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安清受到那些没必要的麻烦。
李安清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却只是轻轻笑了笑,她仍旧握着霍令仪的手,口中是跟着一句:“霍姐姐,我们就坐在这处吧,这儿风景清幽,位置又好,能瞧见的光景也格外不同…”她这话说完也不等人说话,径直握着她的手坐在了最外边。
等到两人都坐下了,她才在霍令仪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姐姐不必理会她们,呸,亏得还自诩名门世族,都是一群小人。”
霍令仪听着她这句,眉眼却是泛开了几许笑意。她也不曾说道什么,只是握过宫侍递来的酒盏,眼瞧着李安清眼中那几分未加掩饰的担忧,才笑着说了话:“傻丫头,我没事…她们于我而言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我又何必为了她们生气?”
李安清听得这句,心下总归是把那一份担忧搁落了下来。
她刚要继续说话,那处便有人说了话:“我听说扶风郡主不仅擅骑射还舞得一手好剑,今儿个天朗气清,又有乐师伴奏,公主,不如请扶风郡主为您舞剑一曲贺您生辰?”说话的正是吕娇,她也坐在周承棠的边上,待这话说完,便又笑着抬了一双眉眼朝霍令仪看来,跟着是又一句:“想来扶风郡主也不会拒绝罢?”
吕娇这话一落,场中却又是一片凝滞,除去这一众贵女,就连坐在一旁的柳予安等人也都皱起了眉心。
霍令仪闻言,手中仍旧握着酒盏。她的面上没有丝毫起伏,只是一双眉眼却还是敛了几分…原来这就是周承棠请她过来的原因?这法子虽然算不得好,倒也的确能折损几分她的脸面。
只是还不等她说话——
霍令德却也笑着接过了话:“吕姑娘不说我倒是忘了,长姐的剑舞往日时常被父王夸赞,说来,我也有好几年未瞧见长姐舞剑了。”她说话的时候语调微微上扬,清丽的面上也是一片遮掩不住的笑容。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又瞧了一遭周承棠,见她仍旧低垂着一双眉目喝着酒未曾说话…霍令德心下思绪渐定,便又朝霍令仪看去,口中是跟着继续一句:“今儿个公主生辰,长姐不若就舞剑为公主祝贺吧?”
霍令仪听得这一句,终究还是折起了眉心。
她虽然未曾抬头,可握着酒盏的手却还是多用了几分力道…这个蠢货。
往日在家的时候,无论霍令德怎么行事说话,她都懒得理会。可来了外头,这个蠢货却还是半点脸色也不会看…如今为了讨好周承棠,为了她心中那几丝恩怨,却是连自己姓什么也都忘了。
她想到这,明艳的面上还是止不住化为几分阴沉。
李安清听得那几句,娇俏的面上也泛出了几分薄怒…原先周承棠生辰,她们击乐伴奏也算不得什么,毕竟都是图一个高兴。何况时下都爱风雅,这些礼乐之事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可这些首先得看她们自己高兴不高兴,她们都是出身名门士族,高兴做这些便是风雅,可若是被人强逼着难免变了味道。
如今她们这番举动却是要强逼着霍姐姐舞剑…
这样一来,这其中的意思自然全然是变了。若是霍姐姐不肯舞剑,免不得是又得罪了周承棠,可若是她应承了下来,回头这群人只怕又要论出另外一番话说道霍姐姐了。
李安清想到这便忍不住要起身去斥责那两人,只是还不等她起身,许望舒却已笑着起身说了话:“今日是公主生辰,不若就由微臣替表妹为公主舞剑一曲罢…”他的声调很是温润,却是要比这三月春风还要温和几分。
原先喧闹的声响听到这话骤然又是一静,那些先前帮腔的贵女皆忍不住朝许望舒瞧去,李安清自然也不例外…她高仰着头循声看去,眼瞧着立于那处的许望舒,脸上一时也忍不住显露出几分怔然。
天地之间,许望舒依旧穿着一身苍色道袍,风拂过他那宽大的袖子,越发显出几分仙人之姿。
这不是她头一回见到许望舒…
东街初见时,他踏着日头款步走来。
上回宫中元宵节,他立在花灯之下,满园的流光溢彩都掩不住他的风华。
而今…
而今,他就立在不远处,轻飘飘的几句话却恍如一颗石头击起了她心中的涟漪…往日她对许望舒或许只是有几分好感。
可今日的他,这样义无反顾站出来的他却足以令她心动到难以忘怀。
许望舒自然察觉到了众人看过来的眼神,他依旧闲适立于此处,面上也依旧是素日那副模样。待前话说完,他是朝宫侍看去,面容清隽、声音温和:“去取剑来罢。”
宫侍闻言却不曾动,她是先朝安平公主看去…
而先前一直不曾言语的周承棠在听到这话后,也终于放下了手中酒盏,她抬脸朝许望舒看去,声音依旧温和:“许大人是社稷之臣,让您为本宫舞剑,只怕回去本宫就该被父皇训话了。”她这话虽然说得温声笑语,可众人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不容置喙。
这一回就连许望舒也折了眉心——
安平公主这是铁了心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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