有多少钱,何况……”喻婆子本来想说,施婆子最是重男轻女,哪里会舍得花大把的钱给她治病。这话有挑拨离间的意味,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施小小其实也有些后怕的,但她不后悔,把平安符借给了年哥儿,年哥儿昨儿夜里的病情才没有反复,那么小的孩子,遭了多大的罪,她敢肯定的,昨儿晚上如果再次高烧不止,只怕这孩子就这么毁了,不死也会变成个傻子。
她琢磨着,这里头可能是真有点什么,要不然,他这病情不会如此古怪。而且,还让她也病了场!她的小身板有多结实,可是村里出了名的!
“外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冒失。”施小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她都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来面对爹娘,心里虚得厉害。双手紧紧地抓着喻婆子的衣襟。“外婆,你替我说说好话呗,我真知道错了。”眼眶儿红红地,怯怯地的看着喻婆子,跟只小兔子似的。
喻婆子哪里舍得小外孙女受委屈。“你知道错了就好,这事啊,我会和你爹娘说,重点是平安符,得藏严实些。这道符,不简单呢。”她一直知道,老道长赐的平安符很好,却是不知道,它能这般灵验。
“我平常都不拿出来的,家里都不知道我有这道平安符呢。”施小小露出个小得意的表情。
“当初你满月时,我是在屋里头给你娘的,连你爹也不在,我细细与她说了这道符的来历,叮嘱过让她贴身给你戴着。”
许氏路过小姑子的屋时,隐约听见屋里有说话声,她停下脚步,凑近了些,听了会,确实是外甥女醒了,也没有进屋,只是匆匆去了趟厨房,把温在小灶上的鱼肉粥端了过来。
“我想着,小小应该饿了,就把粥端了进来。”踏进屋里,许氏温声说着。“我刚把药也熬上了,喝完粥,一会就把药喝了。小扬大夫说,药不太苦,你喻四叔婆还特意送了些蜜饯过来,要是受不住,就含个蜜饯压在嘴里。”
施小小确实很饿,只是一直和外婆说话,被牵住了注意力,这会闻着香喷喷的鱼肉粥,她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神儿控制不住,巴巴儿的望着。
许氏端起碗递给婆婆。“娘,不烫的,我刚试了下,正好可以喝。”
“舅妈手艺好好啊,香极了。”施小小有些着急。“外婆,我自己可以端着,我手腕有力气了。”
喻婆子搅拌了两下,把碗递给了她,眉眼慈祥的看着她。“那就自己端着碗喝,要慢些,小心呛着。”
“娘。小小醒了,我去跟爹说声,还有大贵,省得他们在地里忙活都不安心。”
“去吧。顺便去趟你喻四叔家里,你喻四婶中午走时,特意细细地说了句,要是小小醒了,得告诉她声。”
许氏点点头。“好勒。”
施小小喝完粥,觉得更有劲儿,就不愿意在床上躺着。“外婆,我想下床,我想到外面走走。”
“咱就在家里玩,不能往外面跑。”喻婆子知道小外孙女是个坐不住的,也不拘着她,看她小脸红润,精神抖擞的,倒也放心她到外面走走。
“外公在菜园子里吗?”施小小脆生生地问着。
喻婆子看着她笑,一脸的了然。“不在,菜园子已经理好了,他今个和你大舅在地里忙活呢。”
“喔。”看样子,是只能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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