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听到那些呼喊,寻找煽风点火之人,却发现根本无法确定,冷冷一笑,对着人群厉声喝道:“刚刚那个喊死者不容亵渎的,你要是个男人,就站出来跟本宫和在场的百姓说清楚,还死者清白,将凶手绳之以法,如何就是亵渎了?”
这话朱慈烺说的中气十足,而且这一次,他犀利的目光开始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那些本来想捣乱的人,在接触到犀利目光的时候,竟然张了张嘴,没有敢发出声音。
看着渐渐安静的人群,朱慈烺心中暗暗松口气,看来大家还是都有分辨是非能力,这样就好办了。
再次道:“大家不要被刚刚那别有用心的蛊惑之言诱导,孤如此做完全是按照我大明律行事,人命案件必须由仵作给出死亡原因,才可定案调查,也只有这样,才能防止有人暗中作祟,放了凶手。”
朱慈烺这话说的诚恳且正气凌然,王翼明的儿子率先跪倒在地:“一切但凭殿下做主。”
本家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随声附和,所以也都纷纷跪倒下来,高声喊道:“请殿下做主。”
“大家都起来,身为太子,这事儿不用尔等说,孤也会追究到底的。”
朱慈烺在这种气氛下,再次被感染,厉声做出承诺。
而这个时候,仵作已经在捕快的引领下来到了现场,朱慈烺并没有废话,淡淡的问:“你就是河南府的仵作?”
仵作来之前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赶紧跪下磕头:“小人河南府仵作李逵发叩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朱慈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今日,你当着孤和所有百姓的面,把王员外的死亡原因再给我详细的写一份案宗,记住,要一切以事实为根据,若是再像之前那一份,含糊其辞,糊弄了事,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啊……”
仵作没想到太子竟然让他再次验尸,来的时候准备好的托词,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他有些慌乱的看向知府大人。
谁知亢孟桧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摇头,给出了暗示。
仵作一看就明白了过来,知府大人这是让自己继续糊弄,不过嘴上还是敷衍朱慈烺:“是,小人遵命。”
仵作过去轻轻掀开盖着李员外的白布,拿出仵作箱子中的相关工具,开始对伤口和身体的其他部位,进行再次验证。
当然了,这个时候仵作也只是装装样子。
朱慈烺前世身为特工,对人死亡的各种状况都还是有些心得的,所以也慢慢走向尸体,在仵作检查的时候,他也在观察。
而就在这个时候,吴又可也在李元朗的带领下,骑着快马赶来。
跳下马,吴又可小跑着来到朱慈烺身边就要行礼,朱慈烺挥手制止:“吴医师,这些规矩的东西免了,你帮孤也看看,这具尸体的死因。”
“是,殿下。”
吴又可赶紧应声,同样开始验尸。
这下坏了,来了一个懂行的,这让之前的仵作心中一个激灵,再次偷眼看向知府大人,谁知这个时候知府大人给他的暗示,还是让他说谎。
仵作在偷眼看看太子,只见太子正在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直刺心窝。
李逵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竟然能有如此犀利的目光,想到刚刚太子的话,他心里犯了嘀咕,若是如是奏报,恐怕会得罪知府大人,若是欺骗,人家太子殿下自己带了仵作,恐怕自己同样没有好下场。
“怎么办?怎么办?”
李逵发忽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好想哭。
夹在中间真是难做。
稍一犹豫,他觉得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晕倒。
不得不说,这个仵作是个行动派,想到了就做。
只见他拿着银针的手开始哆嗦,然后整个人开始倒地抽出,最后口开始吐白沫,最后眼睛一番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得不说,要是这个仵作放到现在,这绝对是影帝级的,太特么像了。
以至于朱慈烺和知府都被骗了。
知府则是让手下去喊郎中,朱慈烺则是让吴又可去给看看。
吴又可也知道人命关天,赶紧过去把脉,掐人中。
可是就在他掐人中的时候,那个仵作忽然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对吴又可使了个眼色。
吴又可把脉确定此人没有病,再加上对方使眼色,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处于医者之心,他决定帮这个仵作一把。
在掐了其人中之后,这才对着朱慈烺道:“殿下,此人患有羊角风,必须马上进行针灸才行,否则必有生命危险。”
“那先救人。”
朱慈烺虽然恼怒这个仵作联合这些人陷害他的士兵,可是毕竟是一条人命,所以还是选择了救人。
吴又可点头,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装模作样的进行了简单的治疗。
那个仵作也会配合,先是一个激灵,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殿下,亢大人,小人这身子骨实在是不行了,还请您二位准许我回家休息。”
“去吧。”
朱慈烺见仵作都这样了,留下他也没啥用,挥手道。
太子发话,知府自然不管阻拦,对着捕快使了个眼色,偷偷做了一个挥刀的手势:“你们去送李仵作回去。”
“是。”
两名捕快会意,一人扶着仵作的一个胳膊,扶着他就离开了现场。
而吴又可,继续详细检查死者,最后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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